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方毅淡淡一笑,透着一絲玩味,隨即目光也不由看向了一旁的白衣女子。
感應到方毅的目光,白衣女子身軀也是一縮,連忙擋住了雪白的肌膚,眸光也不由狠狠的瞪了方毅一眼。
方毅愕然,不由撇了撇嘴,隨即便收回了目光。
感情對方將自己和紫袍男子劃上了等號。
不光是她,就連紫袍男子,似乎也是這樣認爲的,“這位兄臺,有話好好說,若是你看上了這位美人,小弟拱手相送就是。”他小心試探道。
“是嗎!那怎麼好意思。”
方毅笑了笑,隨即眸光一沉,直接問道:“廢話少說,你來這迷幻空間究竟有什麼目的?”
“兄臺,此話何解?”
紫袍男子眸中閃過一抹異樣,但臉上卻仍然裝作若無其事。
然而,他又豈能騙得了方毅。
“我的耐心有限。”方毅眉宇間露出一絲不耐,還隱隱帶着一絲殺意。
“我真的不知道你的說什麼,大家來到迷幻空間的目的,難道不都是那朵冰蓮嗎……”
紫袍男子顯然還想狡辯。
但方毅卻已經失去了耐心,不等對方的話說完,一抹凌厲的劍光便劃過天際,一條大好的胳膊便拋飛而出,鮮血如泉,噴涌而出,四周血霧漫天。
啊!
紫袍男子不禁慘叫一聲,正要掙扎,脖子上的利劍卻變得越發凌厲。
當下,他只能咬緊牙關,硬抗了下來。
只是額頭冷汗淋漓,臉色煞白,眸中恨意滔天,卻又不敢發作。
一旁的白衣女子,顯然也是大吃一驚,似乎沒有想到,方毅出手竟然如此果斷,毫不猶豫的便斬下了對方一臂。
頓時,她的臉色也變得無比難看。
看向方毅的目光,也變得無比忌憚。
但可惜,她此刻極爲虛弱,別說戰鬥,哪怕是連站起來,都極爲不易。
“怎麼樣?現在你肯說了吧?”方毅自然無視這一切,淡淡的聲音也再次響起。
“我……”
紫袍男子一臉鐵青,似乎不知該如何是好,眸中透着一絲恐懼。
“怎麼……”方毅眸光一沉,一絲殺意涌現。
“我說我說!”紫袍男子頓時嚇得不輕,連忙道:“其實,我只是來找人,我族中有一名前輩疑似迷失在迷幻空間,所以我才冒然進入,想要找到他。”
紫袍男子言辭懇切,看似不像在說謊。
方毅眸光微動,卻是有些不信。
這紫袍男子心狠手辣,爲人邪惡無比,僅僅是爲了一名所謂的前輩,就甘願進入迷幻空間,甚至不惜鼓動衆人。
說實話,方毅很是懷疑,但他還是問道:“找誰?”
“找……找……”紫袍男子有些吞吞吐吐,眸光閃爍不定。
“找死!”
方毅冷喝一聲,手中劍光再次劃過,紫袍男子的半邊耳朵便被切了下來。
對方很明顯在尋思着要怎麼撒謊,故此方毅沒有給他半點機會。
啊!
紫袍男子再次淒厲的慘叫一聲,鮮血瞬間染紅了他半張臉,配合着他那猙獰的神色,讓人看上去顯得的極爲恐怖,如同地獄中的惡鬼一般。
“再敢吞吞吐吐,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快說!找誰?”
方毅怒喝一聲,宛如死神,冰冷無比。
紫袍男子再也不敢絲毫怠慢,脫口道:“找……找七煞魔君。”
什麼!
這話一出,方毅內心猛然一震,七煞魔君?那可不就是當初被自己斬殺的大魔頭嗎?
對方帶着水神殿隕落乾州,隨後又和太玄宗兩大強者大戰,太玄仙尊也因此被水神殿帶到了中州,從而最終落入方毅之手。
原本以爲這件事已經過去,卻不想……
等等,七煞魔君墜入九州已經萬年了,爲何對方如今才尋來?
“七煞魔君是什麼人?你爲什麼要找他?”當即,方毅再次質問道,不過卻變成了神念傳音。
七煞魔君事關重大,白衣女子尚在一旁,他自然不會讓對方知道。
“七煞魔君乃是萬魔宗的絕世強者,同時也是我族中的前輩,他迷失在此,所以我纔想進來看看有沒有他的消息。”紫袍男子也連忙傳音道,眸光有些閃爍,似乎在想着要怎麼應付方毅。
如果是之前,方毅興許會逼問一番,不會給他考慮的機會。
但眼下,對方的目的他已然一清二楚。
“就這麼簡單嗎?”方毅冷笑了笑,眸中透着濃濃的殺意。
紫袍男子神情一緊,頓時有些畏懼,忙道:“也不全是,因爲七煞魔君帶走了族中一件至寶,所以……”
紫袍男子一邊說着,一邊察言觀色,顯然是害怕方毅痛下殺手,連忙拋出一個誘惑。
“哦?是什麼至寶?”方毅眸光微冷,心中也更加確信無疑,問道:“既然是你們族中至寶,爲何卻只有你一個人前來?”
“簡單,因爲除了我,並沒有人知道。”
紫袍男子似乎生怕方毅不信,又道:“其實七煞魔君已經失蹤萬年有餘,世人皆以爲他已經死去,但其實他並沒有死,而且還留下了一枚命牌,這枚命牌一直由我這一脈保管,最後落入我的手中。”
“直到前不久,這枚命牌突然破碎,根據命牌指示的方位,七煞魔君最後隕落的地方就在這附近。”
紫袍男子極爲肯定,眸中也閃爍着異樣的光芒。
原來如此!
方毅也恍然大悟,難怪對方如今才找來,“真的只有你知道?”
深深的看着紫袍男子,方毅眸中透着一絲笑意。
“不錯!只有我才知道,而且那件至寶極爲了得,遠超你的相信,也只有我才能憑感應找到那件至寶。”
紫袍男子一幅胸有成竹的樣子。
顯然,他認定自己的命暫時算是保住了,至於之後,在見機行事吧!
然而,只怕他做夢也沒有想到,他苦苦追尋的至寶,此刻就在對方靈海之中。
“是嗎?謝謝!這樣我就可以放心殺了你。”
活落,方毅手中的長劍再次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一抹血光濺起,紫袍男子的神情也慢慢定格,滿臉的不可置信,也許他做夢也想不通,爲什麼對方會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