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哈!”聽得管錚一聲令下,衆江東子弟齊聲應和着操起兵器就向洞開的城門涌去!
“敵襲,敵襲!”等城樓上的荊州兵摸清楚了狀況,再想援救下面的袍澤已然來不及了!情急之下,只有點燃了城頭上的烽火臺,以期城內駐軍能夠在察覺之後前來救援!
“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隨着城頭的烽火臺燃起了丈餘高的火焰,江陵城內也隨後想起了急促的鐘聲!這是有人發現了城頭的烽火,敲響了示警的鐘聲!
“殺敵!”看着街道上漸漸增多的荊州兵,管錚隨手接過親衛隊長鬍爭遞過來的一杆長槍,大喝一聲率先衝了出去!
“殺,殺殺!”江陵城內響起了震天的喊殺聲!雙方士兵毫不退讓,就這麼硬碰硬的衝撞在了一起!
“希律律!”就在管錚挺槍捅翻一個荊州兵的檔口,打對面打馬衝出來一個青衣青甲,頭扎一方青色帕子,手裡倒提着一柄小號的青龍偃月刀的小娘來!
“關銀屏在此,賊子看刀!”似乎認準了管錚是敵軍主將一般,那小娘自報過家門之後,一催戰馬任由青龍偃月刀倒拖在地上擦出一串火花,直奔管錚而來!
“哈呀!”不等管錚後撤,關銀屏一提馬繮,站在人立而起的戰馬身上!借勢揮動手中大刀,一個力劈華山就對着管大老爺的腦袋砍了下來!
“鐺!”管錚躲避不及,咬着牙,閉着眼,正欲揮槍上迎以求能抵擋住這一招的時候!耳邊傳來一聲振聾發聵,金鐵交鳴之聲來!睜眼一看,只見方天畫戟正和青龍偃月刀膠着在一起,卻是呂玲旖正和關銀屏在那裡較着力!
“哥哥速退!老孃來會會這小蹄子!”呂玲旖伸手輕彈了一下耳垂上的小金鈴,單手執戟扛着關銀屏的大刀!卻還顯得遊刃有餘的對一頭虛汗的管錚說道!
“牛人!”管錚暗道了一聲,連忙抽身隱入江東士兵組成的戰陣之中,不知去向!
“汝乃何人?安敢犯我荊州之境!?”關銀屏見管錚溜了,一抽刀勒馬後退了幾步,盯着頭戴錦羽沖天冠,手執方天畫戟的呂玲旖喝道!
“小蹄子問題真多,來來來,先和某飛將呂玲旖打過再說!”自打從管錚嘴裡得知了爹爹呂布的尊號之後,小丫頭就將這個尊號冠到自己的頭上了!她覺得,自己既然是呂布的閨女,就應該繼承下呂布的一切!
“飛將?哈哈哈哈!”關銀屏一聽呂玲旖在那裡大言不慚的自詡爲飛將,一時間在馬上花枝亂顫起來!
“你妹,有什麼可笑的!”呂玲旖肩扛着碩大的方天畫戟,有些惱怒的喝道!
“飛將,爹爹說過,當今之世唯有一人配得上這個尊號!那就是溫侯呂布!就憑你也敢自詡飛將?”關銀屏一擺青龍偃月刀,擡手想學關羽捋捋頜下三尺美髯.手擡到一半,方纔發現不妥,順勢就改成撫胸了!
“荷包蛋!嗤!”呂玲旖看着關銀屏那一馬平川的胸前,嗤笑了一聲道!
“你!小賤婢出口傷人,看刀!”呂玲旖的一句話,正正戳中了關銀屏的痛處!麼有妹子不喜歡自己是大扎扎的,可是這個東西也不是說你想要大它就能大的了的!
儘管關銀屏年歲不大,還有發展的空間!可她打小就跟着關羽練習武藝,又能有多少時間和同齡人嬉戲玩耍呢?平日裡接觸的,不是這個校尉的老婆,就是那個將軍的小妾!那些可都是已爲人婦的女子,論扎扎,當然是更勝一籌了!
而關羽,關二爺!那可是熟讀春秋的人,算得上是武將裡的文化人了!自然也就疏忽了對閨女的“性”教育!當然,他老人家也不得去和閨女說:你這扎扎過幾年就會大了!之類的話的!
關銀屏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做父親的不說,她自然也不好意思去問!連父親都不好意思問的問題,她更不會去找別人問了!這一來二去,日子久了!小娘就落下了一個自卑的毛病,認爲自己的扎扎就是比旁人的小!當然,扎扎大小的問題,也成了她的逆鱗!今天呂玲旖的一句荷包蛋,正戳中了小娘的逆鱗了!
“哎呀?敢罵老孃是小賤婢!?”呂玲旖向來被寵得是隻有她罵人的份,人家哪裡敢罵她?當下也是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揮舞着方天畫戟就迎了上去,只恨不能將關銀屏斬於馬下方能解恨!
“戧戧戧戧戧!”兩個小娘各自縱馬往返交鋒了數個回合,她們是沒事,只是苦了那些四周的鏖戰着的士兵們!有的士兵打着打着,就覺得身上一陣涼風襲過,再一看胳膊掉地上了!有的士兵則打着打着只覺得身子失去了平衡,細細一瞅,原來自己已經被腰斬了!下半身還在向前衝,上半身卻已經掉在了地上!
這樣三番五次之後,雙方的士兵明智的選擇了後撤!各自尋路繞到另外一條街上接着放對去了,現場只留下了關銀屏和呂玲旖二人繼續在那裡玩着武將單挑的把戲!
“撒網!”兩個小娘正打得熱鬧,耳旁傳來管錚的聲音!
“卑鄙小人!”隨着幾道漁網從天而降,關銀屏連人帶馬被兜了個嚴嚴實實,動彈不得!
“桀桀桀桀!搞定收工,帶走!”管大老爺順着梯子從房頂爬了下來,看着被漁網纏得和糉子一般的關銀屏一陣得意的笑!笑完之後一揮手,領着手下押着小娘就向城中軍營摸去!
“無恥之輩,有膽放開我!我們大戰三百回合!廢物,軟蛋,挫人!暗算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關銀屏被人捆豬似的捆在一根木棍上擡着,嘴裡在那裡不依不饒的叫罵道!
“陽痿,早泄,無能!就知道欺負女人,你算什麼好漢!?......”半晌過後,那些躲藏在家中的江陵百姓們,聽見了漸漸安靜下來的街道上,傳來了一個女子這般的叫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