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 他的表白 以恨之名，囚禁愛
這章是哥哥的內心獨白~表白了表白了，可惜妹妹聽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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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言，不是我馬後炮，當初我是不是勸過你不要傷害綰綰？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我明白得太晚了。”
葉君念也不想再指責他，他當然知道，綰綰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最難受的莫過於他了。
他一直都知道，從他開始傷害綰綰他就已經知道。只是他自己當局者迷，他怎麼勸，他都聽不進去。
“是晚了點，對綰綰的傷害也已經造成，但總算明白得也不算非常晚，還來得及。能懸崖勒馬畢竟也是好的，只要你今後對綰綰好些，別再傷害她了。”
傷害已經造成，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怎樣去彌補。
“我會的。”
這句話他已經和很多人說過了，包括他自己。
不停地告誡自己，真的不能再讓綰綰在他面前受委屈，一丁點也不允許。
“君念，有些事，我想了很久，似乎只能和你說，你能理解嗎？”寧如言抓着寧綰的手，雖是和葉君念說話，但卻依然看着寧綰。
葉君念看了看時間：“想說就說吧，我最近不忙，事務所沒什麼事。”
“我這樣靜靜地看着綰綰，想明白了一直困惑自己很久的問題。我爲什麼會改變主意，強行用那種方式把綰綰留下？我又是爲什麼要霸佔綰綰，禁錮了她的自由？我爲什麼時而對她好，時而又不自覺地傷害她？君念……我該怎麼辦……”
葉君念怔了一下，儘管他早就有懷疑，並猜測是那樣的，但聽他這麼說了之後還是覺得很震驚。
或許他們都認爲，他對綰綰只有單純的報復，其實葉君念也希望如此，那麼他在對綰綰有了那麼深的愧疚之後，興許就會放綰綰自由。|
可是……
“如言……你別告訴我，你愛上綰綰了？”
病房裡寂靜一片。
寧如言看起來有些痛苦，雙手握着寧綰的手，閉眼冥想。
果然！
他的猜測沒錯！
他竟然真的愛上了綰綰！
那麼……綰綰以後的命運，會是怎樣？
“我大概……早就陷進了迷潭……”他的聲音緩緩地，“我纔剛剛想明白……在綰綰差點從我的世界消失的那一刻，我驟然想明白了所有事……我寵她，不因爲任何人，只因爲她是我的綰綰。我寵她是因爲我愛她，只是我自己一直不願意去承認那樣一個事實……”
葉君念並不覺得意外，他早就有猜疑，做爲他的兄弟，一名旁觀者，幾乎已經猜到，然而……
不意外歸不意外，該勸的他還是要勸。
“如言，做兄弟的再勸你一次！停止吧，你再這樣走向迷途，不止會害了你自己，你還會傷害綰綰。你們是親兄妹，血緣根本不可改，你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早點斬斷這種痛苦，你們能早日在這些苦楚中解脫！”
“停不了……”寧如言仰着頭，有些頭疼地揉着太陽穴，“君念，你沒有愛過人，你不知道愛着一個人的感覺是什麼樣的……我如今才發現自己竟然愛了綰綰那麼多年，卻一直將對她的寵愛當作理所當然。這種愛，深入骨髓，已經連在了我的身體裡，如果硬着將它拔除，是要連着我的骨肉都敲碎的……它更像致命的罌粟，越吸越上癮，我對綰綰的感覺……已經要命地戒不掉了……”
“戒不掉也要戒！”事情已經比他想像的要嚴重許多了！
“你戒不掉，受傷害的就是你們兩個！一旦你們的關係被公諸於衆，輿－論會毀了你們兩個人的！你這麼多年的心血就都白費了！”
“其實我的身體比我誠實多了……我想要綰綰，大抵已經是很多年前就開始有的想法……我的身體，我的內心，其實早就蠢蠢欲動想要得到綰綰，卻一直礙於我們是兄妹的關係而不得有越軌之舉。而那時，我已不知綰綰對我究竟是什麼樣的感情，或許……早就把我當哥哥來看什麼的……我自己應該是這樣想的……綰綰已經長大，或許已經知道兄妹之愛是不被允許的，是不可能突破世俗在一起的，我怕綰綰拒絕我，所以我下意識地用了錯誤的方法去得到綰綰……囚禁她，折磨她，不許她反抗，只爲讓她名正言順地成爲我的女人，而不是妹妹。我一直不敢去正視自己對綰綰這樣另類的愛，所以才險些釀造了更大的過錯，如今……我想明白了一切……綰綰都可以大聲地告訴我她愛我，我爲什麼要怕？我爲什麼不告訴她，我也愛她？”
一直以來，他以恨之名，囚禁愛。
而他到現在才明白。
“如言，你真的想好了？”葉君念有些無奈，“你也知道……我雖總像大哥說你們這個說你們那個，總歸還是希望你們好，可你們一個個就是執拗，每個人都這樣，只要是自己決定了的，就義無反顧地走到底！君其就不用說了，叛逆期，說什麼都不聽！可柔也是這樣，讓她離開你，偏不，說重了還要說我這個做哥哥的不好，老想着要棒打鴛鴦！至於你，更不用說，每次你決定的事，我說什麼都是浪費脣舌！”
他這個大哥，做得實在是失敗！
“我知道……”看着寧綰，他再次堅定了信念，“君念，這麼多年了，我也一直當你是兄長，我也知道你爲我好。可是……這次真的不行。我決定要正視自己的感情了，人生苦短，經歷了那麼多生死離別，我才知道人鬥不過天，你不知道自己亦或身邊的人什麼時候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我不想讓自己這輩子留下遺憾。綰綰一個人走這條路走了那麼久……我不想再讓她一個人了，以後，我陪着她走，牽着她，領着她，要麼一起走出光明，要麼一起迷失，無所謂的……”
“可是你知道你們要怎麼走嗎？你說要走，那根本就不是開玩笑的！你們牽扯的不只是你們兩個！比如說可柔，你們兩個已經訂婚了，你要怎麼跟可柔說這件事？你要讓可柔接受你們兄妹在一起的事實，和她分手嗎？你想過可柔的感受沒有！”
寧如言不說話，是因爲答不出來。
葉君念說得沒錯，自始自終，可柔都是無辜的。
一開始他們就是爲了利益而在一起，目的並不單純。
寧如言並不喜歡葉可柔，或者說，他喜歡她，也只是哥哥對妹妹般的喜歡，和她從來就沒有過男女之情，但葉可柔對他卻完全不一樣。
這一點，他和葉君念都非常清楚。
可是葉可柔喜歡，在此之前，寧如言也以爲自己的結婚對象除了葉可柔之外別無他選，賢內助也只能是葉可柔，葉君念明白，所以也並沒有阻止他們在一起。
夫妻，能夠相敬如賓過一輩子，也算是很好的一條路，可柔獲得了某種意義上的幸福，他也覺得安慰。
然而現在……
事情已經變得錯綜複雜。
寧如言和葉君唸完全沒有料到的事，還是發生了。
他們之間，多了一個綰綰。
如果可以，寧如言並不想傷害葉可柔。
“給我點時間……會有辦法的……一定有辦法的……”還能有什麼辦法？快刀斬亂麻，應該是處理這種事的最快最便捷的辦法，只是……他卻不想讓葉可柔承受痛苦！
葉君念並不想和他討論葉可柔的事，畢竟他是她哥哥，立場不同，也沒什麼好討論的。
然而綰綰也是他妹妹，他同樣希望綰綰能夠幸福。
只是，如果是那條路，綰綰能夠幸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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