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可陪的日子,傾嵐算是相當的開心了,年前又下了一場雪,傾嵐一早便帶着可可在院中堆了一個大雪人,還搞怪地把雪人堆成穆辛宇的樣子,爲它穿上衣帽,可是雪人的手上依然是握着一柄掃把,傾嵐得意地盯着雪人笑了笑,回頭對可可說:“可可,你說是掃地的乾爹好還是算賬的乾爹好?”
可可想都沒想,便說:“掃地的乾爹好。”
穆辛宇在一旁一愣,問道:“爲什麼?”
可可走到雪人面前,踮起腳尖指指雪人的臉,“因爲掃地的乾爹會笑啊。”
青藍捂嘴偷偷一笑,走過去抱起可可,“走啦,乾孃帶你去換衣服,今天回家陪婆婆吃飯好不?”
“恩。”可可點點頭,伸出摟住傾嵐的脖子,“我們可以給婆婆帶些糕點麼?”
“當然可以。”傾嵐笑笑。
今天是除夕前夜了,穆辛宇和傾嵐帶着可可去瞎婆婆那,陪大家吃年飯,馬車走的很慢,傾嵐一直在逗着可可,教她唱歌,穆辛宇在一旁看着她兩,想着方纔可可說的話。
“總算是到了。”馬車剛挺穩,七巧便笑着挑起了車布簾,她早幾日便回來了,抱過可可,“剛拜過祖宗,只等着你們過來吃飯呢。”
“早上起來看雪好厚,便和可可一起堆了一個雪人。”傾嵐跳下車哈着白氣說,“所以給耽擱了。”
七巧笑笑,拉過傾嵐,“趕緊進屋,外面怪冷的。”
進了屋果然就暖和了好多,傾嵐脫掉披肩,湊到火堆旁邊,“婆婆,我給您做了一些糕點過來,您等下嚐嚐。”
瞎婆婆笑着點點頭,伸手過來抓住傾嵐的手,“如今都安心了吧。”
傾嵐嘿嘿一笑,“總算是安心了。”
“安心了就好。”瞎婆婆點點頭,“好好調理身子,再給辛宇懷一個。”
“婆婆,我……”傾嵐一聽連忙想要解釋。
可是瞎婆婆卻先打斷了她的話,“扶我到屋裡去。”
傾嵐猶豫了一下,扶婆婆往屋裡去,進了屋,婆婆便鬆開傾嵐的手,自顧自地往前走去,在櫃檯上摸着,“我知道這些日子你受了不少苦,不過辛宇也算是真心喜歡你,就好像喜歡箬瀾一樣。”說話間婆婆便從櫃子裡摸出一個盒子來,傾嵐走過去見婆婆打開盒子,裡面是一枚戒指,金的,鑲着翡翠,看樣子是經常在擦拭,婆婆摸着拿出戒指,“這戒指是我的嫁妝,原本是留給箬瀾的,如今給你吧。”
“我不能要。”傾嵐連忙擺擺手說。這戒指倒不是很貴重,可是這意義可不一般,婆婆的意思明顯是要自己代替箬瀾和穆辛宇好好過日子嘛,可是我還要想辦法回現代的。
“東西不是好東西,不過是老婆子的一片心意。”瞎婆婆說。
“不是東西的問題。”傾嵐說,可自己又不知道該如何跟婆婆解釋更好,突然身後伸出一隻手來,接過婆婆手中的戒指,“既然婆婆送的你就拿着吧,全當是新年禮物。”穆辛宇說着抓起傾嵐的手給她戴了上去,大小正好。
穆辛宇回頭扶住瞎婆婆,“帶着很好看呢,多謝婆婆了。”
瞎婆婆笑笑,伸手過來抓住傾嵐的手,摸了摸戒指,“好了,我們吃年飯去吧。”
傾嵐低頭看了看手上的戒指,算了,就先拿着吧,以後走的時候再還給婆婆便是。
因爲來的晚,年飯又吃了好久,天色有些灰濛濛的了,婆婆便留了兩人在這裡過夜,自打傾嵐回來,穆辛宇便再也沒跟傾嵐同牀睡過,便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傾嵐歲不願意,可是老人的面子自己也不敢駁啊,只好硬着頭皮點頭答應了。
泡過腳,傾嵐便早早地上了牀,面朝裡,一個人裹了一牀被子便先睡了,過了一會兒聽着門外有動靜,穆辛宇進來了。
他也沒說話,自己換了衣服,靜靜地躺倒牀上來,“睡了麼?”穆辛宇輕輕地問。
傾嵐聽着身後穆辛宇的動靜,自己哪裡睡得着,猶豫了一下,輕輕回答了一句:“還沒。”
“冷不冷?”穆辛宇問,“只蓋一牀被子。”
七巧只給他們送來兩牀被子,這個季節,兩牀被子疊在一起才暖和,不過傾嵐可不想再跟穆辛宇同一個被窩了,掖了掖被角,“還好。”
身後的穆辛宇沒有做聲,過了一會兒,傾嵐只覺得穆辛宇翻了一下神,自己便進了他的被窩裡,穆辛宇一手抱住傾嵐,一手將兩牀被子疊到一起。
“你幹什麼!”傾嵐有些生氣地掙扎着。
“別動。”穆辛宇整理好被子重新躺了下來,“我只是抱着你,讓你暖和點,不會要你的。”
傾嵐聽着穆辛宇的這句話,莫名其妙地想要笑,貼吧裡就有這樣的段子。
“你笑什麼?”穆辛宇看着傾嵐莫名其妙地問,難道我這樣做她就被感動了?
“你知不知道,你方纔說的那句是男人最愛說的謊話。”傾嵐笑着說,“說什麼不會動,最後還不是那啥了。”
穆辛宇一愣,盯着傾嵐看了好久,“你哪裡知道這些的?”
看着穆辛宇的眼睛,傾嵐又有些後怕了,結結巴巴地說:“書裡看的。”
穆辛宇皺皺眉頭,將傾嵐摟緊了一下,“以後可不許再看這些*了。”穆辛宇說着就想起傾嵐上次講的那個太監的笑話了。
傾嵐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一下子又羞又悔的,連忙說:“好啦,知道了,我要睡覺了。”說着便側過身子睡了。
穆辛宇知道她這是不好意思了,看着她笑了笑,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好久沒有這般安安靜靜地躺在她的身邊了,手臂感受着傾嵐身上傳來的溫度。
傾嵐好像一下子便睡着了,自己轉過身來,還一個勁地往穆辛宇懷裡鑽,穆辛宇鄒鄒眉頭,這丫頭,是故意的麼?弄得人火燎火燎的。可是低頭看看,傾嵐正睡得舒服,穆辛宇只好慢慢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悄悄起身道窗邊吹了一會兒冷風,總算不那麼熱之後才又慢慢地回到牀上,可是再也不敢抱着傾嵐了,若這樣多幾次,自己估計會被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