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混亂之始（四）
“王，他們出來了。”高文對阿爾託莉雅說道，他發現那兩個很強的人已經走出城堡，而且正在向自己這個方向走來，雖然對方已經沒有了敵意，但高文還是很不喜歡這兩個人，也許是因爲那種本能讓他在抗拒這兩個強者吧，他雖然是個武癡，但不是白癡，他知道什麼人能夠挑戰，什麼人去挑戰就是個死。
烏倫和維基走到阿爾託莉雅兩人面前，四人對視相望，沒人說話，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稍微等了一會，維基才搖了搖頭：“像，真的很像，不過可惜是個男人…”維基的話讓高文摸不着頭腦，不知道他爲啥要這麼說，男人怎麼了？很可惜嗎？
而阿爾託莉雅則警惕的看着她，她不知道自己的僞裝能否騙過維基，但她的表情依舊從容沉默着，而且她也在思考許多問題。
“不管怎麼說之前是我們失禮了，那位大人就拜託您了，我們還會再來的！”維基對阿爾託莉雅說完，轉身看了一眼城堡上的某扇窗戶，他能夠清晰的看到一個黑騎士站在那裡，之後他對烏倫點點頭，兩人沖天而起飛向遠方，帶着鬥氣特有的光芒消失在天際。
當兩人消失，阿爾託莉雅和高文同時擡頭看向城堡，那個黑色的影子消失在窗前，不知去了什麼地方，此時二人充滿了疑惑，尤其是阿爾託莉雅，她發現那個自稱是劍靈的男人並沒想象中那麼簡單，至少他還有很多東西在隱瞞自己，比如說剛剛那兩個離開的強者
！
“這裡先交給你，我有些事情要做。”阿爾託莉雅對高文說了一聲，然後向城堡走去，看着她的背影高文聳聳肩膀，繼續做自己的工作，不管那個黑騎士是誰，至少他對自己等人沒有惡意，並且站在自己一方就足夠了。
……走進房間，身後的房門自己關閉，阿爾託莉雅的目光在屋內環視一圈後道：“我知道你在，出來吧。”伴隨着她的話，黑色的魔力出現在房間黑暗的角落，然後熟悉的黑色鎧甲出現在她的視線中，靜靜的站在那裡。
“……”頭盔細縫中的紅光注視着阿爾託莉雅，雷哲沉默着。
看着眼前神秘的劍靈，阿爾託莉雅突然不知道要問什麼了，她現在雖然滿肚子疑惑，但卻不知怎麼開口，在沉默數秒後她還是問道：“那兩個人和你有什麼關係嗎？”
“故人。”平靜的聲音從盔甲內傳出，他還是一如既往的非常簡潔說道，不過雷哲的回答必然不會讓阿爾託莉雅滿意，因爲他的答案讓少女覺得對方在敷衍自己。
‘你好歹是個劍靈吧，你好歹是我的所有物吧，我好歹是你的主人吧！怎麼我就覺得你根本沒把我放在眼中呢？’這是阿爾託莉雅真實的想法，她不知道爲什麼凡事牽扯到這個劍靈自己的心情就不能平靜下來，總會泛起一點點的波瀾。
“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故人在見到你後會跪下嗎？故人會稱你爲‘大人’嗎？你是不是有很多事情在瞞着我呢？”阿爾託莉雅走到牀邊然後坐下，將石中劍拋起扔在雷哲的面前，鋒利的劍鋒直接插入房間的地面。
低頭看了看金色長劍，然後再看向阿爾託莉雅：“什麼意思？”
注視着雷哲，阿爾託莉雅認真平靜的說道：“我害怕你，因爲你給我的感覺很糟糕，但我也相信你，因爲你就是我手中的劍，我不把你當做道具而是朋友看待，我希望你不要隱瞞我什麼事情，我對你毫無隱瞞不是嗎？我的一切你都知道，就算我沒有說過，但是你呢？你有告訴過我你的故事嗎？沒有，雖然你在很多地方都在幫助我，但你從沒有把我當做朋友看待，沒錯是朋友，而不是主人！”
“……”
“武器是自己在戰場上唯一的朋友，戰友，但你給我的感覺卻不是，我不想擁有一個會隱瞞自己，讓自己沒有安全感的朋友，繼續這樣下去我會困惑，會不安，甚至會猜疑，所以如果以後還是這樣，我寧願放棄你！就算你能給我帶來更強大的力量也是如此！”阿爾託莉雅說完就靜靜等待雷哲的回答，她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她不相信雷哲，因爲一把劍本身擁有意識就很不可思議了，更何況這個意識並非完全聽從自己的命令，如果在戰場上它突然背叛自己怎麼辦？
其實阿爾託莉雅在這點上多慮了，雷哲是絕對不會背叛她的，就算雷哲黑化他對阿爾託莉雅的感情依舊沒變，雖然不像當初那麼強烈。
“你知道這把劍爲什麼沒有鞘嗎？”雷哲看着阿爾託莉雅如此問道，但接着他自主的回答道：“那是因爲你這個主人就是劍鞘，是這把劍的鞘，也是我的鞘，騎士的長劍不是用劍鞘來約束的，而是用你的靈魂和心，如果你連自己的劍都無法約束和信任，那我只能說自己很失望。”
這是很久以來，雷哲說過最長的一段話：“有很多事情我無法告訴你，就算你猜忌又有什麼關係？我這樣做是對你好，有些事情你不應該去接觸，那些東西對你太過沉重了，而且這把劍就算你不這樣做我也打算先收回，因爲很快我要離開一段時間，這把劍我必須戴在身上
。”雷哲說完抓住插在面前的長劍，在他握住石中劍的瞬間，一顆眼睛突然浮現在劍身上，這眼睛的出現讓阿爾託莉雅嚇了一跳。
接着黑色的泥漿包裹在石中劍之上，很快這把劍就變成了一把漆黑如墨，閃爍紅色魔紋的長劍，處處透着詭異的氣息，那顆獨眼在注視阿爾託莉雅一會後閉合消失，而雷哲將長劍刺入自己的胸口，很快就收進他的身體，看上去就像把長劍收進劍鞘中。
“你要做什麼？”看着雷哲有些不同尋常的舉動，阿爾託莉雅皺眉問道，她沒想到雷哲竟然收回了長劍，雖然她剛纔也說過，不過那完全可以當做是氣話，她比較氣憤雷哲處處都有事情在隱瞞她，這種感覺讓她很不能接受。
“暫時離開這裡，辦一些事情。”雷哲看着阿爾託莉雅，繼續道：“很快也許就在明天，會有一支千人的軍隊來這裡，不過你不用害怕，他們都是自己人，我相信你掌握了他們後很容易就能統一不列顛羣島，至於法蘭西和羅馬那邊比較混亂，你暫時不要參與了，好好發展自己的國家吧。”
說完，雷哲擡起頭對着房間說道：“梅林，你說過你不是敵人，對吧？”雖然看不見梅林，但雷哲知道他一定在注視這個房間。
“沒錯。”房間內響起梅林的聲音，帶着笑意，他已經知道了全部的經過，也知道雷哲接下來要做些什麼，看來果然許多事情都要他自己來完成，比如說烏魯克，以及後面要發生的事情。
“既然如此，這裡就先交給你了，我去去就來。”雷哲說完魔力腳下竄出魔力包裹在他身上，他的身體不斷扭曲，最終消失在房間內。
當他離開後，一把同樣是金色的長劍突然出現，這長劍的造型和石中劍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這裡面沒有劍靈的存在，當然也不會有雷哲的那把強大。
“在他回來之前，你先試用這把劍吧，也許你會喜歡上它，因爲這裡面沒有讓人感到不舒服的男人存在啊。”在梅林的話音中，這把石中劍飄落在阿爾託莉雅的面前，等待她抓住自己。
“……”阿爾託莉雅沉默着，最後抓住劍柄，不過她的表情並不怎麼好看，在這一刻她覺得自己被人給拋棄了。
……在城市不遠的山丘上，雷哲的身影再次浮現，一直等待他的烏倫和維基見到他後立刻說道：“王。”
“告訴我烏魯克城現在的位置，我會去解決，順便你們通知東方牽制維雅和斐紋的同伴，讓他們到這裡會和吧，如果烏魯克真的變成你們所說的那樣，我會親自毀滅，用我的手…”
“王，您真的不用我們跟隨嗎？要知道三位大人現在的力量都已經超越了天階，您。”維基有些擔心，三人現在基本上不能稱爲人類了，尤其是完全魔力化後的維雅更是變態，法隨言出再加上創造法則，那簡直是神才擁有的能力…“無妨，這些都不是問題，你們只要幫我照顧好剛纔的少年就可以了，畢竟他現在是我的主人。”雷哲還是有些不放心阿爾託莉雅，雖然有數千烏魯克軍人在，但這也不是過去的月世界，誰知道會不會突然蹦出一個變態強者？話說回來，自己到現在還真沒碰到幾個原作中記載的強者，比如說朱月、黑翼公、澤爾裡奇等等。
“您放心，我等一定會保護他的安全，我們現在已經不是千年前無力的那羣凡人了，因爲我們也擁有了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