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賜比其他人更加清楚,帝辛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完全是因爲準提聖人的算計。
帝辛被算計之前,周天賜就見過他。當時的帝辛雖然陰狠、毒辣,但那是生爲皇子的他想要活下來的必備技能。再看現在,帝辛已經變成了一個披着人皮的魔!
“西方教在控制元神方面的研究,還真是恐怖!”周天賜想到菩提大陣中的度化佛光,心中就發冷。聖人親自施展的度化佛光實在恐怖,就算他如此強大的元神之力都被影響。準聖之下接觸到度化佛光,怕是立刻便被度化,成爲西方教最忠誠的弟子。
當然,度化佛光並非沒有缺點。被度化佛光度化的修士,其元神不可避免的殘缺。元神殘缺,就無法體悟天道,無法參悟法則,今後的修爲也不會再增長了。這也是準提聖人沒有用度化神光大肆度人的原因。
殷郊和殷洪被推到刑場,劊子手正要下刀,一陣狂風席捲而來。狂風吹起漫天灰塵,周圍人紛紛閉眼。等他們再睜眼時,殷洪和殷郊已經消失了。行刑之人立刻向朝中報告,比干等大臣聽了,喜不自勝。
“終於等到你們了!”周天賜看到那狂風出現,笑着站起身來。別人不知道狂風的來處,他還能不知道嗎?
太華山中,廣成子和赤精子讓黃巾力士駕起神風,將殷郊和殷洪救走。黃巾力士本打算將兩人送往廣成子和赤精子處,卻沒想到被周天賜所阻。
“大仙何人?爲何阻我?”黃巾力士問道。
周天賜看了看對方手中的殷郊和殷洪,他擡擡手,兩人便飛了過來。黃巾力士大急,但卻無法動彈分毫。
“此二人與我有緣,特來接引。”周天賜笑道。
黃巾力士急道:“大仙,此二人乃是大商的兩位殿下,被我家老爺和赤精子大仙收爲弟子,還請大仙高擡貴手!”
“呵呵,你家老爺應該是廣成子吧。他和赤精子想將商朝的兩位殿下收爲弟子,倒是好算計。”周天賜道,“你回去告訴他們,人我帶走了,他們想要人,就來找我吧。”
廣成子和赤精子派出黃巾力士之後,心中一直有些不安。大劫之中,兩人無法推算天機,就親自來朝歌。路上,他們看到殷郊和殷洪被周天賜搶走,連忙現身。
“見過道友!”廣成子和赤精子稽首道,不管是實力還是地位,兩人都不如周天賜,向他行禮也是應該。
“兩位道友別來無恙。”周天賜道。
廣成子道:“託福。道友,不知爲何阻我收徒?”
“道友,你這話就不對了,我何時阻你收徒?”周天賜驚異道,“我只是想要帶走商朝兩位皇子,他們並非你的徒弟吧?”
赤精子道:“道友此言差異,以道友的修爲應該可以算出,殷郊和殷洪乃是大師兄與貧道的天定弟子,又何必強詞奪理?”
“嘿嘿,天定弟子,這個說法我倒是第一次聽說。”周天賜冷笑道,“商朝乃是我截教扶持,殷郊和殷洪是大商皇子,理應入我截教。我截教弟子卻要拜闡教弟子爲師,這倒是新鮮。”
廣成子和赤精子面面相覷,心中爲難,兩人都看出周天賜的態度,知道今天想要帶走殷郊和殷洪幾乎沒有可能。可是,他們又有非收殷郊、殷洪爲徒的理由,而且事關渡劫,所以兩人又如何能放棄?
“道友,你當真要與我師兄弟爲難?”廣成子道。
“不是我和你爲難,而是你們和我爲難。殷郊、殷洪本屬截教,收徒的想法,你們就放棄吧。”周天賜斬釘截鐵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貧道師兄弟便只能得罪了。”廣成子說着,拿出了番天印、雌雄寶劍,赤精子也拿出陰陽鏡、水火鐸,擺出一副和周天賜拼命的架勢。
周天賜笑笑,將殷郊和殷洪收入掌中世界。此時周天賜的掌中世界還鎮壓着風伯、重雷兩位大巫,和兩位準聖境界的神龍。
“道友,這裡乃是九州結界覆蓋之地,道友雖然法力通天,但也只能發揮出大羅金仙的力量,未必是我師兄弟的對手。”廣成子道,“不如道友將殷郊、殷洪交出,我等化干戈爲玉帛如何?”
“不如何。”周天賜道,“殷郊和殷洪對你們有用,對我也同樣有用。你們用他們來渡劫,我也是用他們渡劫。所以今天的事情,大家都沒有退步的可能。”
“原來如此。”廣成子和赤精子瞭然,“既如此,那只有得罪了。”
廣成子祭出番天印打來,雌雄寶劍緊隨其後,而赤精子則祭起陰陽鏡和水火鐸。陰陽鏡乃是上品先天靈寶,一面黑,一面白,黑主生,白主死,它和廣成子的落魂鍾一般,都是攻擊元神的。白光一晃,對方元神便發暈;黑光一晃,對方元神便泯滅。在單體攻擊上,陰陽鏡比落魂鍾更強。
面對闡教的二代弟子中的老大和老二,周天賜也不敢輕敵,以免陰溝裡翻船。他祭起滅世黑蓮,滅世黑蓮擋住陰陽鏡的光芒。接着,周天賜手往上一託居然抓住了番天印。半個不周山煉製的番天印根本沒有傷到周天賜皮毛,這讓廣成子和赤精子異常震驚。
“我如今的肉身就算比不得祖巫,也相差不多。祖巫能夠用頭撞倒不周山,我又怎麼會被不周山碎片煉製的法寶傷到?”周天賜笑道。
果然,周天賜肉身的強大讓廣成子和赤精子絕望,不論是雌雄劍還是水火鐸,連周天賜的毛皮都破不開。
“道友非要如此嗎?”廣成子嘆聲道,他收回了雌雄劍,卻收不回番天印。赤精子見了,也收回自己的兩件法寶。
“不如我們讓兩位殿下自己選擇如何?”周天賜笑道,他知道廣成子和赤精子已經認輸,不過兩人需要一個臺階下。考慮到封神之戰剛剛開始,周天賜不願過度刺激兩人,免得元始天尊不顧臉面親自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