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匆早就不是那種一被擠兌,就要迫切證明自己的幼稚少年了。 聽完全宇藍的話,他隨意的聳肩:“或許吧,我覺得在這裡就挺好。”
“隨你怎麼樣吧。”全宇藍無所謂地搖頭,直接邁步離開了這裡。
李匆看着她的背影漸漸消失,開口:“送我回去吧。”
“宇藍性格比較直...她的態度你別在意。”
李匆笑着搖頭,開口:“我還不至於小肚雞腸,就是覺得在這裡都能碰到你妹妹,一會兒巧不巧就會碰到你哦媽。”
全寶藍想了想,和他一起上了車:“你現在很怕見到我哦媽嗎?”
“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她,畢竟她之前待我很好。”李匆輕聲說道。
“其實,也不需要刻意的躲避着。”全寶藍啓動車輛說道:“現在一切都步入了正軌...我們兩個是很好的親故關係,你就以子侄的身份對她就可以。”
“說到親故我突然發現,我的女性親故要比男性的多很多。”李匆笑着說道。
全寶藍輕笑:“你不是女性親故多,而是男性親故少...就好像你和同齡的年輕人都玩不到一塊去似的。”
“不是玩不到一塊去,而是不想找人玩...對於我來說,哪有時間去玩樂啊!”李匆輕聲說道。
全寶藍一怔,半晌開口:“也正是因爲如此,你纔會擁有hg和lc吧。”
李匆笑着搖頭,對此不置可否。
聊天中,車子已經來到了李匆家樓下,全寶藍停下車說道:“團綜你準備的怎麼樣了,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參與錄製?”
“再過一段時間吧,大概一星期的樣子。”李匆開口:“許多細節方面的問題還需要仔細考慮。”
全寶藍點頭:“那...下次見。”
李匆解開安全帶,下了車,揮手說道:“開慢一點,路上小心。”
天色漸明。lc的開業慶典也隨着太陽的升起被刊登在無數報紙的頭版頭條。各家報社紛紛用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文字描述了這件事情,唯一相同的是,諸多報社居然沒有一家對這個新生的工作室唱衰,讓無數想要看熱鬧的人失望不已。
通過這些新聞,民衆們才終於弄清,從cmb消失的一衆高層去了哪裡。一時間好奇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紛紛在網上發表着自己的看法。更有甚者。有人去cmb官網討論這件事情,引起了一番罵戰,cmb的官網也被迫暫時關閉。
只不過...這件事情只是在報紙上佔據了一個很小的篇幅,頭條的位置則是被另一條消息牢牢霸佔:lc佔據了無挑的半壁江山!
標題很唬人,但是卻不是標題黨,裡面的內容同樣份量十足,如同炸彈一般,將娛樂圈炸的集體失聲。衆多經紀公司的社長,會長捶胸長嘆。哀痛的不能自己。
劉大神想要簽約了,衆多社長鼓舞歡騰,大家拼了命的遞着橄欖枝,誰知道卻被cmb鑽了空子,成功的奪取了這枚大神。
cmb動盪,劉大神解約,社長們又看到了希望。紛紛行動起來。然而誰能想到,堂堂劉在石,居然選擇了一個新生的工作室...還是自己後輩開的!
這尼瑪不科學!社長們正在表示自己接受不能的時候,在娛樂圈混的風生水起的鄭亨敦居然也加入了這個工作室...
好吧,社長們感覺很心傷,感覺不會再愛了。
難得的沒有行程。李匆罕見的睡了一個懶覺,直到早八點才懶洋洋地睜開雙眼,不過依舊是不願意起牀。
就在他迷迷糊糊即將再次睡着的時候,突兀地開門聲忽然響起,一個身穿粉紅色羽絨服的女人,站在門口,巧笑倩兮地看着他的身影。
“過來陪我睡個回籠覺。”李匆對着她招手。說道。
李居麗淡笑着走到他身邊:“都八點了還睡?快點起來,今天下雪了,好大的雪。”
“冬天下雪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更何況,下雪關我們兩個什麼事情?”李匆開口說道。
李居麗眼睛轉了轉,忽然一低身抓住他的被子,一下子拉開:“出去看雪景啊,堆雪人。”
溫暖的被子猛然間被抽掉,身穿單薄睡衣的李匆猛地打了一個寒顫:“你幹嗎?”
李居麗抱着被子就走出了房間,聲音從客廳中傳來:“給你三分鐘的時間穿衣服,然後來陪我看雪。”
李匆無奈地倒在牀上,半晌實在忍受不了那股寒冷,只好換下了睡衣穿上了棉服。
走出了房間,看着坐在門前石階上的女人,李匆倚着門框說道:“好看嗎?”
“在這裡很一般,如果在山上,肯定會好看很多。”李居麗轉過頭看向他,微笑着說道。
輕風,大雪,面若挑花的女人...李匆突然感覺自己像是再看一幅畫卷。
“這種時候不能上山,天冷路滑,容易出事。”
李居麗轉頭看向屋檐外飄飄灑灑的雪花,輕聲說道:“我想去南山,在古廟前堆一個雪人。”
李匆微微一怔,想起兩人在南山上的一段段過往,聲音突然間輕柔了許多:“想去的話,我陪你。”
一句話說完,李匆立刻就後悔了。還是感性了啊,這樣的天,就應該留在家裡面摟着媳婦睡覺,跑南山吹那個冷風乾嘛?
時值深冬,道路上面根本沒有多少行人,因而兩人沒用多少時間,便來到了東國大學校門口。
依舊是將車停在了大學裡面,李匆撐起一把大黑傘,攬着李居麗走在雪中的東國之中。
“這裡的雪景真漂亮。”看着被大學裝飾成銀白的校園,李居麗輕聲說道。
“那我們乾脆就在這裡看吧,沒必要再去南山。”
李居麗瞪了他一眼:“我發現你越來越不懂浪漫了,或者說不肯浪漫了...是因爲得到了就不重視了嗎?”
李匆錯愕的看着她,嘴脣突然顫抖了起來,哇的一聲哭了,雖然沒有掉淚,不過聽聲音應該是哭的很傷心:“你不能冤枉我,我什麼時候得到過?惟一一次即將達成目標了,還被你騙了出去,睡了一夜的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