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
萬道劍影襲殺而來,破空之音不絕。
方毅卻傲立當場,紋絲未動,眼看着就要被劍雨刺成馬蜂窩。
一旁的花憐兒也已經嚇得臉色煞白,正想開口提醒。
然而,令人沒有想到的一幕出現了,那無數利劍,在靠近方毅周身三丈以內,便一一爆裂開來,如漫天的煙花,絢麗無比。
最後,徹底消失不見。
這?
花憐兒滿臉驚愕,李卓風也是一臉不可置信。
至於羅天陣,比之二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雖然這些利劍都是幻象,但卻依然凝聚了他不少劍氣,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夠輕易毀去的,更何況,對方自始至終紋絲未動。
唯有……唯有那對眸子,隱隱閃過一抹銀光,可僅僅如此,又怎麼可能……
羅天陣不可置信,但一個淡淡的聲音已然響起。
“幻天劍陣嗎?不過爾爾。”
聲音中透着不屑,甚至還有些失望。
“小子,你少得意,本座就不信你如此了得,看劍!”
話落,只見他身形一動,便宛如一道極電,襲殺而來。
凌厲的劍芒透着絕世之威,彷彿要將方毅徹底洞穿。
然而,方毅依然紋絲未動,甚至連表情都沒有太大的變化,硬要說有的話,那就是嘴角的不屑之意更濃。
“混賬!去死!”
被如此輕視,羅天陣已然怒不可歇,手中長劍變得越發凌厲。
眼看着這一劍就要刺中。
終於,方毅動了,一隻巨掌緩緩擡起,看似漫不經心。
“白癡!”羅天陣陰冷一笑,看向方毅的目光也如同看向死人一般。
原本方毅的手段還讓他有些忌憚,可此刻,方毅如此託大,讓他不由冷笑不已。
不過,他從來不會輕視任何一個對手,即便此時此刻。
只見他周身符光大盛,整個人竟然一分爲二,二分爲四,一直無限分裂,直到將方毅團團圍住,無數利劍同時從四面八方襲殺而來。
幻天劍陣,再一次展示了它強大的幻化之力,無從分辨。
場外的二人此刻皆是緊張無比,尤其是花憐兒,一顆心都提到我嗓子眼。
但方毅,仍然沒有太大的變化,巨掌依然緩緩擡起,五指成爪,向着虛空猛然一拍。
同一時間,無數羅天陣也一齊刺向了方毅。
嘭!
下一刻,一聲巨響傳來,虛空中彷彿有什麼被擊飛一般,而那無數羅天陣,再次如煙霧一般炸裂,消散無形。
“不!你不可能看破幻天劍陣。”
被擊飛的自然是羅天陣,此刻他一臉煞白,嘴角溢出鮮血,滿眼不可置信的盯着方毅,如同見鬼了一般。
“蠢貨!”方毅冷哼一聲,滿是鄙視。
明明已經失敗了一次,竟然還抱着僥倖的心理,也不知是黔驢技窮,還是對幻天劍陣充滿了自信。
可惜,在破妄銀眸之下,一切幻象皆爲虛妄。
“大木頭,你太棒了,果然沒讓本小姐失望,打他……”花憐兒此刻振奮不已,有些得意忘形。
而羅天陣,臉色卻變得無比難看。
至於李卓風,神色卻變幻不定。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何能看破幻天劍宗陣?”儘管不敢相信,但羅天陣依然質喝了一句,眸光如刀。
“區區幻天劍陣,你當真以爲有多了不得?”方毅冷笑,眸中盡是不屑,但隨後話鋒又爲之一變,“不過也對,沒有幻天劍陣,你什麼也不是。”
“混賬,休得猖狂。”羅天陣大怒。
身爲星河宗核心弟子之首,以一己之力,大敗二十八名核心弟子,誰見到他不是客客氣氣。
即便宗內長老也是如此。
可如今,對方竟然如此無視他,他如何能不怒。
“怎麼?我說的不對嘛?你不過就仗着幻天劍陣而已,沒有這座大陣你什麼也不是。”
“即便有這座大陣,單打獨鬥,你也未必能夠贏得了他二人。”
“幻天劍陣的威力在於羣戰,幻化成對手,讓他們相互殘殺,就如同剛剛,想必當初你力敗二十八名核心弟子,也是如此吧!”
方毅不緊不慢的說着,幻天劍陣的威力他已經瞭然於胸。
不得不說,這劍陣確實霸道無比。
但正如他所說,只有在羣戰中才能發揮極大的作用,單打獨鬥反而不行。
羅天陣臉色陣紅陣白,顯然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被對方看穿,這種感覺讓他極爲不爽。
而花憐兒,卻彷彿明悟了一般,臉色也隨之一喜,“大木頭,你是說他真的有擊敗二十八名核心弟子的實力?”
這話問的有些莫名其妙,但方毅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果然羅天陣真的有此實力,那麼他們的猜想,很可能只是猜想,背後並不存在第三者。
那麼,一切都變得簡單的多,只要擊敗羅天陣,一切便迎刃而解。
可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方毅不確定,但不管如何,這似乎是個好的兆頭。
“小子,你到底是什麼人,本座勸你少管閒事,這裡是星河宗,就算你實力再強又如何?能強的過整個星河宗嗎?”羅天陣似乎已經技窮,竟然擡出了星河宗。
“有必要嗎?我只要強過你就行了。”
方毅絲毫不受威脅,腳下一步步逼去。
因爲他知道,四大劍陣的秘密,讓對方註定不會輕易驚動其他人。
“你……”羅天陣怒極,“小子,我承認不是你的對手,但你若把我逼急了,大不了將四大劍陣公之於衆。”
羅天陣似乎要狗急跳牆了。
此刻此時,他也沒得選擇,要麼死,要麼求救。
然而,方毅卻充耳不聞,依然一步步逼來,“無妨,反正我不是四大劍陣傳人,公不公之於衆,與我何干?”
“你!”羅天陣徹底無措了,臉色也變得煞白無比。
他當然不想公之於衆,可眼下這情形,唯有如此方纔有一線生機。
同樣不想的,其實又何止是他,還有花憐兒和李卓風,因爲二人同爲四大劍陣傳人,一旦公之於衆,那麼他們必將成爲衆矢之的,到那時,可想而知。
花憐兒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放棄了。
不知爲何,她此刻對方毅竟然有種莫名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