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採礦車載着封雨在山體岩層中穿行,封雨的心臟緊張地砰砰跳動,現在要去哪裡?飛羽的意思,好像是讓自己找個地方藏好,保護好燭路紅寶石。但是,具體要藏到哪裡?
這個地區可能還有其他虎視眈眈的奪寶者,自己要藏到哪裡纔會萬無一失?
封雨的目光落在和裝寶石的盒子一起丟進來的那塊石頭,那石頭看上去普普通通,就像隨手在地上撿的石子,飛羽把這個石子給自己到底是什麼用意?
正當封雨無比糾結,內心焦躁之時,採礦車突然響起了警報。
“警報,警報,檢測到核心能源區受損,此採礦車將在三分鐘後停止工作,建議迅速返回地面。”
封雨一聽,霎時間就懵了,這車要是沒電了,自己卡在這岩層裡出不去,是會變成化石的啊!
“快採用最優方案迅速返回地面!”封雨下令。
“能源不足,無法返回。”系統不帶任何感情地回答。
“能源不足!?怎麼會這樣?那怎麼辦!?”封雨的心猛地一涼。
“掃描到附近存在天然溶洞,剩餘能源可以打通到達溶洞的通道,駕駛員可以通過溶洞步行至地面。”系統答。
“這個溶洞是和剛纔那個溶洞聯通的?”封雨問。
“是。”
封雨皺着眉頭,心想,要是返回去又遇到十九夜怎麼辦,不對,應該不會再遇到她,就算飛羽擋不住她,她也斷斷不會料到自己會折返回去。
想到這裡,封雨偷笑了一下,立即採用了採礦車系統的建議。
到達溶洞時採礦車正好能源耗盡,封雨帶上裝着寶石的盒子和飛羽給的石子,從駕駛艙中爬出來,走到黑暗的溶洞之中。
四周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地面溼滑,封雨打開了學習用具的物品欄,找到一隻手電筒。他打開手電筒,對着地圖在溼滑的地面上緩緩移動。
走了一會兒,封雨突然聽到一陣翅膀拍動的聲音,他停下來,那手電筒四下照了照。
什麼也沒有。
也許是我幻聽了吧,一個人走在這種地方有點緊張。封雨如此想。
忽然,一張恐怖至極的血臉出現在光亮處,三階妖獸血臉蝠,它看見封雨,擠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閃動翅膀張開滿是尖牙的血口朝他飛撲過來。
“什麼鬼東西!”封雨大罵一聲,被嚇出一身冷汗。他毫不猶豫地激發天賦,同時一躍而起,揮拳砸向飛來的血臉。
但是,黑暗之中,沒有火光亮起,封雨的一躍只跳了20釐米。
他的天賦沒有被激發出來!
怎麼回事?
封雨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手電筒在慌亂之中掉到了地上,光柱之間無數血臉閃過,大羣的血臉蝠正朝光源聚集過來。
封雨大吸了一口氣,連滾帶爬地朝能源耗盡的採礦車奔去,這是他所能尋求到的唯一的庇護,他伸手去拉艙門,伸出的手卻被那黑暗的中的東西狠狠地咬住,鋒利的牙齒咬進肉裡,鮮血的氣味飛散到空氣中。
鑽心的疼痛襲來,封雨發瘋似地甩手掙扎,將手上的那個東西狠狠地撞向艙門,手心劇痛,手指失去了知覺,封雨想是不是那東西吃掉了自己幾根手指。
砰地一聲,封雨掙扎着終於把艙門打開,他迅速一躍而起,鑽入駕駛艙,緊接着艙門在他身後關閉。
他沉重地喘息着,在黑暗中縮成一團,來自手心的疼痛愈發的劇烈。
艙門外不斷傳來碰碰碰的聲音,好像有人在拼命敲打艙門,一張張恐怖的血臉緊貼着窗口。
到底是怎麼回事?剛纔自己的天賦竟然失效了?剛纔那一瞬間,封雨很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元炔之中,魂焰彷彿空氣一般稀薄,幾乎讓他察覺不到。
自己失去了使用魂焰的能力!
想到這裡,封雨陷入一陣深深的無力和絕望之中。
到底是哪裡出了錯?其實剛纔鈴石引爆燭路紅寶石的時候,封雨就察覺到不對勁了,按照平時,他應該也是能迅速反應過來,然後逃離的,但是當時卻像一個普通人一樣遲鈍。
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門外的那些東西開始用牙齒啃咬艙門,咔咔咔……黑暗之中不斷傳來刺耳的聲音。封雨躺在黑暗之中一動不動,手上被咬傷的地方在大量地出血……
沒想到自己會死在這種地方……封雨苦笑了一下。和石小錘一起開着最終幻想七摩托在風中呼嘯的畫面彷彿就在眼前,還有光年那注視過來的目光,那橘火一般躍動的頭髮……
忽然,窗外的啃咬聲忽然變得稍稍稀疏了,翅膀扇動的聲音呼啦啦地響起,那些東西好像有一部分朝遠處飛去。
“怎麼回事?”封雨忽然有了一些力氣,掙扎着坐起來,他窗外看去,只看見黑暗,其餘的什麼也看不見。
黑暗之中,突然傳來一個怯怯的聲音:“有,有人嗎?”
封雨突然精神一振,豎着耳朵聽着。
門外有腳步聲,而且越來越近,那個聲音又問:這裡有沒有人?
“有人!我在這裡!我在這裡!”封雨扯着嗓子喊,激動得無以復加。
“是,是封雨?”那個明亮的聲音有些不確定,緊接着一束光線照射過來。
封雨被晃了一下眼睛,然後被眼前景象嚇得朝後退縮,面前的擋風玻璃上,佈滿了恐怖的血臉,他們一律大張着嘴,吱吱地啃咬着玻璃。
“光年!光年!我在這裡!”封雨大聲喊起來。
遠處的腳步聲砰砰地跑回過來,一陣旋風掃過,擋風玻璃上瞬間濺滿污血,那些血臉被齊刷刷地被看不見的力量切成了碎片。
封雨試探着從駕駛艙裡爬出來,一束光線立即照在他的臉上,差點把他晃瞎。
“啊,封雨,真的是你啊!太好啦!”光年興奮地說。
封雨那手去擋住光線,說:“別照啦,晃眼睛。”
“你受傷了?”光年立即發現了封雨手上的傷。
聽光年這麼一說,封雨趕緊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還好,手指還在,還好還好,只是神經麻痹而已。
光年打開醫藥包,把藥水遞過來,託着封雨的手給他包紮,她軟軟頭髮在封雨的下巴下掃來掃去,散發着一股檸檬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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