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啊啊啊!”本來就長得像女生的花月在驚慌失措的時候更像女生了,只不過因爲驚慌而從被子中露出的綁滿繃帶的上半身正訴說着他是男人的殘酷現實。
實際上,也只有他脫光了的時候,馮雪纔會覺得這確實是個男人……
然而實際上,花月的肌肉畫法也和美堂蠻他們完全不同好麼?那完全是女性肌肉的畫風吧?
“醒了?”馮雪坐在一旁淡然的品着茶,“這裡是一家中藥店,你能這麼快醒,證明那個叫阿健的老爺子確實有兩把刷子。”
“過獎過獎,還是客人你的恢復能力強!”一旁正在用碾子炮製藥材的老爺子笑着說道,“在無限城裡,一般必須要用抗生素抑制細菌,才能夠令傷口快速恢復,沒想到你居然是個例外……”
“爺爺!那傢伙醒了……嗎!搞什麼鬼!這貨居然是個男的?”闖進門來的少年,阿不,少女驚叫一聲,連頭髮都炸了起來。
“這麼說你是女的咯?”花月笑着說道,然後就被一件衣服砸在了臉上——
“少囉嗦,快把衣服穿起來!”
“這是阿蓮,要不是她帶我們來藥店,你的小命就沒了!”馮雪眯起眼睛,“一個長得像男孩子的女孩,和一個長得像女人的男人,你倆還真是天生一對……”
雖然馮雪仍舊想調笑,但是他已經發現自己被無數弦所包圍了,這才意識到,鈴鐺已經被阿蓮扔給了花月,只好連忙求饒:“別動手,自己人!”
看着馮雪和花月打鬧,根本看不到弦的阿蓮只覺得很有趣,至於被說成是長得像男孩子什麼的,他早就已經習慣了,“你倆感情真好……”
“誰跟這貨感情好了?”花月瞬間從牀上跳了起來,指着馮雪說道。
“我是直男……”馮雪的話言簡意賅,然而花月聽了卻再次炸毛——
“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我不是那個……直男咯!”
“你要是幹嘛這麼激動?如果把你扔到秋葉原去,估計能找到不少同伴吧?畢竟每次漫展的男廁所裡都是女裝……好了,別動手,這是人家的地盤!”
可能是最後一句話起了作用吧,花月收起了弦從牀上爬了起來。
“走吧,我們還有任務要做呢!”
“啊!喂喂!你要走啦?喝個茶再走吧!”也許是許久沒有過客人的關係,阿蓮有些不捨。
“不了,我們還有必須要做的事情……”花月留下一個笑容,就要離去。
然而,很多時候,世界總不會讓你裝完逼就跑的,就在花月向阿蓮打探馬克貝斯情報的時候,一羣收保護費的小混混便走了進來。
這個逼是你的,馮雪表示不裝。
於是,調戲小女孩的混混便被花月縫上了嘴。
“不要在我面前說那種齷齪的話!”花月如此警告着,而這時候,馮雪也忽然意識到,花月似乎很少下狠手,除了那些調戲女人的傢伙……
這麼說來,花月以前在剛來無限城的時候沒少被調戲麼?所以,這是童年陰影?不過還真想知道那些發現花月是大雕萌妹的傢伙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呢!
“你的眼神很失禮啊!”似乎是察覺到了令人不快的眼神,花月轉頭瞪了馮雪一眼。
“錯覺,錯覺!”馮雪訕訕地笑了笑,捕捉痕跡的抹去頭頂的冷汗,話說回來,他遇到的似乎總是這種在特定方面意外的敏感的傢伙。
“我們有緣再見吧,到時候一定要請我喝茶哦!”花月警告了小混混後,轉身準備離開,不得不說,花月真不愧是無限城曾經的扛把子,說話辦事的風格很有老大的派頭,這種做法擺明了就是告訴那些三流混混——
“這家店我罩着的,你們從哪來滾哪去!”
“你要去哪裡?”
“我去找我的朋友們,順便問問馬克貝斯,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如果是這樣,那麼請等一下吧……”
“有什麼事麼?”
“你知道馬克貝斯在哪麼?”老者阿健很直接的問道。
“不知道……”
“知道啊!”
“!”不只是花月,就連阿健也被馮雪驚到了。
“你說你知道?”花月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那是一種想要殺人的目光。
“對啊,我知道啊!”馮雪捧着阿健泡的藥茶,不時將一小片肉乾放進嘴裡,看起來就像是跑出來郊遊的一樣,“那傢伙應該在地下室吧?雖然不知道具體的,但是無限城的地下設施也就那麼幾種……”
“地下?可是地圖……等等!”花月忽然想到了什麼,不過還是理科反問道,“這種事情你怎麼會知道?”
“氣味。”馮雪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雖然並不重,但是之前那個叫覽十兵衛的傢伙身上確實帶着一股陰暗潮溼的味道,那是下水道纔會出現的氣味,而且他身上的氣息很雜,相必是從大本營裡面直接出來的吧……”
“下水道麼?”阿健摸了摸下巴上的鬍子,似乎有些年紀的人都喜歡這個動作,只見他轉身打開了一道房門,道:“兩位啊,請過來一下吧,雖然微不足道,但是就讓我來助你們一臂之力好了……”
……
從無限城核心大樓的設計者——阿健先生那裡獲取了地下室垃圾處理設備的情報後,兩人便踏上了前往目的地的道路。
也許是覺得花月在猜到了伊魯的“真實身份”後太過沉默的緣故,馮雪開始沒話找話——
“你的臉色很不好,傷還沒好徹底麼?”
“沒那回事。”花月的臉色仍舊陰沉,“無限城是一個充斥着陽性能量的地方,在這裡傷口會癒合的非常迅速(但相對的細菌的生命力也更加頑強,所以沒有抗生素的話幾乎必定會感染),只要經過處理,基本上就不會有大礙了……”
“話雖這麼說,但是你的動作顯然沒有之前柔和了,雖然不會影響到你的正常行動,但是想要動武的話,應該還是不行的吧?”馮雪叼着肉乾,吊兒郎當的說道。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馮雪就有了這樣的壞毛病,就好像菸民口中的香菸一樣,馮雪在無聊的時候,總是想要咬點什麼在嘴裡……
“不勞費心。”花月顯然是不想再說什麼,馮雪也就不再自找沒趣——
“你高興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