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雨桐被月神拖上檐廊,已經昏迷不醒,月神立即實施搶救,胸壓。人工呼吸。
趙雨桐嘔出幾口污水,微微轉醒過來,眼前是她熟悉而又陌生的臉,忽然,她就勾住月神的後頸,深深地吻住他的嘴脣。
月神輕輕地掙脫了她:“趙雨桐,你是不是有病?”
“是呀,我是有病,而且只有你能治,阿神,我求求你。你不要放棄我。”趙雨桐抱着他的大腿,哀求地哭。
“不是我放棄你,是你先放棄我的,你的邏輯怎麼可以這麼奇怪?”月神感到無力,他怎麼也想不通,這世上怎麼會有一個女人的思維這麼奇怪?
“我沒有放棄你,我一直都很愛很愛你,只是那天我和宋一銘喝醉了酒,纔會發生那樣的事。”趙雨桐伏在地上失聲痛哭。
月神扭頭望向閔叔:“去給趙小姐找件乾淨的衣服。”
然後,月神將趙雨桐扶進屋裡,閔叔拿了一套女款的休閒服裝出來,林藍覺得奇怪,月神和趙雨桐分手已有一年,而且他的住處,已經也不會有女人出入。怎麼會有女人的衣服。
趙雨桐擡眼望着月神:“我以前穿的衣服,你都還留着,可見你還是忘不了我的,是不是?”
月神無力向她解釋,只對林藍說道:“你幫趙小姐換下衣服吧,我去洗澡。”狀場場弟。
林藍從閔叔手裡接過衣服,對趙雨桐說:“趙小姐。咱們到房間裡換衣服。”
林藍扶着只剩半條命的趙雨桐,走入堂屋右側的一個房間,說道:“趙小姐,你知不知道,你剛纔這樣很危險?”白水湖的水不知多深,但是足夠淹死一個人,何況趙雨桐根本就不會水。
“爲了阿神,我能去死,你能嗎?”趙雨桐挑釁地望着林藍。
林藍輕輕一笑:“你是爲了阿神嗎?你只是爲了你自己。”
“林小姐,我告訴你。我纔是這世上最愛阿神的人。”
“你愛他,所以你和別的男人上牀?”林藍真是不懂奇葩的世界。一個是鮑若蘭,一個是趙雨桐。
“我說過了,我和宋一銘喝醉了酒,纔會做出那種事的。”
“但是,畢竟還是做了,是不是?”
酒後亂性,她和月神也是,可是酒醉三分醒,她是清楚自己面前的人是月神,她纔會迎合。換句話說,如果面前的人不是月神,她就該是反抗的。
除非宋一銘趁醉對她行奸,否則趙雨桐沒有反抗,也就意味着在意亂情迷的那一刻,她就已經出軌了。
如果當時月神沒有揭破,她還要將此事一直隱瞞下去,將所有的錯推到月神頭上,比起水柔對林藍做的一切,林藍反倒覺得趙雨桐更加無恥。
“林小姐,想來你不知道吧,阿神在日本留學的時候,我們就在一起了,我們認識四年了,異國他鄉,我們一起經歷了無數的事情,這些,你都不曾擁有。”
“是呀,你們是有很多美好的回憶,但是可惜,你沒有珍惜。”林藍四兩撥千斤,她決不允許一個毀三觀的女人,有機會在她面前囂張。
“我告訴你,我會讓阿神回心轉意的。”
“好呀,我拭目以待。”
看着林藍有恃無恐,趙雨桐簡直肝火旺盛,她不甘心就這麼讓林藍乘虛而入,白白撿了便宜,輕聲地笑:“林小姐,你是宋一銘的前妻,你覺得你配得上阿神嗎?”
“配不配的上,不是你說了算的。”
“你說,阿神和你上牀的時候,他會不會想到你和宋一銘上牀時候的情景?”
林藍心中咯噔一下,月神是有心理障礙的,情感潔癖的人,不僅潔身自好,而且對另一半的要求也很高,他會不會在意她曾是宋一銘的女人?
林藍不由狠狠地瞪着趙雨桐,就是因爲這個女人,月神纔會患上心理疾病。
林藍可以想象,月神當初愛她愛的是有多深,倘若對她沒有感情,只是逢場作戲,就算她劈腿劈裂了韌帶,他的心理也不會有一點影響。
沒有感情,就像一個嫖客對待一個妓女,妓女去接別的客人,也能坦然接受。
可是,他卻因此心理有了障礙,更要命的是,他會對女人過敏,可見,趙雨桐傷他傷的是有多深。
愛有多深,傷就有多痛。
林藍真替月神感到不值,虧他夢裡念念不忘這個女人的名字。
隨手就將手裡的衣服砸到趙雨桐的臉上,說道:“趙小姐,我看你沒什麼事,不用我幫你穿衣服了吧!”林藍甩了一下秀髮,扭頭就走,她簡直一分鐘也不想見到這個女人。
但在晚飯的時候,趙雨桐忽然發起高燒,閔叔煮了一碗薑湯送到趙雨桐房裡,繼而又完完整整地把薑湯端了出來。
月神劍眉挑了一下:“沒喝?”
“少爺,趙小姐要你親自去喂她。”
“她到底想怎樣?”一向平靜的月神,在面對趙雨桐的問題,也有一些頭疼。
“我來吧!”林藍主動接過閔叔的薑湯。
走進趙雨桐的房間,趙雨桐躺在一張烏金大牀上面,身上蓋了兩層厚厚的被褥,按照傳統的方式,只要把汗悶出來,發燒或者感冒就會好了大半。
“怎麼是你?”趙雨桐睜大眼睛瞪着林藍。
“阿神叫我給你送薑湯來了。”
“我不喝,我要他親自來餵我!”趙雨桐傲慢地說。
“你真的不喝?”
“不喝!”
“你別後悔。”
趙雨桐冷笑:“哼,有什麼好後悔的。”
林藍木然的表情,隨手打開窗戶,一碗薑湯直接就朝外面潑了出去。
趙雨桐一怔:“喂,你幹嘛呀!”
“我會告訴阿神,你已經把薑湯喝了,叫他不要擔心。”
“你!”趙雨桐本來因爲發燒紅彤彤的臉,一時變的鐵青。
“晚安,趙小姐。”林藍朝她微笑地揮了揮手,接着把門帶上,走了出去。
月神站在檐廊,燈光將他頎長的身影拉得更長,更長,屋檐的青銅六角風鈴輕輕地響,混合浪浪的雨聲,似在訴說無盡的心事。
林藍輕輕走到他的身邊:“你的過敏症,就是因她而起的吧?”
月神沉默半晌,問道:“她把薑湯喝了嗎?”
“喝了!”
月神狐疑地盯着林藍,林藍被他盯的心裡發毛,說道:“好了啦,薑湯被我倒了!”
“林小姐,你發什麼神經?”
“你幹嘛那麼緊張嘛,一碗薑湯,倒了就倒了,有什麼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