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維之足是創世聖典開啓時候的得到的能力,它是一種融入血液的天賦能力。 像是一個普通的跳高運動員,他的彈跳是他的天賦,他可以跳很高,甚至很自然地能作出普通人無法做到的高空動作,現在勞達要做的,是去找出這名運動員能跳這麼高的根本原因,然後用這個原因去解釋其他物種如跳蚤能跳幾十倍於身長的疑問。所得到的解釋不一定適用,但是,這確實是他利用跨維之足來推斷出空間法則的一個啓發。
勞達施展跨維之足的時候,會有一種妙的感覺,在他的腦海或者說是意念裡,會出現一個相應的目的地,也是自己想去的地方,當他很自然地一步踏出後,像是在平地走了一步,但下一刻,出現在了自己想去的地方。這是從一個地方走到了另一個地方,只是對普通人來說,這一步可能是一米不到的矢量位移,但對勞達來說,這一步,還包括着時間的同步。
在地球明的時候,已經得出了結論,我們所看到的物體永遠不是這一刻時候的物體,而是過去的物體,但從客觀來說,我們和同一位置的物體都是處在相同的時空之下。從這個位置走到另一個位置,其需要一定的時間,而跨維之足從這個空間走到另一個空間,顯然也是需要時間,那也是說,跨維之足並不單單是包含在空間法則之下,還包括於時間法則之下。
老醜曾經說過,空間法則的本質,是有和無,當時空這個概念撇開時間這個時字,剩下的空又是什麼。空,指的當然是時空,然而跨維之足所進入的空間,不僅僅是空間,還有時間,他只不過是從一個時間空間,跳入到了另一個時間空間,而空間法則顯然只有空間,而沒有時間的概念。
儲物空間是不是空間?當然是。食材放入空間永久保持新鮮不腐化,這便表明在儲物空間沒有受到時間的摧殘,而活體爲什麼不能進入儲物空間,那是因爲活體是有生命的,而儲物空間的環境不適應生命存活。可爲什麼儲物空間不適合生命存活,儲物空間裡面外界少了什麼東西?
轉了一圈,答案似乎又在剛纔提到過——那便是時間。當時間停止的時候,一切生命都會結束,而拋開了時間的時空,顯然是那最純粹的空間,而在這空間的空間法則之下,任何生命都不該存在。
勞達的思路從跨維之足又轉移到了儲物空間,那麼儲物空間是不是也應用了空間法則?
顯然,是,而且是假託於客觀存在的物質之的空間法則的應用,而且純粹的空間不適合任何生命的成長,純粹的空間沒有任何物質,也沒有任何顏色,那是一個只能想象的維度,或許它沒有一個界限,但它界限的樣子,取決於束縛它的物體的形狀。
勞達發現自己似乎抓到了點什麼,又像是什麼都沒有抓到,完全是自己的胡言亂語。在宇宙明初期還沒有開啓創世能量珠的時候,他接觸過不少儲存東西的科技產品,空間不單指的是儲存實物的物理,也包含着數字空間,它更是抽象的存在,你明明知道前面沒什麼,但你知道一定有那麼一處空間的存在,即便是想象的空間。
它到底存不存在,我又該如何去理解它的存在,發現它的存在?
勞達想着,又從儲藏空間聯想到了創世能量珠面,無疑,創世能量珠也是某種意義的儲藏空間,食材不會腐敗,說明它沒有時間流逝,也沒有微生物的作用,也不受到氣溫氣候的影響;可爲什麼惡獸、神獸卻能在裡面安然無恙的生活,而正常人卻進不去呢?
勞達把這個問題拋給了在自己創世能量珠裡面待着的黃金窮神獸,問它待在裡面的感覺。
“很舒服,有創世能量包裹着。”窮淡淡地迴應了一句。
創世能量?!
勞達猛然一怔,如果說創世能量珠和普通的儲藏空間有什麼不同的話,那也是創世能量的不同了。在過去,他分析一樣材料的時候,都會用創世能量先滲透分析,隨後關於這樣材料的一切性能和延伸想象都會出現在他的腦海,也是因此,他成爲了人人敬仰的武器大師。而在科技明時代,也有不少儀器有同樣的作用,分析物質,解析元素,兩者的區別,便是一個是天賦,一個是後天智慧的產物。
問題一下子又回到了最先,跨維之足和普通的走一步有什麼差別?除了時空的距離之外,還有一個關鍵點,那便是創世能量的溢散!而跨維之足的空間移動和空間法則的空間移動,也有這個本質的差別,那是創世能量的有無!
也是說,老醜所說的“無”,應該是一種純粹的空間狀態;而他所說的“有”,則是達到這種狀態所需要的額外物質,包括創世能量!
此時此刻,勞達彷彿走了一個天梯,順着天梯的臺階一節一節地往,他看到了一座王座,在那王位,有一頂寫着空間法則幾個字的王冠。可當他覺得自己快要夠着的時候,他發現在天梯連接王座的最後幾個臺階是消失的。
它在那裡,只是少了摸到它的路!
沒有路,那造一條路!
無,代表的便是沒有意義,沒有意義的空間不存在任何的價值。瑞斯封鎖布莉所用的黑盒子空間,是立於混亂法則地帶的空間,它無法獨立存在;空間轉移並非是無的轉移,它仍舊是物質的轉移,那便是“有”!
空間法則,它在那裡,它存在於任何的地方。勞達之所以難以領悟它,是因爲他一直把它當做了一個個體來看待,實際,它是時間法則的伴生,是生命法則的共存,是思想的延續!
這一刻,勞達腦海豁然開朗,睜眼之間,那橫豎在眼前的迷宮彷彿變成了無數的微粒,每一個微粒都代表着一處存在,而在其的一個方向面,沒有一個微粒阻擋在他的前方,而這個方向,代表着正確的方向!
勞達嘴角一勾,看着那個方向盡頭的王冠,伸手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