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後,周天賜依然沒有出現,不過天庭蒐集到的資源幾乎全部被他消耗。這兩年來,周天賜修爲沒有絲毫進步,還停留在金丹圓滿的境界,但他對法則的領悟大大加深。毀滅法則、空間法則、力之法則這三種法則,周天賜幾乎領悟到凡人的極限,恐怕就是許多仙人在法則的領悟上也不及他。
讓周天賜無奈的是,他現在實力太低,即使領悟了那些法則,也發揮不出力量。爲什麼只有仙人才能施展法則之力?是因爲法則乃天地之根本,影響了法則,就是影響天地,要承受天地的反噬,而只有仙體纔可以做到。周天賜現在不過金丹期,領悟再多,也只能施展出皮毛,威力未必比那些仙法強大。
“雖然現在無法發揮法則的力量,但今後我每一次突破,實力都會以幾何倍數增長。”
這兩年來,周天賜除了修煉,便是搜尋其他的世界。可惜他運氣不好,一直沒有結果。茫茫時空長河之中,大大小小的世界浮生幻滅,哪怕是有造化不滅樹,新的世界也不是想找就能找到。
“當初能夠找到神州武俠世界,實在是太走運了。”周天賜不由感嘆。
感嘆歸感嘆,新的世界還是要找。在周天賜的不懈努力下,他終於捕捉到新世界的氣息。
“好強大的世界之力,這個世界,恐怕等級比翼枋界高!”
周天賜元神和造化不滅樹融合,藉着造化不滅樹,他能感知到新的世界。這個世界和翼枋界的距離比神州武俠世界遠得多,如果不是造化不滅樹成長許多,還真發現不了。
“小千世界,還是大千世界?”周天賜神色變化不定,穿越世界本來就是十分危險的,像盧迪和元士及他們,肉身就毀在時空長河中。周天賜有造化不滅樹保護,元神不會死掉,但在高等級世界,僅有元神可是十分危險的。
再者說,世界融合在即,如果周天賜此時分裂元神,那他的力量會大大削弱。
“先記下這個世界的位置,等世界融合完成,再進行穿越。”
一年時間很快過去,周天賜帶着手下全部出關。這三年來,天庭人員的數量達到兩百多萬,其中修仙者僅有十萬,絕大部分還處於煉氣期。雷動苦修三年,達到了金丹期。不過《九轉玄功》只修肉身和力量,並不煉氣,所以雷動沒有結丹。周衛,雷靈,鐵心等也結成金丹,他們都是周天賜重點培養的對象。
“二十多名金丹,上萬築基期……”周天賜忍不住搖頭,除了雷動外,其他人都無法幫助他。
“轟隆隆!”天上傳來連綿的巨響,衆人擡頭看天,一個宛如洞口一般的東西正在形成,而且在急速擴大。
“雷動,世界融合已經開始,最後的考驗來臨。你帶着這些人先進入四象塔,等脫離危險,我會放你們出來的。”周天賜吩咐道。
四象塔被周天賜放出,被他挑選的十五萬人依次進入塔中。這十五萬人包括了所有的修仙者,還有一些周天賜早期的手下。收起這些人後,周天賜解散了天庭。
“大人,你就讓我和你一起對敵吧!”雷動不願意進塔,向周天賜哀求道。
周天賜搖頭:“這次的對手太強。星宇界是一方大千世界,其中仙人遍地,雖然盧家有仙人的可能不大,但哪怕是分神期、合體期的高手,也不是我們能夠對抗的。你在外面,根本無法幫到我。”
“可是大人,如果連我都躲起來,你怎麼辦?”雷動道。
“放心吧,我已經有了萬全之策。除非對方有修煉空間法則的仙人,否則他們絕對留不住我。”周天賜信心十足的說道。
翼枋界被星宇界快速的吞噬着,幾天的時間,天空中的巨洞便覆蓋了一半的翼枋界。來自星宇界的靈力進入到翼枋界中,迅速提升着翼枋界的等級。翼枋界內,所有的生靈都在瘋狂的生長,那些猛獸、妖獸的血脈也在進行蛻變。無數修煉者開始突破,短短几天,神通境就達到數百人!
“好奇怪的感覺!”
作爲翼枋界的世界之主,周天賜在這次融合中得到的好處最多。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身上濃郁到不能再濃郁的氣運。他的肉身、元神、金丹在氣運的沖刷下增強許多,第四天,周天賜便破丹成嬰,達到元嬰期。
“怪不得盧迪千方百計想要成爲世界之主,世界之主在世界融合中得到的好處還真是恐怖!”
周天賜不由暗歎,他結成元嬰後,修爲瘋長,元嬰初期,元嬰中期,元嬰後期,一直到元嬰圓滿,差一步就到出竅期!不止如此,他的肉身力量也增強了許多倍。周天賜估計,他的肉身現在已經不下於上品寶器,比當日的冥魁絲毫不差!
“看來我之前還是低估了世界融合的玄妙,這樣下去,等到兩個世界完全融合,我便能夠達到出竅期了。”
周天賜面帶笑容,享受着氣運沖刷的好處,實力的增長讓他對逃脫星宇界的敵對勢力信心更足。十天之後,周天賜睜開眼睛。此時,他的修爲已經突破了元嬰期,達到了出竅期!
“世界融合完成,翼枋界消失,我現在已經在星宇界之中。”
周天賜感受了一下星宇界的法則,作爲大千世界,星宇界的法則比翼枋界完整的多。以周天賜參悟的那些法則皮毛,在星宇界根本無法施展。
周天賜的前方,四千多名修仙者出現。這些人修爲最低都是金丹期,一半以上是元嬰期。
“他就是世界之主,盧迪便是死在他的手中!”盧詢看着周天賜,眼中充滿了殺意,他一揮手,盧家的修仙者朝周天賜圍過來。
“嘩啦啦……”一條粗大的鎖鏈從虛空中伸出,目標正是周天賜。這鎖鏈叫做捆仙鎖,是一件下品靈器,在星宇界非常常見。以周天賜出竅期的實力,一旦被鎖鏈拿出,便沒有半分逃脫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