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徐長老的身上,尤其是藍玉兩家的人,此刻眼神中都是露出了微微的緊張之色。
可以說這一場丹道比試,出現了太多的變故。
藍湘涵突破到丹王境,藍元德的傷勢莫名其妙的痊癒,還有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出來的姜思南,導致原本有必贏把握的玉家,此刻也開始擔心了起來。
在衆人的注視之下,徐長老微微一笑,手下打開了玉溪送來的玉瓶。
一顆紫色的靈丹被倒入徐長老的掌心,有龍眼大小,渾圓如玉,晶瑩剔透,散發着陣陣清香,而且靈性非凡,一直在徐長老的掌心跳動。
“不錯不錯,紫玉髓丹,頂級王品靈丹,也是一種上古靈丹,蘊藏了王道領域之力,只要兩顆紫玉髓丹,可助王者無條件的提升一個小境界,價值無可估量!”
徐長老的聲音淡淡傳來,清晰的落入到每一個人的耳朵之中。
姜思南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嘲諷之色,這徐長老看似評價公允,但是話語之中卻有偏袒之意,這紫玉髓丹雖然是頂級王品靈丹,也是一種上古靈丹,但是卻沒有徐長老說的那麼神奇,兩顆紫玉髓丹雖然能夠助人無條件提升一級,但是卻也有些缺陷,那就是突破之後會有一個月的虛弱期。
虛弱期的時候,甚至連一尊通天境大能都不如,稍有不慎,就會陷入到危險境地之中。
徐長老只是說了紫玉髓丹的神效,但是卻故意迴避了它的缺陷。
但是,他的話還是讓許多王者的眼睛亮了起來,盯着徐長老手中的紫玉髓丹露出了貪婪之色。
若不是因爲徐長老是皇道強者,只怕有些亡命之徒的王者早就出手搶奪了。
徐長老將紫玉髓丹收了起來,然後又倒出了一顆姜思南煉製的金丹。
姜思南用十日橫空手法煉製出來的靈丹,並不是特別偏僻的靈丹,這種金色的靈丹大家都認得,乃是大日築基丹!
之所以叫做大日築基丹,是因爲這是一種至陽屬性的靈丹,凝聚太陽精華,吸收天地精氣,可以重塑道基,尤其是那些積累薄弱的修真者,一旦突破到王者境之後,由於前期修煉有缺陷,會導致舉步維艱,哪怕前進一步都很艱難。
而這個時候,大日築基丹的神效就顯示出來了,它可以重塑王者的道基,讓王者可以朝着更高的境界攀登。
可以說,這算是一種十分神奇的靈丹。
只是這種靈丹的煉製十分艱難,一般的頂級丹王都很難煉製成功,一般也只有丹皇才能保證絕對可以煉製成功。
衆人沒有想到姜思南看起來不過是通天境的後期,但是竟然能夠煉製出大日築基丹,而且一下子就是十顆。
大日築基丹金光璀璨,瀰漫着神霞,馨香撲鼻,看的衆人也是一陣心動。
這可是事關道途的無上靈丹,關乎着他們能否再進一步,很多王者都暗暗決定了下來,無論如何都一定要從姜思南那裡搞到一顆。
“諸位!”
徐長老看了衆人一眼,緩緩說道:“這是大日築基丹,同樣是頂級王品靈丹,可以重塑王者的道基,只是這大日築基丹有一個缺陷,就是隻有陽屬性和火屬性的人才能服用,對於水屬性和陰屬性的人來說則是劇毒,不但無效,反而有害,所以從這上面來說,大日築基丹比起紫玉髓丹,還是差了一點!”
徐長老看了姜思南和玉溪一眼,微微一笑道:“所以我認爲,這一場比試,玉溪煉製了兩顆紫玉髓丹,姜思南煉製了十顆大日築基丹,但是紫玉髓丹的價值要高於大日築基丹,所以綜上來看,我認爲這一場比試,可以算作平手,不知道你們意下如何?”
玉溪平靜的說道:“我沒有意見!”
“你呢?”徐長老的目光落在了姜思南的身上,蘊藏着一絲難言的意味。
“哈哈哈……”
姜思南忽然笑了,他的眼神中露出了毫不掩飾的嘲諷之色,說道:“好一個平手,徐長老還真是公平啊!”
他聲音之中的嘲諷之色不言而喻,讓徐長老的神色頓時一沉。
“怎麼?莫非你對老夫的裁判有異議不成?”
徐長老的聲音之中露出了一絲冷意,他沒有想到,姜思南竟然如此狂妄,毫不掩飾的嘲諷於他。
原本有些憤憤不平的藍家之人,頓時眼神中露出了擔憂之色。
他們豈能看不出來,這徐長老明明就是偏袒玉家,大日築基丹絲毫不比紫玉髓丹差,甚至還要強過紫玉髓丹,再加上姜思南一爐出十顆丹藥,這一戰按理說應該是姜思南勝了纔對。
但是他們雖然知道,但是都是一肚子怨氣卻不敢說出來,徐長老畢竟是齊天教的長老,沒有人敢質疑他的權威。
“思南,徐長老的裁判極爲公平,我們藍家承認了,今天的丹道比試兩家平手,你快回來!”
藍湘涵有些着急的說道,她生怕姜思南觸怒了徐長老。
姜思南卻是看着徐長老,緩緩說道:“徐長老,你捫心自問,今日這地三場比試,到底是誰贏了?大日築基丹乃是可以逆天改命的靈丹,紫玉髓丹雖然可以提升修爲,你敢睜着眼睛說紫玉髓丹就一定強過大日築基丹?”
姜思南朝着徐長老邁步而來,眼神平靜無比,絲毫不顧徐長老愈發陰沉的臉色,繼續說道:“藍湘涵和玉河的比試,原本應該是平手,但是你卻說藍湘涵輸了,你以爲你是齊天教的長老,你就可以如此罔顧黑白,偏袒玉家嗎?”
“現在我和玉溪的比試,你又如此睜眼說瞎話,莫非你真的以爲齊天教可以一手遮天不成?!”
姜思南的話語如滾滾雷音,震得衆人都是滿臉驚駭。
“放肆!”
徐長老的面色陰沉如水,他的眼神中露出了一抹殺機,冷聲道:“姜思南,我的裁判不容你來質疑,你如此挑戰我的威嚴,莫非是想死不成?”
他的心中已經惱羞成怒,他原以爲衆人都會懾於齊天教的威嚴,忍氣吞聲算了,但是沒有想到姜思南竟然如此****。裸的揭穿他,簡直就是在當衆打他的臉,讓他的心中生出了一絲濃烈的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