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天境巔峰!
金色葉片上,方辰的身上暴漲的氣勢,一直衝到了洞天境巔峰,眼看着一腳就要踏入道尊境的時候,這才終於停下來了。
“百世輪迴。”蘊含着滄桑,似從亙古中走來,方辰輕聲自語。
沒有錯,在那輪迴之中,他足足經歷了百次的轉生,而且在每一世中,最終的成就都極爲駭人,不是道尊境,便是涅槃境。
這樣恐怖的成就,再加之百世輪迴之力全部聚集,一瞬間才造就了方辰一身修爲突飛猛進的很大原因。而且,衆人不知道的是,方辰之所以如今還在洞天境巔峰層次,只是因爲他在刻意壓制,不然此時的他,造就突破到道尊境了!
一個十六歲的道尊境強者!
雖說經歷了輪迴,又有過重生,但是在這一世,方辰確確實實只有十六歲的年紀,以這年紀,能夠這般修爲,絕對是驚世駭俗,恐怖無比的,可以將一大批所謂的天才天驕之輩的傢伙羞愧的集體抹脖子。
“血河劍!”方辰看着儲物袋中不知道何時已經悄然消失不見的血河劍,眼中有着一抹莫名的神芒跳動。
他很清楚,自己之所以在輪迴之中,在那一世又一世之中有着極爲驚人的成就,其實都是因爲血河劍的緣故。不對,準確的說,是因爲血河劍中,母親遺留之力的引導,才使得自己不僅能夠長久的沉浸在輪迴之中,而且在其中收穫驚人。
當然這代價,就是血河劍伴隨着方辰一次又一次的輪迴之中,徹底崩碎開來,在這天地間不留一絲痕跡,連帶着,其中原本蘊藏着的,那屬於母親的一縷神識,也徹底灰飛煙滅。
血河劍的崩潰,母親蘊藏其中的神識之力消散,自然,方辰原本期待的,達到洞天境層次之後可以再次進入血河劍之中那神秘空間,再次與母親見面,得知真相的願望就只能宣告破碎了。
不過雖說如此,但是在方辰一世又一世的輪迴之中,每每都會遇到一個動人的身影。那是一個絕美的女子,雖說已經不是豆蔻年華,但依舊風華絕代,有一種無上的風姿,而在她身上,方辰更是能夠體會到一種血濃於水的感覺。
那就是他的母親!
輪迴之中,百世之內,幾乎都有着母親的身影,在他身旁悉心教導,這才使得方辰每一世之中,成就都如此恐怖。而且在母親一世又一世的陪伴中,在她偶爾的話語間,百世相加,方辰也已然瞭解到了一些關於母親的事情。
而這,也是讓方辰刻意壓制自身修爲,不想讓如今的自己直接突破道尊境的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因爲,他還沒有準備好!瞭解到一部分真相的他很清楚,一旦自己達到道尊境,就會引來怎樣的異變。而如今,自己還沒有實力去面對這些。
“葉家。”方辰目光幽幽,輕輕的吐出這兩個字,臉上的神色變幻不定。許久,他壓制住心中的雜念,悠悠的吐出一口濁氣,將目光看向了四周。
“鳳池老哥,七位前輩,你們怎麼了?”
金色的葉片上,隨着方辰的徹底甦醒,以及那輪迴之力散去,鳳池等八個早就苦苦等待着的道尊境強者,全部出現在了方辰身前。出奇的,他們八人臉上的神色都差不多,眼睛一眨不眨的全部看着方辰,頗有一種看怪物的樣子。
“咳咳。”鳳池輕咳了兩聲,掩飾心中的震撼,許久,他還是搖了搖頭,忍不住向着方辰說道:“老弟,真是有你的。”
鳳池話語聲一落,反應過來的其餘八位道尊境強者,臉上也都浮現出一抹笑容來,紛紛說道:
“前輩什麼,方辰小友這不是要折煞我等嗎?”
“就是就是,方辰老弟如今距離道尊境也只有一步之遙,以你的天資,恐怕隨時都可以突破吧。”
“方辰小友的天資才情,當真是冠古絕今,讓我們這幫老骨頭爲之汗顏。”
……
一羣道尊境的強者,在這一刻近乎於拍馬屁一般對着方辰讚不絕口。這一幕,若是被外人看到,必然會震撼得不清,甚至是以爲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但如今在這裡,一切都顯得那麼合理,似乎原本就應該如此一樣。
能夠突破到道尊境的,自然並沒是蠢笨之人,而且一定的眼力都肯定是有的,從這輪迴感悟之中,他們自然看出了很多,也很清楚,眼前這個一日之間一舉從元胎境初期跨越到洞天境巔峰的少年,是何等的驚才絕豔。
如今雖說他還沒有抵達道尊境,修爲與他們這羣人還有一些差距。但是沒有人會懷疑,道尊境可以阻擋住他的腳步,甚至在他們看來,就連涅槃境的巨大門檻,這少年都可以一跨而過。假以時日,這少年與他們之間的身份必然越拉越大,到最後甚至是隻能仰望。如今趁着雙方的距離還沒有被拉大,而且又有這種機會,自然要好好把握一下。
因此,纔有瞭如今這番看起來近乎於阿諛的場面。
以方辰的心智,自然不難察覺出原因。一身修爲已經甄至洞天境巔峰,掌握了混沌之力,以方辰如今的實力,對於這個境界之人,已經完全不懼,甚至混沌之力一出,誰怕誰還是兩說的事情。因此,道尊境層次的武者,在他眼中已經遠非高高在上,假以時日,甚至可以做到俯視。
但方辰並不是什麼狂傲之人,而且更爲重要的是,瞭解到一些關於母親之事的他,很清楚,日後,即便自己實力遠超他們,但說不定還是要藉助這些人的力量。因此,面對衆人的讚歎以及有意無意的拉近關係,方辰也是來者不拒,一一回應。
一盞茶的功夫之後,八人之中,除去原本就與方辰稱兄道弟的鳳池之外,另外七人,也幾乎是一口一個方辰老弟了。衆人的關係,在短時間內,有了極大的攀升。
就在這時候,衆人腳下的金色葉片忽然開始隱去,一股若有似無的排斥之力,也開始在四周瀰漫開來。
“時間不早了,我等也該離去了,這靈樹是在趕我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