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武俏君主僕二人正緩緩而來,她面色如霜。
偌大的人羣也瞬間安靜了不少,只是看向方毅的目光變得越發的羨慕,或嫉妒。
火雲龍也明顯一怔,有些複雜的看了看武俏君,他實在不明白,對方爲什麼會看中一個這樣的小子,其實又何止是他,人羣無不如此。
但方毅卻沒有太大的反應,反倒王文通二人像是暗暗鬆了口氣。
“火雲龍,你給我聽着,你沒能進入前十,是你自己實力不濟,與任何人無關。”
武俏君聲音冰冷。
“行!你說的算,我實力不濟,我活該!”
火雲龍一幅光混的樣子。
但嘴角卻盡是冷笑,看向方毅道:“小子,你好樣的,有種就一輩子躲在女人身後。”
他眸中透着鄙視,隨即轉身而去,到也乾脆。
四周人羣也有些掃興,原以爲有好戲看,卻沒想到就這樣草草收場,一鬨而散。
“對不起!是我給你惹麻煩了。”
武俏君略表歉意的說道,目光卻似乎有些不敢看方毅。
方毅微微皺眉,其實他並太想搭理對方,但想起炎兒還在對方手中,便隨意應付了一句,“沒關係,這不過是個誤會,以後他們會明白的。”
這話無疑是個暗示。
有些話不好直接開口,只能暗示,他相信對方能明白。
然而,令他沒有想到是,武俏君非但沒有半點明悟,反而臉頰微微泛紅,那神情彷彿像是在說:他們沒有誤會。
方毅愕然,眉頭也皺的更緊,正想說些什麼。
這時,烈方一行人緩緩飄落。
在他身旁,還有一名頭髮花白的老者,乃是新晉弟子長老楊慶山。
新晉弟子的相關事宜,皆歸他管。
而烈風,身爲排名第二的核心弟子,身份尊貴,不過是宗門爲了以示對新晉弟子的重視,臨時派來坐鎮的。
“楊長老,還是你來吧!”
烈風淡淡的掃了人羣一眼,而後看向楊慶山道。
“是!”楊慶山微微作揖,也不客氣,因爲這些人今後都歸他管。
而且,他今天還有着別的使命。
清了清嗓子,他先自我介紹了一下,而後又是一番激昂的陳詞,最後這才說道:“下面有請本次考覈前十名的弟子,上前來領取相應的獎勵。”
他說話同時,目光似有意無意的瞟了方毅一眼。
“楊長老,這次考覈有人作弊,難得就這樣不聞不問嗎?”
“對!這樣考覈不公平。”
……
人羣中,像是事先預定好的一般,傳來幾聲高喝。
楊慶山聞言,眸中一動,隨即喝道:“放肆,關於這次考覈的各種流言,本長老雖也有所耳聞,但,有烈主事主持,本長老相信不會有任何問題。”
這次考覈是由烈風主持的,若是真有人作弊,那麼要邁過的第一道坎就是這個。
烈風可是核心二弟子,借楊慶山十個膽,他也不敢得罪對方。
但有人卻不怕,這一切自然是其他人安排的,他要做的只是順應而爲。
“烈師兄自然公正不阿,但也難免被有心人矇蔽。”
“對!焚天宗一向聲名遠播,倘若真有人作弊,傳出去,豈不成了宗門的污點。”
……
人羣議論紛紛。
連一些不明真相的人也紛紛附和。
頓時,方毅彷彿成了衆矢之的,所謂的作弊,指的自然是他。
方毅自然不會有太大的反應。
不過王文通和李興同卻是一臉擔心,引起了公憤那可不是好事,而且方毅能夠獲得第四名,在他們看來,多少都有武俏君的功勞,真若追究起來,恐怕……
“顧正俠!”一旁的武俏君,面色有些陰冷,但到不至於擔心。
方毅的實力有多強,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她氣氛的是自己的師兄。
“小姐,你是說這顧少爺弄出來的?”秋月有些不確信。
“除了他還有誰,這些新晉弟子,能夠加入焚天宗就已經心滿意足了,誰還敢在這個時候質疑烈風。”
這話無疑極有道理,烈風何許人,人羣就算有所怨言,也不敢質疑。
而且,他們都已經成爲了焚天宗的一員,又豈會沒事找事。
更何況,這件事跟大多數人無關。
硬要說,到是和火雲龍有不小的關係,只不過他剛剛進入焚天宗,可沒那麼大的能量。
人羣鬧哄哄的一片。
楊慶山顯然有些意外,沒想到顧正俠竟然弄出這麼大的陣仗,這樣的話,他就好辦多了。
“烈主事,你看?”他一臉爲難的看向烈風。
“既然說了讓你來,自然由你處理,無須顧忌我。”烈風淡淡道,面無表情,彷彿這件事根本和他無關。
聞言,楊慶山一喜,這纔看向了人羣。
“肅靜!”他清了清嗓子。
“那你們覺得誰作弊,可有證據?”
“自然是他!”這時,火雲龍終於忍不住跳了出來,直指方毅。
礙於烈風的關係,他還不敢公開質疑,但如今卻不一樣了,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他又豈能錯過。
只聽他繼續說道:“無須證據,弟子名列第十一位,只要他敢和我比試一場,自然一清二楚。”
“對!比試!”
人羣紛紛起鬨,比試無疑是最直接也是最好的辦法。
王文通二人卻是臉色大變,火雲龍的實力有多強,他們在赤焰星就有所耳聞,方毅雖然強橫,但在他們看來,顯然還差了不少。
更要命的是,方毅原本有通過考覈的實力,但若是一旦比試敗下陣來,無疑坐實了作弊的嫌疑。
那樣的話,輕則被逐出焚天宗,重則,還不知會如何。
楊慶山明顯一怔,似乎沒想到火雲龍會這個時候跳了出來,不過能排在第十一名,到是比他安排的人更合適一些,也更合情合理。
不過他並沒有急着說話,而是又看了看烈風,見對方一幅漠不關心的樣子,轉而又看向了方毅。
“你以爲呢?”他問道。
“我還有選擇嗎?”方毅反問,眼下的情形他自然不會不明白,只不過不屑搭理罷了。
“如此甚好,那本長老責令你二人比試一場。”楊慶山眸光一定,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