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虛弱感傳來,寧城眼前的第一奈何橋漸漸虛幻,最後消失不見。
寧城並沒有失望,而是驚喜的關注着落在紫府中的七橋界書。第一奈何橋他已經掌控了,不能完整的施展出來,只是因爲他的實力還不夠。
而且第一奈何橋的威力也大大出乎他的預料之外,比起五色裂星箭,寧城更喜歡這第一奈何橋。五色裂星箭是強大,對他的要求也太多了一些。他的頭髮現在還是灰色,就是因爲射出了五色裂星箭造成的元氣損傷。
將來他的實力上漲,第一奈何橋的威力只會越來越大。他的七橋界書有五橋神通,也就是說無論怎麼樣,將來他至少會領悟七橋中的五橋。
是時候去看看自己的規則壤了,領悟到了第一奈何橋,寧城心情大好,迅速來到了放置泥土的地方。
寧城還沒有拿起這些泥土,他就知道自己成功了。他丟下的泥土都帶着一些規則氣息,顯然正朝着他需求的方向發展。
只要是大小不超過兩個拳頭的泥土,都化成了規則壤,稍大一些的還在轉化當中。
寧城趕緊將這些轉化爲規則壤的泥土用玉盒裝起,同時打上了禁制。他的玄黃珠世界和外面的地方可不大一樣,這些規則壤如果不盡早收起,就會化成大地規則的一部分,成爲玄黃珠世界的大地根基。一旦這樣的話,那規則壤就失去了作用。
破碎之地的規則壤可能過無數年也不會化成大地脈絡和根基,因爲這裡的規則破碎了。時間越久,只會讓規則壤越大。
領悟了第一奈何橋,又得到了規則壤,寧城自然要去任務大廳交任務賺積分。
寧城一衝出地面。就看見了兩名修士在激烈的大戰。周圍還有一些修士在旁觀,寧城都不用過去詢問就知道,這肯定是因爲規則壤的事情在大戰。看樣子在這個地方尋找規則壤也不是安全的事情,一旦兩個人同時發現,那大戰就是難以避免了。
對這種事情,寧城是不喜歡看熱鬧的。他甚至連大戰的兩人長什麼樣都懶得去關注。就要離開這裡。
“這位師兄,請出手相助……”一道傳音落在寧城的耳邊,竟然是一個女修的聲音。
“咦,是你?”寧城回頭看見這個傳音的女修,立即就認出了叫住他的女修是誰。半年前他知道破碎之地,還是因爲一男一女兩名修士。就是那男修給了一枚破碎之地的簡介玉簡給他,他才知道這裡的規則壤很有價值。這女修正是當初和男修一起的那位。
只是此時這女修氣息紊亂,顯然是受傷不輕。
隨即寧城就知道這女修爲什麼要叫住他,請他幫忙了。在戰鬥中的兩名修士,有一名就是和這女修一起的,也就是給他玉簡的那個男修。
這個女修叫他出手相助。應該是幫助之前和她一起的那個男修了。此時那男修不但是落在下風,被對方的神通壓制的節節敗退。就連領域也殘破不堪,身上血氣很重,受的傷一點也不比這女修弱。
“這位師兄。我夫婦二人在這裡找到了一塊規則壤。他比我們來的還要晚一些,卻一定要和我們平分這規則壤。實在是欺人太甚。師兄若是願意相助,我夫婦寧可……”
這女修的話沒有說完,就被寧城攔住了,“等等。規則壤還是你們自己留着吧。”
說完寧城已經走了上去,他知道這對夫婦得罪的肯定不是一般的人物。如果是一般的人物,在他們願意拿出規則壤的情況下,早就有人過來幫忙了。
“兩位住手,請聽我一言。”寧城沒有直接動手,他的領域壓制了過去,直接干擾了打鬥中的兩人。
他心裡在暗歎,這種事情,在破碎之地不知道發生了多少。就好像之前他和彭山的情景一樣,只是他和彭山和平解決了。
只要不是傻瓜,一般的情況下,就不會插手這種事情。
寧城卻不得不管,對他來說,這對夫婦幫過他。儘管這對夫婦幫他的事情不值一提,他卻不能因爲對方要他幫助的事情不是小事,就裝作聽不見。
寧城的領域氣勢極爲強悍,儘管他沒有全力伸展出自己的領域,但是在這兩名永恆後期修士面前,他的領域還是直接破開了戰鬥中兩人糾纏的領域氣勢。
周圍旁觀的修士看見有人多管閒事,都是小聲的議論起來。這對夫婦是散修,並沒有加入任何聯盟。而和這對夫婦爭奪規則壤的是天外道的成員,天外道雖然沒有散修聯盟、證道者以及神雷聯盟這麼強大,卻也是太素墟有些名氣的一個聯盟組織。
面對這種情況下,不要說不認識這對夫婦,就算是認識的人,也不一定會上前幫忙。
正因爲如此,有人看見寧城上前去勸架,這才感覺到奇怪。有些人甚至在猜測寧城是來自哪一個聯盟的,只有來自大聯盟的修士,纔敢爲了規則壤去勸架。
寧城的領域一壓制過去,那落在下風的男修就抓住機會退了出來,落在了寧城的身邊,同時虛弱的抱拳說道,“多謝朋友出手相助,景巍然感激不盡。”
景巍然氣息不但虛弱,還很是不穩,應該是受傷太重。他感謝了寧城一句後,就衝到那女修身邊去將女修扶住,急切的問道,“玉玲,你沒事吧?”
“你是誰?爲何插手別人的私事?”和景巍然對戰的修士是一名方臉厚脣的男子,儘管也是永恆後期修爲,他身上的氣息比景巍然要深厚太多了。
不等寧城說話,那叫玉玲的女修就大聲說道,“井無涯,你要不要臉。仗着自己是天外道的人,就要強搶嗎?規則壤明明是我們先看見的,你強搶還有臉說是自己的私事?”
叫井無涯的男子根本就沒有在意玉玲的叫罵。他依然冷冷的盯着寧城說道,“如果你不說原因的話,那我就當成你挑釁我天外道了。若是因爲誤會的話,那朋友現在離開,我井無涯必有後報。”
若非寧城剛纔展現的領域氣勢強大,他早就動手了。
寧城心裡冷笑。後報?這叫井無涯的男修身上的殺氣幾乎凝聚成爲了實質。又用天外道對他進行威脅,絕對沒有半分想要後報的意思在其中。就算是他現在退後,這仇恐怕也結下來了。等井無涯幹掉這對夫婦,對他的後報恐怕是追殺。
寧城語氣平淡的說道,“景巍然夫婦是我的朋友,請看在我的面子上,這次的事情就此揭過。如果道友覺得有損失。可以……”
本來寧城是打算讓景巍然兩人略作賠償的,畢竟景巍然兩人不是人家的對手。他之所以這樣說,也不是怕了井無涯,而是爲了景巍然兩人考慮。畢竟賠償了井無涯,這件事就等於揭過。否則只要景巍然兩人在這裡求活。就不得不面對天位道的威脅。
對他自己來說,他不怕天外道,卻也不想爲了這點事情和天外道結下仇。
只是還沒有等寧城將後面的條件說出來,井無涯就冷笑一聲。“你的面子?你的面子算個屁?於連兄,和我一起聯手幹掉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隨着井無涯的聲音落下。一道猶如電光般的身影落在了寧城的身後,和井無涯兩人一前一後將寧城圍了起來。這同樣是永恆後期的強者,身上的氣息一點都不比井無涯弱。
這叫於連的修士來了之後,連半句廢話都沒有說。直接祭出了自己的法寶,領域狂暴的壓向了寧城,赤裸裸的殺意在這領域中暴露無遺。
寧城臉色一沉,他知道這件事難以善了了。他一向是不喜歡廢話之人,對方都想殺他了,他早已不想着可以雙方退一步的事情。
一杆極品道器長槍祭出,寧城的領域氣勢再次暴漲,這次不再是之前的那種勸架狀態了。
寧城的原則是,能不動手就不要動手。一旦動手,就不要留情。
周圍的修士看見寧城祭出的極品道器長槍,大都無語的搖了搖頭,有些人都不忍心繼續看下去。
在太素墟,再差的永恆後期修士,也會有一件下品神器,再不濟也是一件半神器。如寧城這樣,還用道器長槍的,實在是不多見。
景巍然看見寧城祭出的是道器長槍,趕緊祭出法寶,就要衝上去幫忙。寧城突然出聲說道,“景兄不用上來,就留在這裡療傷,順帶幫我壓陣,一會我還有事詢問。”
景巍然愣了一下,不過他還是聽從了寧城的話,沒有上去。他此刻也是強弩之末,不是寧城出手幫他,他必定早就隕落無疑。
觀戰的修士自然看不見寧城的領域壓制,但領域交織中的井無涯和另外一名剛來的修士,卻清晰的感覺到了寧城領域的強大壓制。
井無涯臉色一變,到了現在他豈能不明白之前寧城勸架的領域並不是全力出手。這次不等他說話,寧城已然動手。
極品道器長槍化成了無窮無盡的槍紋虛影,掃了出去。場面上看明明是寧城被兩名修士一前一後困住,在寧城動手後,周圍的領域就發出了咔咔的碎響。不等周圍的人看清楚是誰的領域破碎,漫天的槍紋痕跡就直接無視了空間,將兩人鋪天蓋地的遮掩起來。
領域寸寸碎裂,周圍的空間消失,漫天的槍紋捲來,井無涯的心瞬間低落到了谷底。他甚至連自己的神通都沒有辦法祭出,他知道自己惹上大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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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