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着，還皺了皺眉：“是不是要去叫醫生過來，仔細給做個檢查？”
徐子衿一聽這個話，瞬間臉色就變了，她還笑了笑：“不會吧？醫生不是說了，媽媽她身體很好，清醒只是遲早的事情嗎，也不是植物人，也不會醒不過來。”
“話是這麼說，但是你媽媽如果在病牀躺久了，以後復健很不好做，可能她就得真的一輩子躺在牀-上了。”
徐仲續搖頭，“明明之前還清醒的，其他的也沒問題，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徐子衿在旁邊一頭冷汗。當然是她，給李虹芮的藥裡下了微量的安眠藥。之前的助理醫師雖然離開了醫院，但是還是可以給她提供一些諮詢服務，她很容易就能推測到多少計量的安眠藥能讓她一直保持昏睡狀態，但是如果不是仔細的檢查，又很難檢測的出來。
如果不是那幾天，她發現李虹芮清醒的時候總是試圖跟人用手指交流，她也不會狠心到下藥。但是這種下藥畢竟不能長久，她也不清楚爸爸什麼時候會真的找醫生來徹查，到時候就什麼都兜不住了。
“既然醫生都說有了好轉，我看不如耐心再等一等。反正媽媽既然沒有生命危險，那就再看看，沒準等她醒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好了呢？”
徐仲續聽到這句話，忽的回頭看她，眼神有點說不出來的味道，似乎是有點驚訝，又似乎是有點疑惑。
徐子衿本來就心虛，一看到父親這樣的眼神，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微微後退了一小步，聲音也虛了：“爸，你怎麼這麼看我……”
“你媽媽都昏迷好多天了，你竟然還要我等一等？你是不是覺得，你媽這樣的狀態比較好，不需要你怎麼照顧？”都說久病牀前無孝子，這一陣她天天晚上陪在醫院，是覺得累了嗎？
“爸，我不是這個意思。”徐子衿搖頭，“醫生不是都說了麼，媽媽這個狀態順其自然就好，你着急也沒有用啊。她都已經這樣了，你強行檢查能檢查出什麼來？只要有我在一天，我就會照顧媽媽，照顧你，除非你們不要我。”
徐仲續也緩過神來，他還以爲是自己着急了，長長嘆了口氣：“我知道了，但是你媽媽這個狀態，不能一直這樣啊。再等幾天，要是還沒有好轉，就算轉院，國內治不好，就去美國，英國，德國，什麼地方也好，一定要治好她！”
“那是當然，當然的。”徐子衿尬笑了兩聲，趁着徐仲續沒注意，偷偷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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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斯城明顯感覺到，最近顧青青對他的態度有了改變。
其實說不清楚是一種什麼感覺，她和他明明也沒太親近，他偶爾靠的太近也一樣會被她橫眉冷對，但是，他就是覺得，好像似乎大概也許，有什麼事情和過去不一樣了。
後來他仔細的想了想，這種感覺或許是熟悉，或許是習慣，或許是依賴，總之，她開始不再排斥自己，而把他當成了生活裡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