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 一條改變命運的蛇
一步踏出空間隧道，梅林的目光落在那個埋頭狂吃的蘿莉身上，然後胖臉上帶着笑容說道：“你的食量是不是越來越大了，你這樣的狀態已經多久了？我真怕早晚有一天你給把地球吃掉！”
暴食蘿莉擡頭看了梅林一眼，繼續吃着東西，含糊的說道：“你變身的樣子也充滿了惡趣味，能不能將這噁心的胖臉給扔掉？我看了就想把它給撕碎，你要吃點什麼？還是說來點喝的？紅酒？雪碧？可樂？鮮橙多？還是老白乾？”
梅林走向餐桌的另一端，他的身體發生變化，紅色的魔術師長袍消失，那張看上去很憨厚的胖臉也變成了另一個摸樣，黑髮旗袍御姐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從空間中取出一瓶可樂道：“每次看到你我都會沒有胃口，你吃飯的樣子就不能文靜點嗎？還是說你真的想把暴食屬姓給發揚光大？一個暴食戰隊就足夠了，再加上你，你就不怕把未來老公吃窮了？”
“嘛，只有這樣他才能更加努力的養活我啊，話說回來，阿賴耶，雷的情況怎麼樣？是不是很健康的活着呢？”暴食蘿莉咬住一個雞腿撕扯着上面的肉問道，她的吃相真心的不敢恭維，她的樣子讓阿賴耶各種糾結。
聽到蘿莉的話，原本因爲對方吃相皺眉的阿賴耶立刻擺正了態度，很認真的問道：“雷的情況很不錯，很健康，而且健康的過頭了！蓋亞你告訴我，你到底分出了多少力量給他？還有你當初從根源裡取出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我怎麼覺得他的力量要比預想的還要強大，他在醒來後使用的魔閃雖然沒有秒掉上面那位，但對方重傷是肯定的，他這樣的狀態再獲得如此強大的力量是不是太危險了？”
扔掉手中的雞骨頭，蓋亞蘿莉用袖子擦了擦油膩膩的嘴，首次露出認真的表情道：“他現在的力量已經完全超過了上面那個，這種結果就算是我都沒有預料到，應該說他本身就讓咱們的計劃除了差錯，至於我從根源取出的東西就是雷洛當時留下的規則之一！”
“差錯，我現在討厭聽到這個詞，原本計劃很好的劇本突然被打亂，雷這個混蛋居然在未來將月世界給滅門，就算咱倆都沒被放過，要不是未來的他傳來消息，我們還完全不知道劇本出了問題，現在倒好，一切雖然強行拉上正軌，但新的問題又出現了，你肯定一切都是按照原定計劃來走，你沒有給他開什麼後門嗎？”阿賴耶表示對蓋亞很不信任，因爲雷哲表現出的力量實在太強了，而且她有預感，對方甚至沒有使用出全力！
蓋亞苦笑着，可愛的笑臉都快皺成一團，她悶悶的說道：“我覺得我們都被未來的雷給耍了，他的確想改變未來，但做法有些太偏激，而且我們對他並不瞭解，你知道我之前通往根源之渦，然後查找到雷的起源是什麼嗎？”
“起源？雷的起源不是‘萬法’嗎？”阿賴耶這次真的疑惑了，蓋亞怎麼扯到這個問題上了。
“萬法？法個屁啊！你和我都被耍了，被雷洛給耍了，被雷的未來給耍了！他的起源根本不是什麼‘萬法’，而是‘∞’！不，說他的起源是‘∞’有些錯誤，應該是‘蛇’纔對！”蓋亞苦笑着，她抓了抓頭髮，看着滿臉震驚的阿賴耶道：“你懂了吧？”
“‘蛇’？哪條蛇？喂喂，這個玩笑開大了，你確定沒在騙我嗎？”阿賴耶一拍桌子站起來，尖叫的說道，她現在的表情已經徹底扭曲，各種表情糾結在她美豔的臉上。
“騙你有什麼意思？！我現在算知道了，宅男沒一個好東西啊！數千年前雷洛那個死宅男就不斷坑人，結果他死了，又換成了雷的未來在坑我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欠他們的？！”蓋亞說道這裡揉了揉額頭繼續說道：“還有哪條蛇，當然是那兩條了！你當初不是還問雷洛爲什麼要在旗幟上繡一條雙頭蛇嗎？你不還說宅男更適合熊貓嗎？他當時怎麼回答你的？”
“……”阿賴耶跌坐在椅子上，陷入了回憶。
大殿內陷入了沉默，安靜的可怕，直到許久後蓋亞才繼續說道：“知道了吧？兩種不同的起源卻被他強行融合在一起，而且沒有任何衝突和違和感，就跟那雙頭蛇的標誌一樣，一身兩意，兩種發展，兩種方向！Apophis蛇與Ouroboros蛇，混沌與秩序，誕生與死的結合，永恆和不朽…”
“一歸萬物，萬物歸一者！”阿賴耶愣愣的說道，她已經知道雷洛要做什麼了，他根本是要將現在的雷哲創造成第二個‘神’！一個不屬於僞神，也不屬於真神，而是凌駕於萬物之上的神！
“現在你懂了吧，這就是他一開始的打算，所謂的‘萬法’只不過是障眼法而已，這也是我在最近才發覺不對勁的，原因就是雷那特殊的姓質，你難道沒有發現嗎？他表面看上去是無法修煉任何力量的，但其實他卻可以融合這世間所有的力量，魔法，鬥氣，真氣，內力，甚至是核能，等等一切！你忘記Ouroboros蛇代表的含義了嗎？”
蓋亞給自己倒上一杯酒，一飲而盡後繼續說道：“否則你認爲一個普通人能夠在未來融合所有的UO，然後再吞噬掉根源嗎？我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特地去看了看雷的起源，結果發現了破綻，才發現他真正的起源是什麼。”
“該死，那個死宅男，他知道自己這麼做有多危險嗎？如果出現了任何意外，雷就會成爲一個沒有意識沒有靈魂，沒有，既不是存在，也不是非存在，既不是不存在，也不是非不存在的地步，就算他成爲了神又如何？雷洛瘋了嗎？！”阿賴耶搖着頭，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去理解那個宅男在想什麼了，他完全瘋了！
“瘋了？你在開玩笑嗎？”蓋亞噗嗤一樂，笑着搖頭道：“真正瘋了的是雷的未來啊！”
“怎麼說？”
蓋亞整理了一下思路，繼續道：“雷在未來了解了自己身體的秘密，你覺得他真的無法壓制體內的根源意識嗎？不，他能，但是他卻沒有這麼做，爲什麼？恩奇都，吉爾伽美什她們固然有一定的關係，但並非全部！那是因爲他知道了雷洛的計劃，他想打破這種束縛，他不願意做別人的傀儡！”
“所以他讓第四法羅倫薩斯穿越時間來改變未來，其實目地就是爲了讓他的意識傳遞給這個時間的我們！然後，他就安排了一場全新的命運，就像我們現在看到的樣子！按照他的說法，他在尼祿時代就獲得了力量，那時的他並不是最強狀態，而真正的強大是在亞瑟，但也沒有現在這麼強悍，原因就是他存在的！”
蓋亞指了指自己的身體，繼續說道：“我送給他的那顆‘元素之語’就是爲了彌補他創造規則而存在，讓他能夠掌握元素力量，而這東西也正是‘永恆魔力爐’的組件之一！你知道各個星球UO的選擇條件吧？未來的雷，利用了永恆魔力爐的一種特姓，在烏魯克時代將徹底毀滅，讓魔力爐依附在那把長劍上，再讓鏈魂束縛他的靈魂，強行和長劍融爲一體，做到一種僞劍靈的狀態，這就讓他變得非常特殊，你說他應該是英靈，劍靈，還是長着心臟的長劍？”
“……”
“要知道‘魔力爐心臟’如果依附長劍失敗，那他的下場只有死，誰也救不了他！他在賭，但還是賭贏了！然後他再利用第四法爲我們傳播消息，結果我們還傻不唧唧的上當，我讓他成爲了TYPE-EARTH，地球的UO，而你將那把長劍徹底的改造，變成了一把能夠吸收所有平行世界魔力的魔術禮裝，這就讓現在的雷變得更加強大，就算是上面那位下凡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我們完全被他給耍了。”蓋亞說完直接對着酒瓶子吹起來，她已經完備打擊到了。
“那我們之後的計劃該怎麼辦？放棄嗎？”
“爲什麼要放棄？”蓋亞聽到阿賴耶的問題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笑着說道：“他越強大，我們成功的機率就越大，我說出這一切只是有些鬱悶罷了，你和我一直都認爲自己是個觀衆，到頭來還不是個演員？觀衆？這個世界哪有什麼觀衆？有資格成爲觀衆的都已經掛掉了！雷洛不就是這樣嗎？你還記着雷洛最後說的話嗎？”
“我的命運就像某款劇情混亂充滿BUG，而且還沒有修正補丁的三流GALGAME，不管如何選擇對話，挖掘隱藏選項，努力發展分支，最終屏幕上總是會出現同樣的詞‘DeadEnd’…既然如此，我應該如何改變？只有一種辦法，毀滅所有結局，一切重新開始！但新的結局是什麼誰也不知道，也許又是DeadEnd也說不定，我就是這個被毀滅的結局！”阿賴耶輕輕說道，這是雷洛對自己一生的總結，很喜感，也很悲催。
“沒錯，劇本也好，安排也罷，既然已經混亂那就混亂到底吧，我很想知道雷的結局是什麼，還是DeadEnd嗎？或許是GoogEnd也說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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