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看向手中的地圖,在打量了一下週圍的環境,恩,應該不遠了,地圖上所標註的地方就是在過了山,然後好像還要拐好幾個彎,那上面標示山路的地方有一些彎彎曲曲的線條,那就是所謂的路線。
“真是的,懷疑有問題自己過來看看不就結了,如果沒時間派一些其他的什麼人也行啊,這老傢伙分明就是給他添亂麼,而且還不許我動用靈符!”
蘇牧有些不滿的嘟囔道,他現在只想着如何能快速提升實力,玄羅天,真是一個麻煩!
抱怨完了,他有些悶悶不樂的站起身,不管怎樣,雲峰提前將萬千生靈無華書給了他,這個忙,於情於理他都得幫,其實他也知道,雲峰這麼做也是沒有辦法。
因爲,如果黑侖村真如他所料那般有問題,那樣的話,恐怕整個村子都在魔爪之下,一旦雲峰前去,定然會被村子的邪派之人得知,雲峰是有些本事,可魔族的高層幾乎都曉得他,雲峰到來,只怕沒有進來就會被人知道,那時候就真的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換做其他人那就更不用提了,如果本事強些還好,如果是普通的學院學子,那麼就更簡單了,一進來由於本事不打家,靈力外泄,後面那就不用提了。
當然他的一切猜測都必須是雲峰猜測成立,而此時讓他感到更爲奇怪的是,他悄然利用靈魂探索之術對方園幾裡之內進行探索,探查不到一絲人氣,這可就怪了!
對於雲峰的囑託,他可是真正的放在心上,見到自己的探索無效,不由產生了再試探一次的念頭。
由於不知道具體方位,這回他可是加大了力度,方園十里沒有一點風吹草動可以瞞的過他,他在施法的同時,不停的移動身體,變換方位。
功夫不負有心人,大約半個時辰,他的靈魂探索之術在十里之外探查到了諸多繁雜冗亂的氣息,正是人羣聚集地。
他身體忽然一閃,身體已是出現在離原地十里有餘的一處小山丘上,微微的看着四周此處荒野偏僻,四周全是茂密的森林,完全沒有人煙。
然而就是在這沒有人煙的地方,蘇牧探測到了強大的人氣
看着前面的茂密的森林,他有些不解,不明白自己的靈魂探測之術明明探查到了人氣,卻什麼也看不到,因爲洛洛說過,靈魂探測之術在探測之時還可以將探測到的東西反映於人的腦海中,而且他曾經也試過幾次,每次都靈驗的神術在此時居然失效了。
剛剛在探測之時,他的眼睛好像起了一層蒙一樣,他根本就什麼都看不到,待他停止做法,他的眼睛又可以看見周圍的環境了。
這件事本身透漏着很大的怪異,他有些迷茫,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其實想把洛洛叫出來問個究竟,可洛洛如今正在閉關,就算是叫出來了,他知道了又能怎樣,而且還有可能被發現,洛洛可是靈能者,不比符咒師,魂力內斂,不刻意放出是不會被察覺的。
他略微沉吟了一下,而後身體再度飄飛而起,朝着那樹林深處行去。
一處四周被山谷圍繞的山凹裡,此時正在上演着讓人心驚的一幕。
只見地面上陳列着十幾具年輕男體,他們此刻都沒有了呼吸,靜靜的躺在地面上,旁邊一個一身紅衣的年輕男子立於半空,雙手平舉,對着地上的男子所在之處一招,那些男孩均是年輕貌美,在男子的動作下,一個個身體非常有順序的慢慢飄起來,落至與男子平齊處。
男子微微張開口,那些男子身上都爆裂開來,從身體裡激射出一條血浪,收尾相接,慢慢的被男子吸入口中,只一會兒那十幾個男孩的血被男子吸收殆盡。
隨後,這空曠的地方,又陸續出現了七八個年輕的男孩,只是比起之前的那些,樣貌略微遜色,他們前方是一個美豔妖嬈的婦人。
那些男孩一進來,就看到眼前讓他們幾乎就要暈過去的一幕,頓時嚇得腿腳發軟,但一個個還沒有忘記逃命,可身後的石門在他們進來之時就已經被堵死了。
“心姨,您不是說帶我們去拜訪仙人麼?這,這是……”一個嚇得失了神智的男孩兒,哆嗦着腿牙齒打顫的問那婦人。
“是啊,你們看,那不就是你們幾天前看到的君公子麼?少婦笑的嫵媚,眼神也是帶着萬種風情,而此刻,他這話無疑是讓在場的男孩兒更加的恐懼。
他們側目看去,那個男的確實就是“君公子,”可此時他的臉上早就沒有了初見時那般的風姿綽約,仙氣十足的模樣,眼前的男子,是一個會奪取人性命的魔鬼。
“怎麼,你們不是日思夜想,心心念唸的盼着見到君公子麼,現在他人就在這兒你們當初不是口口聲聲說要好好服侍君公子!”
被稱作“心姨”的男人很滿意男孩兒們的神色,他笑了,這聲音讓人毛骨悚然,一些膽小的早就當場暈了過去。
“不,心姨,我們不了,我求求您,放過我們吧!”一個男孩兒當場就給婦人跪了下來,扯着他的衣角,毫不猶豫的磕頭。只希望保得一命。
其他的男孩見壯,也紛紛跪了下來:“是啊,心姨,求求您老人家高擡貴手,擾我們一條命吧,來生我就是做牛做馬都會報答您的大恩大德的!”
“心姨,我不想死,,我求您,您和君,君公子說說情,讓他放過我吧,我只有一個瞎了眼睛的孃親,如果我死了,他,該怎麼辦?”
婦人又是一陣狂笑:“瞧你們一個個嚇得,這麼可憐的模樣都讓我狠不下心來了!”他裝作被說動的樣子,那些男孩兒以爲他鬆口了,頓時心裡一鬆。
而婦人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們絕望了:“哎呀,可惜,人家君公子可是捨不得你們呢!”
他話音一落,那個男人已經消化完了血液所有的力量,而後轉過頭,看向了他們,嘴角露出一抹殘忍至極的笑,他這回沒有把人弄暈,而是直接以靈力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