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章推好友大作《喜氣盈門》作者:雋眷葉子。夢琥珀發誓要“不擇手段”趕走那些膽敢覬覦她幸福生活的各種極品,守護小家,讓小家喜事不斷,過上幸福的生活。
若崔婉清真的是一個十一二歲的懵懂少女也倒好了,鄭秀兒這會眼裡的含意雖多,但是隻要真心不懂,也是沒啥關係。
可問題是她的心理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孩子,前世裡再荒唐的事情,她也是被那人逼着做過的,因此鄭秀兒笑容後面隱藏的千言萬語,她可是全都明白。
不禁是在心裡沒好氣的白了鄭秀兒一眼,面上還是愣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但是腦海中流淌過去的那些不純畫面,卻又讓她忍不住的面紅。
“這個曲阜園來的可真遭心,什麼好事情都撞在一起來了。”糾結不已的崔婉清頭一回覺得自己有些無措,恨不得這會有個大坑,能讓自己暫時躲一躲,不用去面對身邊那四道哀怨的眼神。
事到此刻,她也不敢再往姚文瑞那邊瞧了,唯恐一左一右這兩尊怒目金剛,耐不住的又要發飆。
好在鄭秀兒面上笑她,心裡卻還是真的疼她,諸人就這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下,坐了約莫有一盞茶的功夫。
鄭秀兒發現崔婉清筆直的脊背不但沒有放鬆下來,反而越來越挺直了,顯然是越發的緊張起來......
不由笑着搖頭幫崔婉清解圍道:“三位妹妹,我看咱們歇一會腳也就成了,坐在這裡到底枯燥了些,不如還是出去看看曹三公子吧?你們看。這會日頭也快到當中了,估計他們也要結束了吧?”
“好啊,這裡好悶,都沒人說話,只看他們將茶水倒騰過來。倒騰過去的也好沒意思,我們還是快點走吧。”孟月樂第一個出聲附和。
曹棠也是笑着點頭,二話不說,伸手就拉着崔婉清起身,心中卻是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盤:“還是趕快將清表姐帶走,這裡太不安全了。怪不得二哥總說姚家七公子是個妖孽,看看,一個不小心,清表姐就要被他的一張臉給迷住了呢。”
這倆孩子其實心裡都有私,而且還都是情竇未開的小妮子。這些**的事情其實只是迷迷糊糊,竄出來的一個念頭,並不是特別的清楚自己要做什麼。
她們倆就是下意識的不想要崔婉清心裡有別人,不願意崔婉清將注意力放在陌生人的身上,開玩笑,現在只有曹棠和孟月樂兩個人,都覺得崔婉清不夠分了,再來個上一個搶人的。那可就更熱鬧了。
在這個出現外敵的關鍵時刻,這一對小姐妹很是有默契的一致對外,都是本能的將自家兄長往前推。其實卻是不知道,這崔婉清會對姚文瑞另眼相看,實乃是前世裡曾經有緣見過姚文瑞一面。
當初的驚鴻一瞥,姚七公子也在烹茶,只不過卻是在皇宮的御花園中,身邊圍繞着幾位皇子。公主。
那時的他身穿一襲白袍,上面刺繡着精緻的君子蘭。真個人看起來,就像崑崙山上最神聖潔白的那一朵雪蓮花。當真是讓人忍不住要吟哦,‘遙遙若高山之獨立,其醉也,巍峨若玉山之將崩,奇美也。’
其時,崔婉清的身邊正站着黑暗魔神一般的良王爺,眼前的白蓮一般姚七公子,簡直就是讓崔婉清做了一個最爲深刻不過的對比。
於是,在那個特殊的偶遇中,就那麼一眼,不可避免的,姚七公子就在崔婉清的心中,刻下了一道最特別,也最深刻的痕跡。
崔婉清現在可真是如坐鍼氈,好容易等來了鄭秀兒的解圍,真是打心裡感激這位好姐姐,倒也不計較剛纔才被人家笑話過的事兒了,跟着曹棠走,還不忘記回頭給了鄭秀兒一個充滿謝意的微笑。
鄭秀兒對着她笑着揮了揮帕子,又擠了擠眼睛,這意思是說,“都是自家姐妹,你跟我還客氣個啥呀?”
姐妹四人前後跟着出了園子,遙遙的向曹修那邊望去,只見剛纔本就人多的地界,不但不見人少,反倒是人更多了......
等幾人走到跟前才發現,原來是曹修已然將畫卷交上,大約是行至這邊,找自家妹子,卻恰巧是被一衆仰慕者,堵了個結實,問東問西的脫不了身。
曹棠眼見自家親哥哥如此受人追捧,心中大爲得意,一張小臉都快笑成花兒了,忍不住高舉右手,揮動着手中蔥綠色娟帕,揚聲喚道:“三哥,我和表姐在這裡等你呢,您快些過來。”
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即刻引得衆人回頭來瞧,好在這四人都是靜惠書院的高才,一個個家教又好,都是昂首挺胸,亭亭玉立,面上帶着恰到好處的微笑,微微頜首,絲毫不見怯場,倒是讓那些瞧熱鬧的人,心中又不知生出多少的綺思來。
曹修最是聰慧不過,衆人眼中所飽含的深意,莫名的讓他覺着不喜,他很是迅速的抱拳作揖,淡笑着言道:“各位,舍妹到了,時已至午,修就不耽擱大家的時間了,咱們就此別過吧。”
說完便一撩袍角,往曹棠她們這邊走來,“走吧,這會日頭升起,樹蔭也小了,咱們先尋個涼快的地界,再商議去哪裡用飯吧。”
“曹三公子不必着急,家父今日在家中設小宴,請大家一聚,咱們從後山門繞過去靜惠書院那邊也就是了,下午再過來,也最是便宜不過的。”鄭秀兒早間出門的時候,她老子就說了,今日家中會待客,她若是有好友,一起請回家便是。
這倒不是鄭先生突發奇想,而是這雙院大會每年都會舉辦,而在後山上有家宅的先生,都會在家中待客,請朋友,和自己看得上眼的子弟來家中小坐,也免得他們疲於奔波,可以節省不少時間和精力。
更主要的是,在這短暫的時間裡,能結識到不少的人脈,不管你是想結交權貴,還是想和有學之士交流,這裡都是要什麼有什麼,大家濟濟一堂,還真的是一個絕佳的社交環境。
漸漸的,這種一年一回的後山小宴,也成了一種大家眼裡的風向標,不少心中有宏圖之志的年輕學子,都在巴巴的等着自己能收到先生的邀請,也好顯示出自己高人一等的不同來。
鄭秀兒本就要帶着崔婉清她們一起去自己家,這會一見曹修想要帶她們尋地界用午飯,那還能不敢緊邀請他一下?
要知道鄭家一家子,除了鄭夫人不好此道,剩下的鄭先生,鄭大公子,鄭三公子,可都是非常欣賞曹修的畫作。
特別是鄭秀兒那個體弱多病的的小弟鄭澤宏,最是曹修的仰慕者,早就想求一見了,今日要是曹修能去,對於鄭家小弟來說,那可真是大大的意外之喜了。
想到自家小弟那蒼白的臉上,因着曹修的到訪,而迸發出活力,鄭秀兒的看着曹修的眼神,不知不覺的就越發熱切起來,簡直像是能將人盯出一個大洞來。
曹修本來順口就想答應,他剛纔回絕的自家二哥的相邀,說是不放心,要來找自家妹妹,可其實未嘗不是因爲自家的清表妹,肯定和曹棠在一起的緣故。
現在大家既然已經如願以償的聚在一起,去哪裡吃飯,還真不是最主要的問題了,但是曹修被鄭秀兒這樣熱情的看着,心中不由一凜,這到了嘴邊的話,生生又咽了回去,本能的就望向了崔婉清,彷彿想從自家表妹這裡徵詢答案。
崔婉清和鄭夫人那是什麼樣的關係?兩人見面可以說是無話不塌,對於鄭家的情形,知曉的絕對不少。
因此很能理解鄭秀兒心中所想,要知道鄭秀兒可要比曹修大好幾歲,傾慕雖然在所難免,但是,真要說鄭秀兒對曹修有男女之情,卻怕是不會有的。
想到自己已經好幾日沒有見過鄭夫人,心中也挺想念,再想想見到曹修的鄭小弟會有多麼的開心......
這該如何決定,崔婉清的心中是已經有了決斷了。
她呡嘴一笑,走前幾步對曹修言道:“修表哥有所不知,秀兒姐姐家有一幼弟,年方八歲,最是喜歡您的畫兒了,只可惜他自小體弱多病,連學都不能上,只能在家中枯燥無味的修養。”
“因着身體的問題,就算是有心想要親見您一面,還真的是很難做到,若是您今中午和別人沒有約,不妨就和我們一起去鄭家做客吧,想來澤宏弟弟要是看到了您,一定會非常開心的。”
她這一番話說的極爲委婉,是用鄭小弟的存在來幫着曹修解惑安心呢,果然曹修聽完,面上的表情一鬆,情知自己怕是有所誤會。
不禁是彎脣一笑,面向鄭秀兒拱手言道:“鄭小姐盛情相邀,在下豈敢不應?如是便要麻煩鄭先生了,只盼鄭家小弟見到我這個真人,不要覺得大失所望纔好。”
曹修本身其實不是會說逗樂話的人,但是他卻是敏感的察覺到了,因爲自己剛纔的猶疑,讓氣氛變得很有點小尷尬,便學着自家二哥常用的方式,想要改變一下眼前的局面。
果然,他這風趣的話一說完,頓時逗得身邊的小姐們,都是輕笑出聲,剛剛有點嚴肅的氣氛,也變得輕鬆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