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血紅的嘶吼着,彷彿連生死都拋卻一半。
“所以,這就是你殺戮這麼多生靈的理由嗎?”風越若有所思的問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們那些低階生靈,能夠成爲我再進一步的踏腳石,本就是他們的榮幸。”更加瘋狂的吼道。
“出身低微的你,在略微得了些許機緣,更進一步之後之後,卻又歧視那些出身低微的其他生靈。爲了自己,不惜大量的殺戮那些於你自己原本是同樣命運的生靈。這樣你就能高貴起來了嗎?”風越語氣更加的低沉起來。
“哈哈,哈哈……”劇烈大笑的同時,眼角迸裂,滲出血淚。“那又能如何,都是這天地不公,這天地不公啊!”
“你可知,這方天地是我女媧族媧皇所開,那方天界是盤古族盤古所開闢,下方的地界是蒼離族建立的,那諸天星辰是天靈二皇所化。現在依舊聳立的三千上部沒有一個不是爲這天地做過諾大貢獻,沒有一個沒有參加過太初之年的神魔大戰。”風越繼續說道。
“哼,你歌頌先祖爲天地做下的貢獻,就能告訴我這天地是公平的嗎?如果是公平的,憑什麼我們就要神脈稀薄,難以修行,想要證道,就是法則證道都困難重重。而你們幾乎都能開天證道。”魂虛止住血淚不削道。
這個時候,風越還真的不知怎麼回答。自己當初不惜消耗鴻蒙至寶的大量本源前來這永恆真界成爲先天生靈,不就是爲了能夠得到一個更好的出身嗎?自己雖然在大義上站得住腳,但是隻從人性自私的方面來講,卻是根本沒有呵斥他的理由。
“鴻鈞氏不就是以神脈稀薄登上上部之一了嗎?”風越躊躇的開口說道。
“哈哈,哈哈,還真是個好理由,這不就是你們樹立的標杆嗎?只要努力就能成功。真是個好理由啊!好理由啊!”瘋狂的大笑着。
“夠了,不論如何,你都不該造下如此殺戮。”風越話音未落,就聽到魂虛講:“所以,你要代表正義消滅我嗎?還真是虛僞的正義啊!”
“你的背景如何可憐和憐憫,身世又是多麼的可敬可嘆,又有什麼樣的苦衷與不得不爲,皆與我無關,我只在乎的是你到如今造下的殺戮,這是不可辯駁的。”風越接着說。
正要動手,就聽見外面有人在說話:“裡面可有人嗎?”一邊說着一邊還在試探性的攻擊混沌天幕。風越在混沌天幕外現出一道身影,呵問道:“你是誰?有何事?”
那個人一見到風越的樣子,就知道自己怕是懷疑錯人了。“真是抱歉,我是鯤吳族派來查看這邊情形的,聽他們說那個邪神有一件天幕般的法寶,所以剛剛我見到這邊有這個天幕,就以爲是邪神呢。卻沒想到是女媧族的朋友。”
“沒錯,是有邪神。”風越說道。
聽到這話,那鯤吳族人一愣,就又接着聽到。“那個邪神被我困在裡面,正準備想辦法打殺呢!不知道你們準備怎麼對付他。”
那人聽着風越的大喘氣,不禁想翻白眼。“既然已經困起來了,但是我還是想麻煩你一下,畢竟我也要交差,不知可不可以把他轉交給我。那邪神犯下如此血案,自然是不能讓他輕輕鬆鬆的就去死。”
“可以,你跟我進來吧,現在雖然困住了,但我一時之間還沒想到怎麼樣殺他,既然你想要,你就跟我進來自己抓他吧。”說完風越就將混沌天幕開個口子拉他進來。
一進來那鯤吳族人就就見到魂虛,大驚失色:“桃坤,怎麼是你?”
這時候輪到風越變臉色了,難不成兩個人還相識,或者還是同夥不成。不過兩個人都在自己的混沌天幕裡,諒他們也翻不起浪了。
“沒想到你們反應竟然這麼快,不過區區三百多年就察覺到這邊有異。”語氣平淡得就連風越都聽不出來是諷刺還是挖苦。
“你怎麼能做下這樣的事情!”那邊的鯤吳族人似乎還不敢相信一樣。
“你到底爲什麼這麼做,是不是有什麼苦衷,還是誰在逼迫你?”
風越在一旁幽幽的說道:“你這是打算要給他洗白嗎?”
不過兩個人都沒怎麼在意風越說的話,自顧自的在一起,”你怎麼這樣”,”我爲什麼不能這樣”的爭吵着。
過了一會兒,魂虛被那個鯤吳族人用一個葫蘆給收了起來。
看到風越好奇的眼神,他倒也是好脾氣的講道:“這是混沌靈寶━━吞天葫蘆,對付他是最合適的。”
可是風越內心咆哮着的想問的明明是“你們兩個狗男男到底有什麼恩怨情仇?”不過卻不敢直接問出來,倒不是怕被打,只是可能會涉及到隱私之類的,問的話,終究是不太好。
“對了,我還沒有介紹,我叫鯤鬱,是離這邊最近的支脈的主事,還要多謝道友救下了吠魚族,否則,怕是這一片就要全滅了。”臉上色明眼人一看就不是很好的說着。
“那個,我也沒做什麼,我也不過比你早來兩天罷了。不過你們是怎麼發現的?”風越還是有些好奇的問。
“本來十來年前就到了這一片部落上貢的時候,不過一直等了十來年都沒有見到人來,這纔派了人前來問詢一番。沒想到發現了一大片區域被屏蔽了起來,這才驚動了我。”鯤鬱一邊摸着葫蘆,一邊漫不經心的解釋着。
“這邊既然事了,道友不如來我們部落坐坐。”
風越拒絕道:“不了,不了,我還要送這個小傢伙回家,離家出走一千多年了,怕是他父和他老祖都想他了。”一邊說着一邊放出白渝。
白渝剛一出來,就聽到風越在講他父會想他,就立刻反駁道:“不可能,我父纔不會想我呢,他一直以來都最討厭我了,我離家出走,他不知道要高興成什麼樣子呢!”說完才注意到風越旁邊還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