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速快馬告知主公,曹操三路大軍齊至!務必多派援軍,不然漢中危急!”黃忠一箭射翻正準備搭梯攻的一個曹兵,轉頭對一旁正在搬運着箭簇的陳式說道!
劉備在漢中逗留了數日,大肆封賞了一干有功之臣後方才施施然返回成都!前腳進府,後腳漢中告急的文書就跟着來了!
“什麼?三路大軍齊至?張郃自天水,樂進自上庸,曹仁自長安!?趕快傳法正前來見我!”一看手中的戰報,劉備趕忙就要召見法正!
“法正到了,主公何事如此焦急?”法正回到家中,正準備和闊別已久的小妾黏糊黏糊!褲子還沒來得及脫,就有人登門傳令了!儘管慾火難耐,可是劉備的召見又不能不去。在用手在小妾妙處鼓搗了幾下過了過乾癮之後,法正這才壓制着內心的躁動緊隨着傳令之人前來參見劉備!
“孝直啊!漢中危矣!”劉備一見法正,將手中戰報往他面前一遞,嘴裡焦急的說道!
“主公勿慮,漢中城堅路險,急切間曹操攻不下來!”法正看劉備有些亂了方寸,連忙出言安撫起來!
“主公可是把鎮守荊襄的關將軍給忘了?”見劉備有些冷靜下來了,法正沒頭沒腦的來了這麼一句!
“二弟?孝直啊,曹操大軍壓境攻的是漢中,和鎮守荊襄的二弟有何干系?”劉備不解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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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果然是急糊塗了!且問主公,此番曹軍來攻,派的是哪三路兵馬?”法正笑着爲劉備斟了一杯酒,待劉備喝下之後方纔問道!
“天水張郃,長安曹仁,上庸樂進!三人皆不世之猛將,孝直何處此問?”劉備覺得有些奇怪,這些不都寫在戰報上了麼?怎麼法正還會來問?
“主公現在,可以派張將軍引軍五萬前去增援鎮守漢中的黃將軍了!”
“張將軍前去,只可防守,卻不可主動進攻!只要和黃將軍二人,死守住漢中就是大功一件!”
“待到敵我雙方激戰正酣之時,主公可命關將軍揮軍渡江直取上庸!奪了上庸之後,即刻引軍西進抄了樂進的後路!曹軍三路兵馬此時被打掉一路!”
“漢中西側有一小徑可直抵天水,此時可命張將軍引軍抄此小路進軍!若主公想進,則命張將軍馬不停蹄趁天水守備空虛之時拿下此城!若主公想穩,則可命張將軍出山之後,回軍繞到張郃後方襲其糧草輜重!不出所料的話,曹軍三路軍馬此時應該被打掉了兩路!”
“剩下的曹仁麼,呵呵呵!主公可命漢中守備將軍黃忠,回軍奇襲的張將軍二人前後夾擊此僚!到此時,曹軍三路兵馬應該盡墨,主公無憂矣!拿下此戰過後,主公可趁勝北伐,拿下長安則涼州盡歸主公所有!再之後,休養將息個幾年,是攻洛陽還是攻柴桑!那就隨主公您之所願了!”
法正轉念間,卻是將今後數年的攻略都已經想好了!這一環套一環的,直說得先前焦心不已的劉備一時間心花怒放起來!
“哈哈哈!備得孝直,真如久旱逢甘霖吶!哈哈哈哈!”劉備自顧斟了一杯酒,一口飲盡之後目光炯炯的看着法正笑道!
不過如果管大老爺此刻也在的話,他一定會在劉備那句久旱逢甘霖後頭加上兩個字......兩滴!甚至還會找補上一句,他鄉遇故知,債主!
當即,劉備就遵循法正的意思,快馬傳命給張飛,讓他引軍五萬前去增援漢中!並在軍令之中一再囑咐,此去只許守,不許攻!保存實力等待戰局生變之後放可再做計較!怕張飛記不住,劉備甚至命人給他帶了一個錦囊,命他戰局生變之後方可拆開一看!
一切都安排妥當之後,劉備又星夜派人給鎮守襄陽的關羽送去一道軍令!命他半個月之後,揮兵直取上庸,爾後自引軍一部西進去抄樂進的後路!
最後,劉備想起了諸葛亮來!又命諸葛亮務必保障前方所需的一應糧草輜重,以及兵員的調集等一干瑣事!
整個西川和荊襄一時陷入了戰爭的煙雲之中!
曹操和劉備雙方在漢中激戰的時候,管錚和周瑜也沒閒着!一面遣人前去建業將襲擊荊州的計劃向孫權做了彙報,一面加緊修繕戰艦訓練士兵!而孫權接到二人的彙報之後,也是連夜召見魯肅和張昭,命他二人各自負責兵員的徵調和糧草輜重的籌集運送!
整個天下,至此因爲漢中一戰牽一髮而動全身!
“將軍,荊州沿途也學我們那般,四處都是箭樓哨塔!這江,不好渡過去啊!”負責奇襲荊州的管錚,此刻正聽着身後呂蒙的回報!
看了看烈日,再看了看江面那粼粼的波lang!管錚來回度着步子,陷入了沉思之中!
“是啊!這江面上一覽無遺的,若是就這麼大明大白的橫渡過去,沒的兵至半渡就被荊州軍射成了篩子!特麼的,這可如何是好?”管錚犯愁了!
“不對,等等!呂蒙在書裡是怎麼渡江的?讓我想想先!”正在犯愁的管錚猛一擡頭,看見了肅立一旁的呂蒙!腦袋忽覺靈光一閃,他想起了三國演義裡的一段故事來!
“有了!今晚我們來渡口試驗試驗就知道能不能成了!”管錚想起了那段故事,賣了個關子對呂蒙說道!
“將軍是打算晚上偷偷泅渡過去?”呂蒙似乎抓住了點什麼,連忙出言問道!
“晚上就知道了,先試試,不成再想別的辦法!對面的關二爺幾個時辰之前方纔發兵去打上庸呢,等他走遠了再說,我們不急!”管錚拿起一塊瓦片,在江面上打起了一串水花來。拍拍手對一頭霧水的呂蒙說道!
是夜,管錚帶着百多號人馬,齊齊來到了渡口邊!看着一身白盔白甲的江東子弟們,管大老爺將手向江裡一指,說了句“游到江中再回來!”
士兵們聞言,毫不猶豫的先後跳入了江中,嘩啦嘩啦的就向江中心遊去!
“可看得見他們?”管錚扭頭向呂蒙問道!
“原來將軍早有妙計,末將佩服!”呂蒙眼裡只看見在月光照耀下,反射着粼粼水光的江面。至於那些漸漸遊遠了的江東子弟,此刻早已和水光融合成一體。再也分辨不出那哪裡是粼粼的水光,哪裡是白衣白甲的士兵來了!
想明白了箇中關節的呂蒙,不由心悅誠服的對管錚抱拳道了一聲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