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3 宅男其實都是好人…
“保持自我，保存那份愛，你說的倒是輕鬆啊，如果我真的能做到，還會像現在這樣嗎？”雷哲苦笑的搖搖頭，他正因爲不知道該怎麼去做纔會變成現在這種樣子，他的確已經厭煩雷洛的安排，厭煩那些所謂的計劃，但真當他拒絕這些東西時，他又開始茫然，甚至是有些害怕，因爲原來都是別人爲他安排好的一切，現在真讓他自己去做，他沒有信心。
“你剛纔說過自己去了《魔法**目錄》，《型月》等等很多世界，那你見到裡面的劇情人物嗎？比如說放電妹，一方，呆毛王，金閃閃…”桂馬突然轉變話題，這樣問道，他沒有去繼續剛纔的東西。
“當然，說實話我第一次穿越到《魔法**目錄》的時候，出現的地方就是一方孃的住處。”
“誒誒？一方娘？一方是女的？！叫什麼鈴科百合子嗎？”
“沒錯…”
接下來雷哲就將自己在魔禁的所有事情都告訴桂馬，包括跟一方的邂逅，自己和倒掉宅男的那點交易，成爲常盤臺中學的教室，認識放電妹，黑子，食蜂操祈，麥野沈利，神裂火織，愛華斯等等，以及最後自己尋找到第一件道具‘全知之書’，並且自己在那幾個月的旅行中所見所聞，自己的變化，還有最後因爲自己的關係學院都市提前遭到羅馬正教的攻擊，因爲自己的關係導致那些學生死在左方之地的手中…
不知道爲什麼，雷哲在講述這些東西的時候，不會給人一種冷冰冰模式一切的感覺。他的確是在給其它人講這些事情，但同時也是給他自己講，他發現那些有些原本已經忘記的東西再次變得清晰起來。就連那份遺忘很久的感情也逐漸尋找到，他有種錯覺，現在自己的心情很像當初剛剛到達《魔法**目錄》的時候。
“哦，那麼說你現在跟一方孃的關係很好咯？你剛纔說已經對她求婚了吧，你這混蛋啊，爲什麼這麼好的事情會被你碰到，還有還有，你還說你在型月世界出現在烏魯克時代，跟金閃閃和恩奇都成爲三王之一？然後還出現在尼祿面前。最後更坑爹的是成爲呆毛王的聖劍劍靈，現在她們都是你的未婚妻，你這混蛋啊，我想掐死啊，這可是多少宅男的終極夢想啊！”
桂馬在說這些的時候有些激動，接着他繼續說道：“我他娘算什麼攻陷之神啊。這個名頭讓給你好了，看看你身邊的妹子吧。哪個不是宅男界的女神啊，混蛋，再看看你現在身邊的miku。要是把她就是本尊的消息放出去，所有二次元宅都要跑來跟你決鬥，你還沒看自己在youtube的個人主頁吧，你看看上面的留言吧，都快瘋了！”
“我只是想要留下最後的作品…”
“啊啊。還有銀魂，那個混蛋天然卷竟然跟你是死黨，還是跟你一起長大，你竟然是松陽的學生，你竟然是萬事屋的二老闆，那可是就連我也想去的世界，還有魯魯修，那個魔女你不會放過吧，你絕對不會放過吧，你要是放過我一定會殺掉你的，還有幻想鄉，你他娘最後竟然給老子打包了，我在這正式向你提出決鬥啊！”
桂馬別看在平常非常高傲的樣子，對誰都不屑一顧，就算別人在背後再怎樣議論他，他都不會去在乎，他不會因爲別人的眼光去改變自己喜愛的世界，雖然在普通人看來他沒什麼好高傲的，不就是個噁心的眼鏡宅，蟑螂男麼，但桂馬卻依然堅持自己的高傲，因爲周圍沒有真正理解他的人，他只是一個人在堅持自己的世界。
但是當他對待自己的朋友，也就是那個小小的圈子裡的人，他們都是相同的，他們雖然領域不同，雖然人種，國籍不同，但他們卻都是那種對某一樣東西熱愛到瘋狂癡迷，不在乎世人如何評論自己的類型，他們總覺得自己是孤單的，因爲沒人能理解自己，直到這個小小的圈子組建起來。
桂馬會和圈子裡的人大吵大鬧，他會堅持自己所堅持的東西，他會跟其它人發生爭執，雙方互不相讓。
這種情況在其它地方絕對不會出現，而桂馬也只有在這裡纔會變得如此，只有在對待那些理解他，懂他的朋友纔會如此，所以現在他的表現和我們所熟悉的不同，也許當對待別人時，他又會變成那個高傲，對現實世界不屑一顧，沉迷在遊戲世界的攻陷之神吧。
“那麼你在對待她們的時候，也是冷漠無情嗎？”桂馬的話突然改變，而雷哲一愣，接着他搖搖頭：“所以說我是自私的，對身邊的人我無法冷漠，因爲我愛他們，但是對外界，我的確變化很大…”
“既然你對他們還有愛，那就證明你其實並沒有變化，你現在這種狀態，在我看來只是被某些東西蒙蔽雙眼而已，就好像天上的月亮，雖然經常會被烏雲遮蓋，但它還是在天空，不會因爲烏雲的出現而消失，至於這些討厭的烏雲，也只是暫時的，遲早會被驅散，這只是時間問題。”
“從你講述的那些東西來看，我發現你一直都在拼命的前進，在型月你的確已經成熟，但卻也進入一個誤區，的確周圍的人對你都是最重要的，爲他們你可以和世界爲敵，但除他們意外，外面的世界也是同樣重要的，在銀魂，你所做的不就是在守護松陽所留下的那些東西嗎？那時候的你，有沒有對世界冷漠，就算那個世界讓你真的很失望，但你依然在堅持自己的事情，堅持心中的執着…？”
桂馬摘掉眼鏡，擦擦後接着帶上繼續說道：“你那個所謂的前世，真的是前世嗎？不要說你現在還沒有看明白，雖然所有的事情我都是從你那裡聽來。但因爲這些情報就已經足夠了，我已經看到結局了。”
桂馬在最後說出自己最經典的臺詞，而雷哲一愣。旁邊的初音卻開口說道：“那個雷洛，根本就不是雷的前世，而是他的未來…”
“噢噢，看來你知道一些事情啊？”桂馬沒想到初音會說出這些話，接着他饒有興趣的說道：“我不知道自己的猜測對不對，但按照遊戲劇情發展，所謂的‘前世’也只不過是一個時間軸給人的錯覺，他創造那個崩壞世界，因此在那個世界留下自己的印記。接着給所有人的錯覺就是他是‘前世’而被召喚過去的你則是他的‘轉生’，但實則卻反過來，他作爲你的未來‘創造’出崩壞世界，但將崩壞世界的時間軸修改，這樣在你被召喚過去後，那裡的居民就會把你當作‘魔王轉生’來看待。”
桂馬笑着說道。接着他再次打開自己的遊戲機，繼續說道：“如果用rpg來解釋。其實你纔是一週目，最原始，最初的那個起點。只不過卻因爲後續，也就是二週目，三週目，乃至四周目的人，擁有控制時間的力量。他們回到比你起點還要更前的位置，去佈置這一切，纔會讓你產生你是二週目，並且繼承一週目所有裝備，技能，經驗的錯覺。”
“按照因果來說，你既是因，也是果，而雷洛既是果，也是因，正因爲他的起因，纔會有你現在的結果，你的情況和所有人不同，別人的因果是一條直線從因到果，而你的因果卻是一個圓，永遠的循環，因和果變得模糊，甚至是顛倒。”
說道這裡桂馬聳聳肩，接着他有些無奈的說道：“不過用我的話就是，你的人生還真是亂七八糟，就算最三流的遊戲也不會差到你這種程度，而且這劇情算什麼，爲什麼我總覺得是那種最狗血的言情劇，而且還是八點檔那些大叔大媽很喜歡的類型？”
“這個，你就不要吐槽了，因爲槽點全讓我吐過了。”雷哲無奈的說道，初音知道這一切他並不奇怪，現在他已經明白初音之所以能出現，都是因爲雷洛的關係，自己明明想要反抗，卻發現自己還在對方的算計中，也許自己的改變，自己的約定，他都已經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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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時候，初音抓住雷哲的手，她看向雷哲笑着說道：“不用擔心，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站在你的身邊，因爲一直陪伴在我身邊的人不是那個叫雷洛的男人，而是你雷哲，就算我欺騙這世界所有的人，我也不會騙你。”
“哎呀哎呀，聽到這大膽的發言，我還真是羨慕嫉妒恨啊，雷哲啊，你說自己心中的那份愛已經遺忘，既然如此你就給我把那份愛重新找回來！你給老子回頭看看，你的愛不就是在自己身邊嗎？！你一直在盲目的前進，你有幾次停下過去看看周圍，看看自己所走過的路，你有幾次去反思自己所做的一切事情，去尋找自己的錯誤，這些年來，從你穿越到現在，你究竟還寫過幾首曲子，你究竟還有沒有用自己的音樂，勾勒出整個世界！遮掩天空月亮的烏雲不是別人，正是你自己啊，好好想想，想想所發生的一切，去回憶自己當初的感情，難道說你的那份‘愛’就只有那麼一點點？就連這一點點的時間都無法承受？如果真的無法去保存，那你乾脆找地方抹脖子自殺吧，因爲你未來的路，還長呢。”
看着桂馬，雷哲無奈的搖搖頭：“我爲什麼覺得自己被你這個小鬼教訓，會很不爽呢？”
“這和年齡沒關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你就是這種樣子，你是那麼多人的老師，你不斷去指引別人，但卻從來沒有人指引你，你在不同的世界都充當引路人的角色，而你的引路人又在什麼地方？”
桂馬說道這裡，接着停頓一下，繼續說道：“這些事情，我只能說道這裡，因爲究竟要怎樣做，完全要看你自己，繼續這樣墮落下去，還是尋找回原來的自己，都不是外人能夠插手的，另外我想對你說一件事，就是關於我所猜想到的東西。”
“雷洛，已經死了，這不用去考慮，從你所說的那些話中，我做了一個模擬推論，他還活着的概率不足百分之一，但我卻不得不佩服他，因爲他將所有的事情都計算在內，也許你回到這個世界，遇到初音，甚至是我們現在所說的話，他都已經算到吧？”
“第二，那些所謂的劇本，所謂的計劃，讓他們統統見鬼去吧，你自己的命運，自己的未來是在自己手中的，讓別人來牽引的未來有什麼意思，讓別人覺得的命運是別人的，不是你的！”
“但我要給你一點點建議，就是現在什麼都不要去做，去把現在自己的心平靜一下，去尋找那份已經失去的愛，將遮掩月亮的烏雲都驅散，其實這種事不用我說你應該也知道該怎樣做，你的愛就在身邊，就跟我的愛，就在我的手中一樣。”桂馬說道這裡，拿起自己的遊戲機，笑着，這就是他的愛，他拒絕現實世界，但是他卻無法捨棄這小小的四角屏幕。
“現在你已經不是凡人，跟我們不一樣，所謂力量越大責任就越大，當然我沒有讓你拯救世界的意思，但力量就是你的權力，與其將自己的權力用在暴力，陰謀詭計上，不如將自己的權力放在愛的上面，因爲我相信，宅男都是好人，因爲他們心中有所堅持的愛，贈人玫瑰，手有餘香，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覺得越來越不爽了。”
“如果這不爽能讓你看的更明白，我也值得了。”桂馬笑笑，接着他拿起早就涼掉的咖啡，喝一口繼續說道：“這個世界因愛而轉動，我希望我所看到結局是正確的，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在我心中你都是個好人。”
“這張好人卡，讓我很不爽…”
“那你也可以送我一張，最好是初音醬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