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說清理族裡面的不法分子是什麼意思?”女鑰問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以前族裡面一些人做了錯事,只要不是涉及原則問題,我們一般能忍則忍。
可是這一次我們既然出手對付混沌種族,自然不能給別人留下把柄,順帶的把族裡那些有劣跡的也一併清理了,不過對他們下手要稍微輕點,到底是同一氏族的,沒有必要像混沌種族那樣直接誅殺。
對付族裡的那些不法分子,大懲小戒一番就行了。”風蠐難得十分鐵血的說道。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那就這樣吧。”女鑰沒有什麼意見。
其他各氏族的族長大多也都同意,他們早就對自己範圍內的那些混沌種族看不過眼了,至於偶爾有那麼一兩個不太願意的,到底人數佔少,也只能無奈同意。
待到事情徹底決定之後,會議解散,風越神色有些奇怪的說道:“我怎麼覺得你就是以這件事爲引子,其實處理混沌種族,你早就有了這個念頭了吧!”
“不錯,你猜的不錯,這件事的確只是個由頭,可是如果沒有這個由頭,我也不好對混沌種族太過逼迫。
我原本還以爲他們只是毒瘤,卻沒想到膽子已經大到以獵殺我女媧氏族人爲樂了。即使這只是他一個人的行爲,可是卻不難保有人效仿,必須以殺止殺,徹底斷了他們這個念頭。”風蠐神色莫名的說道。
“正是如此,有些種族一旦對他們稍有好臉色,以爲自己了不起得了,到最後受罪的還是女媧氏的普通族人。”一位太上長老贊同道。
“此次你也算是有功,咦,你什麼時候得了這般多的鴻蒙靈氣,竟然將肉身蛻變到如此境地。”風蠐打量着風越此時的肉身,驚奇道。
風越心下一慌,有些不知所措,隨後鎮定的說道:“不過偶爾得了些許機緣,算不得什麼,算不得什麼。”
“你放心,我們還不至於那麼沒品,你此次有功,可以提一個小要求,或者進寶庫之中選一樣東西,當然,不會是內庫的,外庫之中選一樣。”風蠐也不在意風越的臉色,轉移話題道。
“算了吧,我現在也沒什麼想要的東西,不若先攢着,說不定我還能再立幾個功,到時候能提個大要求呢!”風越打趣道。
“也行,如今時事多艱,你平常外出時見到其他女媧氏族人有危險之類的,要記得多加援助,之後可以爲你記個小功。”風蠐叮囑道。
“你若是要離開的話就快點離開吧,不然過一會兒我們就要將整個女媧氏領地封禁起來,進行大清理了,要一直等清理完成之後纔會解禁。”
“那好吧,族長,我就暫且告別了,希望你們執行順利。”風越與他告別之後就離開了。
“你覺得怎麼樣,他得的機緣應該不小吧。”
“不小又如何,總之與我們沒什麼關係,他那樣做,現在看着好像十分有利,可是往後,你看他到哪裡再找那麼多的鴻蒙靈氣,到時候怕是要悔不當初了。”
“好了,不要爭論這些了,準備準備到時候一起啓動神殿,把我們的領地全部都籠罩起來,關門打狗。”風蠐打斷了底下幾個太上長老在那邊嘟囔着風越的事情,吩咐道。
在風越離開過後沒多久,八脈女媧所有的領地,全部都被一股奇特的光環籠罩着,在光環之內,任何有關於空間法則的運用都會失靈。
並且沒有任何人能夠離開這光環籠罩的地方,就在外界都在討論着女媧氏到底想幹些什麼的時候,領地內部正在發生大清洗活動。
每時每刻都有混沌種族被打殺,當然也不是一通氣的胡亂殺伐,即使他們因爲不是世界內的種族,功德業力不是很清楚,但是善因惡果之類的還是能清楚看見的。
凡是作惡多端的,沒有一個逃過被誅殺的命運,雖然可能有些罪不致死,但是大清洗活動之中,從嚴處罰不過是尋常事。清洗活動整整進行了三天三夜,整個領地之內的混沌種族被清洗了將近六成,可見清洗力度之大。
等到結束之後將結界重新收起來,外面的那些氏族才通過女媧氏領地上那蔓延的血氣,推演出先前發生的事情。
反應不一,既有覺得女媧氏太過於嚴苛,對待異族太過血腥,也有覺得做好,自家氏族也應該跟他學習的。兩派之間還沒有和女媧氏對上,反倒自家內部先吵了起來。
女媧氏那邊本來都已經做好了各種應對準備了,沒想到暫時卻用不上了,等他們那邊掰扯完,估計還得幾天的功夫。
且不談這邊日後怎麼鬧哄哄,互相扯皮,再說風越這裡,離開那邊之後,重新又回到了海外。
這一次卻是終於碰到了個大人物,海神途禺,這可是太初年間就揚名天地的神祗。並且是爲數不多的,還存活着的,天地孕育出來的神祗。
兩人相識還要追溯到那一天,那日風越正以蛇尾踏形式,在海面上奔走着。蛇尾尖每一次抵到海面之上,都會驚起一片波瀾。
途禺本身就是這片海域的主宰。對於海域範圍之內發生的所有事情都一清二楚。原本這也不算事兒,根本不會驚動到他。
可是好巧不巧,那一日風越正在踏浪的時候,不小心打到了下面剛冒頭的一個海神,也不能算做海神,只能說是海妖吧。他身體裡的神脈稀薄,反倒是妖氣濃郁的很。
那小海妖也是識趣的,知道自己不是對手,根本不敢冒頭,直接跑回家去告狀了,風越也根本沒有注意到這回事。
告狀不就告到了途禺的頭上了,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不能說親厚,但也不能說完全沒有。
途禺有一次不小心受了傷,流了一絲鮮血,被下方的一個海妖給吞食了,誰知道那海妖沒有把那一絲鮮血吸收煉化,反倒送到了腹部,孕育起了後裔。
於是有着他一絲血脈的小海妖就誕生了,那隻小海妖一出生,他就感應到了,起初雖然有些不喜,但是也沒有說什麼,平常之時對他也是多有關照。
這次他特地跑來告狀,雖然說沒有受什麼傷,但途禺到底還是幫他去看了看。
“你是說那個女媧族的嗎?”途禺問道。
“對的,就是他用蛇尾巴打我的頭,好痛的,你看,都起包了呢!”小海妖噘着嘴抱怨道。
“好,那我幫你教訓一下他怎麼樣,你想怎麼對付他呀!”途禺笑着說道。
“你也打他,給他腦袋留下包包,要比我的大。”小海妖要跳着說道。
“好,好。”
允諾之後,途禺施展威能,將風越所在的那一處海域完全封禁起來。作爲祖神級別的存在,做到這種地步很是輕鬆。
隨後就十分迅速的一個彈指,彈在風越的腦殼上。即使以僞鴻蒙神魔級別的肉身,也被這一下給打起了一個疙瘩。
風越先是被禁錮,隨後被人打了個腦蹦兒,哪裡還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遠比自己強大得多的神靈。
“不知是哪位戲弄於我,閣下如此之尊,何必這般對付我呢!”風越發聲道。
“不過是報復罷了,誰讓你前兩天在我家小輩的腦殼上敲了那麼大的包,如今他與我抱怨,自然是要報復回來的。”途禺的聲音有點像憋着笑的語調。
風越思前想後,也沒有想到自己什麼時候給別人敲過腦蹦兒。
“你不要想了,不是有意的,是無意中傷害到了他。
至於我的身份,你正在我的地盤上,怎麼會不知道我的身份。”途禺繼續說道。
“難道你是鰷族的老祖?”風越有些不太肯定的說道,這一處也的確是鰷族的地盤。
“鰷族他們也是在老子的地盤上。”
“開什麼玩笑,照你這麼說,你可不得是途禺。”風越對他說的話是一點都不相信,畢竟在風越的印象裡,像這種神靈一般都會被打殺的。
“正是我,你可還有什麼想說的。”
風越不太相信:“可是據我所知,天地孕育出來的神祗不是大多數,都被我們鴻蒙一脈的神靈給打殺了嗎?”
話音剛落,風越直間感覺到一股駭人聽聞的威壓降臨在自己的身上,渾身上下的骨骼彷彿都要被這股威壓給碾碎。
“的確如此,可是我逃脫了出來呀,躲過了那場太初之戰,當初與我同輩的那些鴻蒙神靈,都不知死了多少了,天地之事,都是要順應時代潮流的。”
“你這娃娃倒是十分有趣,明知道我很有可能是真的,竟然還說出這樣的話來,也不怕我一時氣惱,直接打殺了你嗎?”途禺十分驚奇的說道。
風越哪裡是有膽子分明,只是因爲不知道,再加上嘴賤而已,可不就說出了這些話來。
“哪裡,哪裡,還是您心胸寬廣,不與我計較。”兩個人互相恭維着,也不知道到底想做些什麼。
之後兩人又互相交流了許多,雖然不能說成了忘年交,但至少也算是互相瞭解了一點,勉強能算得上一個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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