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 哥哥不想傷害你
自從開始心疼綰綰之後，他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有碰過她了。其實沒有哪次抱着她是沒有衝動的，很想要，可是卻不想再傷害她了。
如今他不會再傷害綰綰，在沒有得到她的同意之前，不會再動她。
他們已經打鬧到這一步，寧綰如果沒有那個意思，也不會主動吻她。
她點點頭，卻又問：“哥……和我一起墮落……你後悔嗎？”
“當然不會！”寧如言回答得很快，沒有一絲猶豫，生怕有點猶豫就會讓寧綰多想似的。
他答完了之後，看着寧綰又說了一句：“綰綰，我後悔的是讓你一個人走了那麼多年，沒有陪着你；後悔傷害過你；後悔不能給你一切……綰綰，我好想能重來一次，不讓你受一點傷害。”
寧綰聽了這話就哭出來，抽泣個不停，“哥，有你這些話，我覺得我不悔了……”
她抓着他的肩膀，想要吻他。他攫住她的脣瓣，動情地舔舐着，手伸向她的衣服，微微解開了一些。
恍然，他頓了頓，不顧雙方兩人的激-情，硬生生停了下來。
“不行。”
寧綰睜開迷惘的眼，看着他不解：“爲什麼？”
這時，門被敲了敲，蘭姨回來了。
“綰綰，睡了嗎？”
寧綰整理了一下情緒，若無其事地回答：“沒有，有點累，準備休息了。”
“這樣啊，少爺在嗎？要是不在就不做少爺的份了，浪費。”
寧如言此時不敢開口，否則蘭姨一定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寧綰看了看身上的人，回答說：“沒有，不在，哥哥出去了。”
“哦那我去做晚飯了，你好好休息，好了叫你。”
說完蘭姨就下去了。
數着步子，算到蘭姨差不多進了廚房，寧綰艱難地開口：“哥，我們……”
寧如言沒有像以前一樣，爲了尋求刺激而在這個時候和她做，起了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這回倒是寧綰不樂意，抓住了他的衣袖：“哥……沒關係……”
他搖搖頭，拍拍她的腦袋，“別忘了醫生的叮囑，一個月內不要劇烈運動，這個也算在內，所以好好休息，哥哥不打擾你了。”
“沒關係的，已經半個多月了……我的身體也挺好，哥你不是忍了很久嗎？”男人在這種事上一忍再忍，她總覺得不好。
“乖，”寧如言下了牀，回過身的笑容讓寧綰不知道爲什麼覺得有些心疼，“不在乎再多熬半個月。好好休息，醫生的叮囑含糊不得，不能敷衍了事，留下什麼後遺症不好。”
寧綰看着他，點了點頭。
見他要走，問：“哥你要去哪裡？”
“綰綰，能照顧好自己嗎？我要出去一下。”
她點頭：“可以的，我沒事。”
“好，你乖乖的，累就吃了藥先睡，一有什麼不對勁就給我打電話，我會放下手中任何事立馬趕回來，知道沒有？”
她仍是點頭：“我知道了。”
因爲跟蘭姨說了不在家的緣故，寧如言不能從正門出去，只好從寧綰房間的天台那邊走。
腹部的傷對他來說沒什麼影響，身手依然矯健，下天台對他來說就跟走樓梯似的。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寧綰望着他離去的背影，心裡有些感傷。
是錯覺嗎？總覺得哥哥不要她了。
寧綰不敢睡，其實她想哥哥留下來，可是又不想耽誤他去辦事，所以才保證自己會沒事，可其實她很怕，生怕一閉眼又做噩夢。
下一次害怕的時候，哥哥不會再在身邊，抱着她安慰。
好在並不困，在蘭姨沒叫她之前，一直坐在牀上發呆，把自己蜷縮起來。
這晚寧綰並沒有發病，一晚上安安穩穩地過去了，她一直醒着，安全地度過了，可也因此知道寧如言沒有回來。
寧如言經常不回來，蘭姨是知道的，以爲有什麼突發事件發生，所以並沒有問。
但寧綰擔心，她總覺得哥哥變了，突然不願意碰她。
是不是……不喜歡她了？
胡思亂想了一晚上，又沒有人可以傾訴，寧綰最終打了個電話給姜陌南。
“南哥哥……”
寧綰開口就是哭音，把那邊姜陌南給嚇壞了：“怎麼了寧綰？你在哪裡？誰欺負你了？寧如言不在嗎？”
他開口就是一連串的詢問。
“沒有……沒有人欺負我，我就是睡不着，想找個人聊天……”
這下姜陌南才鬆了口氣，“不錯，遠程摸腦袋！知道找哥哥陪你聊，總算不太糟糕！不過……寧如言不在？怎麼這麼委屈地給我打電話了？想我了？嗯……這個可以有！想聊什麼？”
然而姜陌南放鬆的口吻並沒有逗樂寧綰，反而讓那頭嗚嗚大哭，怎麼問都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喂小綰綰你究竟想怎樣……”姜陌南徹底無奈了，“你再哭？你再哭我立刻去寧家！你就別想睡了！”
姜陌南看着自己面前堆積如山的文件，仍是做出這樣的決定。
總不能看着寧綰被欺負而不管吧？
那頭沉寂了一會兒才說：“南哥哥……我病了……最近病得很嚴重……”
“欸？病了？絕症？”
寧綰就把自己傷害了葉可柔的事說了一遍，姜陌南那頭沉默了。
本想讓他們照顧，有葉可柔給她疏導，總應該會沒事的。何況上一次去的時候他們還說寧綰情況有好轉，怎麼又突然惡化了？
“沒事的，你不信哥哥我總應該信你心心念的可柔姐，葉可柔又不是什麼庸醫，治你這點小病算什麼。”
“我發現我不是在擔心這個……南哥哥……我覺得他們都要拋棄我了……君念哥哥，可柔姐，甚至是哥哥，他們都會拋棄我……我會變成一個人的……”
這丫頭怎麼又多愁善感起來了？
“放心放心，哥哥我不是跟你說過，看在你是我小媳婦的情分上，他們要是拋棄你你就到哥哥這來，養你這隻小貓還是不成什麼問題的！”
姜陌南總是這樣，若無其事地就把一件事給帶過去了，明明是對的邏輯，可寧綰就是應不下來啊。
兩人又聊了點什麼，姜陌南花了點時間安撫她的心情，也沒多想，她說沒事了就掛了。
後來寧綰不知道怎麼就睡着了，不知道是不是哭累了的緣故，並沒有做夢，好好地睡了一覺。
晨起就立刻去隔壁房看看哥哥起來沒有，房間裡是空的。
蘭姨正在打掃走廊，寧綰問：“蘭姨，哥哥昨晚沒回來嗎？”
“回來了呀，喏——”
寧綰順着蘭姨的視線看過去，才發現寧如言的確回來了，卻是躺在樓下的沙發上睡着。
“哥哥怎麼睡在沙發上？”
蘭姨搖搖頭，表示不知道：“早上才聽到開門聲，下去喊他也不醒，一身的酒味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哥哥出去喝酒了？”寧綰一臉的震驚。
記憶中，哥哥從來不酗酒，看着樓下沙發上睡得沉的人，很不解。他真的從來沒這麼醉過，連自己的房都不回，甚至澡都沒洗就躺下睡了？
“是啊……這身酒味，能不是去喝酒了嗎？看起來還喝了不少，”蘭姨眼裡也是擔心不已，“從來沒見過少爺這麼放縱不知道自控。少爺以前不會這樣呀……怎麼喝得這麼醉……綰綰，是不是少爺和葉家小姐出了什麼事？”
寧綰已經沒心去管蘭姨說什麼了，三步並作兩步走下樓去，一接近他果然濃濃的酒氣就飄了過來，非常的刺鼻。
她蹲在他旁邊，推了推他說：“哥……哥你醒醒……還是回房間睡吧，怎麼直接在這兒睡呢，感冒了怎麼辦……”
寧如言睡了一晚，迷糊地睜開眼，樣子看起來有些糟糕。
寧綰回憶，卻只想起那日在雨中的他，那一次大概是在她記憶中最狼狽的他了，而今天的好不了哪裡去。
“綰綰……”聲音也有些沙啞，酒是喝的不少了。
“哥你怎麼回事啊……你說要出去，就是喝酒去了嗎？還喝得這麼醉回來……起來，我扶你回房裡去睡吧……”
寧如言仍然有些混沌，“綰綰……怎麼是你……”
“哥你喝醉了……我當然是綰綰啊，別說了我先扶你上去，蘭姨，幫個忙好不好。”
蘭姨放下手中的活計，兩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寧如言給扶回房裡。好在寧如言多少知道是她們兩個扶的，自己盡力在走，否則就憑她們兩個，怎麼也扶不上去。
一把寧如言放倒在牀上，蘭姨就喘了好大一口，“這家裡就一個男人可實在是難辦啊……綰綰你先看着少爺，我去熬點解救湯，可不能讓少爺這麼醉着，太傷身了。”
“知道了蘭姨，你快去吧，我看哥哥好難受。”
“哎，好嘞！”
蘭姨匆匆下樓了，寧綰坐在牀頭，好容易才把他一點點搬上去，已經累得不行了。
看着寧如言無言，什麼事讓哥哥這麼不開心，喝了那麼多酒？
“哥……”看着他這樣，寧綰心裡也難受，趴在牀頭雙眉緊皺，“你是不是在爲可柔姐的事煩心？煩咱們就先不說了，先緩一緩好不好，以後再說，你別有心理壓力，以後我不提可柔姐了……”
“綰綰……”寧如言醉得很，也不知道這個在說話的綰綰是真實還是虛幻。
“我在，我在呢哥……”寧綰趕緊把手給他。
誰知他抓着她的手，聲音聽起來反而更痛苦更糾結了。
她甚至聽出了一些鼻音，都以爲自己出現幻聽了。
“綰綰……哥哥不想傷害你……不想……”
寧綰的心攪成一團，把自己的手放在他臉上，聲音也有些異樣。
“哥，都過去了……不要再想了好不好……我已經不疼了……”
他是因爲想起以前的事，自己心裡過不去纔去喝酒買醉麻痹自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