冷鳶視線瞟過牆壁上掛着的歐式時鐘,時鐘的指針指向午夜兩點一刻。
她有些惺忪的星眸微眯,一抹狡黠的光芒掠過眼底,他在這裡坐了多久?
察覺到牀上的人醒來,蘇瑾琛放下文件,扭頭看向她,“發燒……”
後面的字眼根本沒能說出來,因爲牀上的女人在他轉頭看向她的那一刻,猛地伸出一對小手抓住他雙臂用力一帶,她再一個翻身——
下一瞬的畫面是,他被她突如其來的按到牀上,她翻身跨坐在他的雙腿上,抽掉嘴裡的溫度計扔到一邊,她俯身湊到他面前,星眸笑意迷惑,“都已經半夜你也沒去睡,在這裡陪我多久了?”
她素來就是一貫如此強勢的態度,他本應該習慣,可習慣卻不代表他能接受。
他皺眉,冷聲,兩個字,“讓開。”
她不但不讓,反而更靠近了些,她湊近他五官立體的面部,青蔥玉指輕撫着他的面龐,笑得蠱惑而撩人,“爲什麼要讓開?大半夜孤男孤女的,不是更應該做點什麼來應了這情調麼?”
曖昧的氣息流淌而開,她言語中的挑逗足夠令大多數男人爲之動容,但這個世界上,偏偏,有一個人,永遠都不會買她的賬,縱使,她的話夠明顯。
蘇瑾琛深邃的眸盯着她,眸色卻一點一點冷下去,淡淡的兩個字,溢出他的薄脣,“別鬧。”
惜字如金。
對待這類事,他顯然是習慣了,足夠做到不驚不擾。
對他眼中的冷視而不見,冷鳶無辜眨眨眼,“我哪裡在鬧?我分明就說得很認真。”
只不過,是他永遠都認爲她在鬧而已。
“蘇瑾琛,別告訴我之前在酒店的時候你沒有看到我的身體,別跟我說你沒有碰到我皮膚一點點。”她抓起他的手,嘴角邊,是撩人又夾帶着認真試探的笑意,“你摸也摸過了,看也看過了,現在不過就差最後一步沒做而已,趁今晚孤男寡女基調剛好,不如今晚就來……”
男人臉色頓時冷如冰霜。
幾乎根本沒讓她再有進一步的動作,他徒然用力,倏地把她從身上推開,冷冷的站起身。
冷鳶整句話還沒說完,就被推到一邊,彷彿是早就習慣了,她揚起下巴,挑眉看向那個身姿挺拔的男人。
蘇瑾琛側過頭,冰冷的視線直抵她,“周而復始的做這種事,不會覺得膩嗎?”
類似於這樣的事情,已然不是第一次。
記得曾經年輕更小一些時,她還幼稚的把自己脫得精光,在半夜裡偷爬上他的牀;每一次趁着他不注意偷親他;經常找準機會就湊到他身邊……周而復始不知疲倦。
冷鳶笑得無謂,撩了撩一頭鬆散的捲髮,漫不經心的說,“別再把我當那個一無所知的小女孩,我現在是成年人,也有成年人的需要。”
“……”
她盪漾着盈盈笑意的眼回視他,“而你,恰好就在身邊,可以解決我的空虛,僅此而已。”
聽聞着她輕佻又直接的語言,蘇瑾琛的眼眸更冷了,什麼時候起,她可以毫無顧忌的說出這種話?
甚至還能說得面色不改。
這比那個半夜偷爬上他牀,紅着臉說她冷的冷鳶更爲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