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城的話一說出來,阮名姝身邊那名英俊男子的臉色就微微一變,隨即疑惑的看着阮名姝。
阮名姝也是微微一怔,似乎沒有想到寧城會這麼問,一時間竟然沒有找到合適的話回答寧城。
寧城並不着急,依然在邊上笑吟吟的等着。他不是要噁心阮名姝,而是告訴阮名姝。合作就是合作,別用什麼美人計還有什麼溫柔計來裝模作樣。你在旋玉城如此溫柔樣子,弄的就好像情侶一般,也沒見你逃走的時候叫上我一起?
大家合作就直接說合作的事情,別用其餘的手段來糊弄我,我也不是傻瓜。
“我先去天吉城轉轉,名姝師妹有事情給我訊息就好了。”見阮名姝要開口,寧城索性攔在前面說了。他只是提醒阮名姝一聲,別將他當傻瓜,至於阮名姝怎麼回答他並不在意。
“等等,寧師兄,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談談。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還是住一個房間。”阮名姝叫住了寧城。
寧城驚訝的看着阮名姝,他以爲阮名姝會就此下臺,沒想到阮名姝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在阮名姝身邊的那名英俊男修,原先有些僵硬的表情忽然消失,反而輕鬆的笑了笑,“名姝,我先走了。”
看着那名英俊男修走出息棧,阮名姝盯着寧城的眼睛,“寧師兄,如果你現在滿意了,請跟我去房間。”
寧城心裡有些奇怪,不過他並沒有在意,跟隨阮名姝來到她的房間,發現阮名姝這次住的房間並不是雙間,而是一個單間。
“寧師兄,我知道你肯定在怪我走的時候不告訴你一聲。事實上。如果我當時只要耽擱一點點時間,我自己也走不掉了。星空噬靈鼠潮的可怕,你也應該很清楚。就算是我能帶你走,我也去不了二樓。而且我還知道你肯定不會跟我一起走的。”阮名姝語氣平靜,似乎剛纔寧城的話,她根本就沒有生過氣。
不等寧城回答,她又繼續說道,“你對你那幾個朋友都很好,我雖然不是很瞭解你,卻也和你一起呆過一段時間。知道你不會丟下你那幾個朋友和我一起走,索性自己走了。更何況。就算是你願意和我一起走,我也沒有能力帶你走。”
寧城來這裡可不是要阮名姝解釋的,阮名姝這樣誠懇柔和的解釋,讓寧城反而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剛纔走的人叫昭言翔……”阮名姝再次主動說道。
寧城恍然,“原來是他啊,我知道了。阮莊主要我幫忙盯着一點,好像說的就是這個人。”
阮名姝微微一笑,“我爹以爲我喜歡他,所以纔會對你這樣說。其實是他很喜歡我,我對他也沒有什麼反感。就是這樣而已。另外,這次去時光荒域,言翔師兄也要和我們一起的。”
“還有誰要和我們一起。我並不在意。我剛剛到這裡,你需要告訴我什麼時候進入時光荒域,怎麼進去?”寧城不想去問這些亂七八糟的關係。
阮名姝取出一枚玉簡遞給寧城說道,“這是時光荒域中部分的地圖玉簡,我們裡蘭星河的戰艦被星空噬靈鼠潮襲擊,星河王也不知道因爲什麼事情,突然遠去。所以,我們裡蘭星河的參賽者,只要有參賽玉牌的。等時光荒域開啓後,都可以自己進入。”
寧城聽到裡蘭星河王走了。心裡一驚。裡蘭星河王肯定是因爲旋玉妃子走掉的,說不定去追旋玉妃子了。這可怎麼辦?萬一旋玉被裡蘭星河王追上,不管旋玉死不死,荊無名是死定了。可惜他只能乾着急,以他的修爲,根本就幫不上半點忙。
“曼倫星空有十二個星河,在所有的星空中算是較小的一個星空了。這次進入時光荒域的修士有三十多萬人,知道永望湖的也絕對不在少數,所以我們的機會並不是非常大。”阮名姝解釋完後,靜靜的等着寧城詢問。
寧城這才知道永望湖並不是阮家的秘密,而是一個公開的秘密,這合作個屁?
“十二個星河應該是十二萬人蔘加纔對,怎麼三十萬人了?還有我的修爲太差,如果只有我們三個人組隊去永望湖,估計還沒找到,就連骨頭渣子都沒了。”寧城的語氣透露出一些失望。
阮名姝並沒有在意寧城的語氣,依然平靜的說道,“裡蘭星河在曼倫星空中一樣是弱的星河,參賽人數只有一萬,而別的星河參賽人數遠遠多於裡蘭星河。另外,知道永望湖的人確實很多,但是真正知道永望湖方位的人,並沒有多少。所以我們的機會雖然不大,相比起別人來說,機會還是要多一些。”
“好,我知道了。等時光荒域開啓後,你給我傳個信就可以了。”寧城說完站了起來。
阮名姝沒有動,她淡淡說道,“你不住在這裡?”
“你這裡只有一個房間,與其你再開一個房間,還不如我自己去找一個房間。”
“一個房間,你也可以睡在這裡。”
阮名姝的話讓寧城詫異無比,阮名姝雖然對他用了一些手段,不過他一直認爲這個女人還算是比較保守的。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寧城發現阮名姝的神情很是認真,沒有半分嘲弄和譏諷的意思在其中。他皺了一下眉頭,隨即說道,“我睡這裡,你呢?”
阮名姝看了看那張牀,略帶一些笑意說道,“這張牀很大。”
見阮名姝真是認真的,寧城只好說道,“謝謝,我還是喜歡一個人住一個房間,有事情你給我發一個訊息就可以。”
無論阮名姝是真是假,寧城都不想和她這樣虛僞下去。
看見寧城離開的背影,阮名姝嘆了口氣,並沒有繼續說什麼,只是取出一壺酒給自己倒了一杯。
阮名姝並沒有坐多久,之前離開的那名英俊男修就再次出現在她的房間外面,正是阮名姝對寧城說的那個昭言翔。阮名姝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將酒收了起來,走到門邊打開了禁制,看着站在門口的昭言翔,並沒有叫他進去坐。
“他是誰?”昭言翔也沒有進入房間,只是問了三個字。
“是和我們一起進入時光荒域的,和我阮家合作的對象。”阮名姝沒有隱瞞。
昭言翔微微鬆了口氣,“名姝師妹,你太善良了。對這種人要給什麼面子?他要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你直接說不行就可以了,何必虛言讓他下臺。”
阮名姝語氣平淡的說道,“我沒有虛言,我是打算留他住在我房間裡面。”
“名姝,你……”昭言翔臉色再次變了。
阮名姝並沒有解釋什麼,昭言翔握緊了拳頭說道,“爲什麼?你喜歡他?那我呢?再說就算是你喜歡他,以你的爲人,也不會留他和你住一起吧?”
阮名姝柔和的看着昭言翔說道,“言翔師兄,如果一定要說喜歡,我喜歡你更多一些。寧師兄是一個好人,我欠他的。”
“你欠他的,就要將他留在這裡住?這是什麼邏輯?再說你欠他什麼?”昭言翔終於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我現在還不欠,但是很快就會欠他的了。也許,你也將欠他的。”阮名姝說完搖了搖頭,再次將禁制打了起來,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間。她有自己的行事原則,寧城和她毫無關係,通過相處,她也知道寧城不是那種險惡之輩。她都要別人的命了,對人家溫柔一點,答應別人的這些要求,又有什麼?
回到房間,阮名姝再次取出酒壺,這次她沒有拿出酒杯,直接將酒壺對着嘴咕咚喝了幾口,這才喃喃的說道,“也許我不適合在星空中爭奪什麼。”
她父親,她的朋友都認爲讓一個陌生人送死是應該的,可是她心裡就是覺得歉疚。這種歉疚如果不能補償,已經影響到她的修煉了。
……
無論阮名姝是什麼意思,寧城都沒有繼續在天吉城閒逛。天吉城現在聚集了無數整個星空來的修士,他的這點修爲,萬一得罪人了,根本就不夠看。
寧城在自己的住處,除了和蜂王奕星進行交流之外,就是不斷的摸索自己的神識,他想要用神識構建一套完整的攻擊手段。
只是他的修煉理論知識實在是知道的不多,每次都是卡在關鍵的地方,沒有辦法解釋。
倒是蜂王奕星成長的速度很快,寧城以前煉製的丹藥幾乎都被它吃光了。就連星空晶石,這傢伙也開始吃。
時間過的很快,寧城來到天吉城都半個月了,他還沒有收到阮名姝的信息。
這天,寧城正在息棧的房間裡面淬鍊神識,卻聽到了一陣陣的尖嘯和空間波動。
寧城進入星空也不是一天兩天,對這些星空中的大城市還是很瞭解的。不能打鬥,不能鬧事。可這種尖嘯和空間波動,明顯是有大規模的打鬥和鬧事。如果不是強烈的星元波動,他的房間根本就聽不到什麼聲音。
寧城立即打開禁制,他正想出去看看,息棧的夥計連忙上來攔住了他,“朋友,外面兩個星河的修士鬧事,現在鬧的很大,你這個時候千萬不要出去,免得惹禍上身。”
“敢在天吉城鬧事?”寧城問道,天吉城不是曼倫星陸的第一城嗎?怎麼能鬧事?可事實是,上萬修士在寬敞的街道上大打出手,成片的修士被轟殺,一排排建築被轟毀。
夥計冷笑一聲,“你很快就知道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