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和你說過我要和秦歌離婚?
【誰和你說過我要和秦歌離婚?】
“如果我猜對了,那你來告訴我好了,你希不希望我和秦歌離婚?你又覺得我會不會真的如你所願?”商亦臣冷笑一聲,他渾然天成的氣場即使面對着的是顧金生也還是遊刃有餘。
事實上顧金生下意識想到的是往日裡他對待商亦臣的各種惡劣態度,甚至於以往試圖用毒品控制他的事情,他作爲父親對他和顧寧朗一個天一個地,顯然商亦臣如今找不到任何可以幫他的理由!
“亦臣你知道的如果你和秦歌真的離婚了那會逼死我的。”顧金生在另一邊的沙發上坐下,一臉懇求的看向商亦臣。
“當然,我很明白沒了官至你顧金生就什麼都不是了,那麼既知今日何必當初?你不覺得可悲麼,到最後自己的一切竟然要靠着我這樣一個從不被你待見的私生子的婚姻來維持?”商亦臣依舊音色淡淡,他好看的手指在膝蓋上一陣無規律的敲擊,臉上沒有一丁點動容的表情。
而他整個反饋給顧金生的信息結合了今晚他和傅芷馨相協出席成爲傅家如今的靠山,這一切的一切都讓顧金生沒有理由相信商亦臣不會和秦歌離婚。
顧金生臉上有一層死灰一樣的頹然,他瞬間蒼老了很多的樣子,商亦臣句句戳中他的不堪,良久他站起身卻是‘噗通——’一聲彎曲着膝蓋在商亦臣面前跪下。
“亦臣,就算我這個做父親的求你好麼?當初秦衛華答應替我頂罪的唯一條件就是讓秦歌嫁進顧家過一生無憂無慮的日子,而他手上捏着的證據並沒有完全銷燬,他說過一旦你和秦歌離婚一定就會有人將那份證據遞交上去,到時候我就真的沒有一點退路了,亦臣,我求你,求你別和秦歌離婚,我已經很老了,要是真的進去監獄就再也出不來了……”
他低着頭第一次以這樣低姿態的樣子以這種懇求的語氣去和別人說話,而這個人是他的兒子!
“我已經讓人在找那份證據了,並且已經有了一些線索相信不用多久就可以找到,到那個時候你再和秦歌離婚我一定不會阻攔的,亦臣,再忍一段時間好麼?”
裡頭秦歌渾身僵硬的聽着顧金生不長的一段話,她臉上表情也是僵硬的,目瞪口呆的保持着那樣的姿態,心上被扯開一條偌大的口子,眼睛裡明明很酸澀可眼淚卻怎麼也流不出來,她指甲掐進肉裡,真的很疼,可這樣的疼在心臟劇烈的疼痛面前抵不上任何作用,她靠在牆上就連呼吸都覺得噁心。
這世界真的很髒!
什麼婚姻,什麼試着接受,商亦臣這個人徹徹底底都是假的,他給她的一切都是以那樣的前提爲理由,多好,而她徹頭徹尾被人當傻子一樣的騙着。
他一定很有成就感是不是?她秦歌多傻呀,他甚至不用花費任何力氣去維護什麼,她就傻兮兮跳進坑裡義無反顧愛上這個騙局的策劃者。
哦,原來這就是商亦臣始終不和她離婚的理由。
那邊商亦臣始終沒有說話,顧金生的聲音繼續響起:“我知道當時你願意答應娶秦歌完全是因爲你母親用傅芷馨的安危來威脅你,你放心如果你答應暫時不和秦歌離婚,找着那份證據之後你和秦歌離婚娶傅芷馨進門我們也絕對贊同的。”
秦歌一口要在手指關節上口腔間瞬間瀰漫起一股腥甜,她突然就覺得自己的人生就是個笑話,一場接一場的騙局,一場接一場的謊言。
原來,這就是他妥協娶她的原因。
因爲傅芷馨!
她胸腔間泛起一股強烈的噁心,她甚至想要大叫出聲以釋放壓在心上那種快要將她逼瘋的感覺,她從來沒有這樣絕望過,也從來沒有這樣失望過,可她不能哭不能喊,因爲沒有人會心疼,因爲說不定又會再次迎來一場騙局。
她死死咬住手指關節身體在四四方方的更衣間裡都成一片,那些和憤怒有關的秦旭緊接着肆意生長,她甚至再聽不進去外面的人還說了些什麼。
商亦臣脣角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放下雙腿交疊的姿勢,乘着下巴和顧金生面對面,一整個過程他絲毫不覺得自己父親在面前跪着哀求有什麼不對,他甚至從來沒有覺得這人是他的父親!
“誰和你說過我要和秦歌離婚?”他就像一頭正在小休的獅子,輕而易舉的將敵人玩得精疲力盡然後以一種玩味的口吻丟出一句‘和你開個玩笑而已’。
顧金生就是他爪子下的獵物,玩起來不費吹灰之力。
顧金生錯愕的看他一眼,可他也沒說過不和秦歌離婚,但顧金生明智選擇沒有說話靜靜等着他的下文。
“既然你將這官職看得比命都重要做兒子的當然要成全你。”他似是有些無奈,但深究之後不難發現那些無奈背後暗藏的諷刺:“怎麼也改變不了我身體裡頭留着你的血這樣的事實,所以顧金生,我不會和秦歌離婚,就當是我還了你曾經給過我一條命,還有停止你那些見鬼可笑的調查,我明明確確的告訴你我不會和秦歌離婚,當然貪污的事情你也該少做些了,畢竟你已經沒有第二個兒子可以娶一個替你頂罪的人的女兒!”
峰迴路轉顧金生似乎不敢相信這一瞬間所聽到的,他跪在地上似乎四肢已經僵硬,他一臉的錯愕落進商亦臣眼底更讓人覺得諷刺極了,商亦臣起身看也不看他一眼往出口方向去了。
“亦臣,你真的不會和秦歌離婚?”顧金生最後確認一遍。
商亦臣搭在門鎖上的手頓住:“我爲什麼要離婚,因爲傅芷馨?其實從頭到尾你們真的清楚我想要的是什麼,真的害怕失去的又是什麼麼?我當然不會和秦歌離婚,並且我可以這樣告訴你,在我看來你們唯一做對的事情就是當初讓我娶了秦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