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們聖域那裡，有沒有什麼危險的東西？”穆忽然想起四聖域的事情。
之前就想要問安潔妮這件事，但那次之後剛好安潔妮有事，有段時間沒見面，穆就給忘記了，這次想到就問起。
他對四大聖域的好奇，更多的還是對安潔妮的擔憂。
之前從凰黛兒那裡也聽到了些先祖傳承之類的奇怪東西，他總覺得有些詭異。
“你怎麼突然關心起這些來了？”安潔妮看着他。
“不能說嗎？”穆眉頭一皺。
“原則來說是不行的，但如果你堅持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安潔妮道。
穆想了下，點點頭：“我想知道！”
“既然這樣，”安潔妮嘆了口氣，“你應該知道我們四大聖域的很多人，都擁有類似的神魂還有能力。比如我的天使神魂，雖然個體有些差異，但就像是一個系列一樣。”
穆點點頭，這些他清楚。
“你覺得爲什麼會這樣？”安潔妮問道。
“血脈的原因嗎？”
安潔妮搖頭：“如果用普通的方式覺醒的話，就算是四大聖域的直系成員，神魂跟其他人也差不多，覺醒凝聚之前，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也不太可能會與聖域神魂一樣。”
“這麼說，你們聖域果然有特殊的覺醒方式？”
安潔妮點點頭：“四大聖域都有一處禁地，被稱爲聖地，聖域的子弟成年之後，在聖地之中接受傳承，便能覺醒出聖魂。所謂聖魂，是我們對自己神魂的稱呼。而我們內部的話，許多人也認爲我們的聖魂高出外界一等，這種優越感，比起宇宙聯邦的那些貴族血統論，更要甚之。”
“不過你倒是半點沒有這樣的壞毛病呢！”穆笑道。
安潔妮白了他一眼。
穆又問道：“那這個……傳承，它有危險性嗎？”
“接受傳承失敗的話，就會死，成功率通常不到十分之一。”安潔妮平淡的說道。
可她的話卻讓穆心塞。
要說外界覺醒神魂失敗，最多是無法凝聚神魂，四大聖域那所謂的傳承，失敗居然就是死亡！
那到底是什麼玩意，怎麼會導致這樣嚴重的後果？
強行改造人的神魂嗎？
想到安潔妮曾經接受了那樣危險的傳承，穆雙拳不禁攥緊了。
安潔妮看出他的想法，笑道：“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雖然明白，但穆還是感到很難受，又想到凰黛兒的異常情況，繼續問道：“之前幾次見到凰黛兒，她的神魂好像有不少變化，那是怎麼回事你知道嗎？”
安潔妮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除了覺醒神魂的時候，在覺醒神魂後，還可以進入聖地再度接受傳承，如果成功的話，就可以使神魂褪變，變得更強，而第二次接受傳承的話，死亡率更高！”
“那你……”
安潔妮笑了下，媚態橫生：“我倒是沒有她那樣的勇氣，或者說是沒必要吧。畢竟，我那個時代，並沒有要讓我不顧一切要去超越的對手。不過這個死亡率也不是確定的，與個人意志有關。”
穆點點頭。
現實中所謂概率只是一種統計結果，就像突破一樣，雖然會提到成功率，但根本不存在隨機，會成功的是必然的結果，失敗的也是註定會失敗。
雖然說會有一些偶然的因素，但都是那也是個人意志的影響。
“你不要去做那麼危險的事情，我會保護你的。”穆盯着安潔妮突然說道。
安潔妮撩了下頭髮，笑而不語。
穆明白她眼神代表的含義，如果有必要的話，她還是會去的。
他很清楚，安潔妮雖然溫柔大方，甚至連那樣荒唐的事情都能答應，但卻也是有些是絕不退讓的。
她想做的事情，沒人能阻止，即便自己強硬的要求，即便她會答應了，也不會感到幸福。
穆嘆聲垂下腦袋，卻沒有說什麼。
這時，他忽然感到一隻溫暖的手摸着他的腦袋，“穆，你能理解我很高興，不枉我特許你開後|宮。”
“我都還沒開始呢！”穆擡起頭，沒好氣的道。
“哦是嗎？”安潔妮的目光指向一旁嬌羞的沐。
“沐是特例。”穆說道。
“真的嗎？就算沒有開花結果，你的備胎也不少吧？”安潔妮一副看透一切的模樣。
“叫備胎太過分了吧，我只是……”穆越說越小聲，果然還是底氣不足。
“只是什麼？”安潔妮笑眯眯的看着他。
“沒什麼。”穆一下掐斷這個話題，“對了，你跟穆沐發展的怎麼樣了？”
“嗯？”安潔妮眉毛一挑，“你這是把自己的女友推給別人，主動帶綠帽嗎？”
穆被雷的不行，反擊道：“百合的話我是不介意。”
安潔妮忽然沉默下來，氣氛一下變得沉重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她歪着頭看着穆：“穆，你真的愛我嗎？”
穆被她這樣看的心裡發緊：“當，當然了，事到如今還說這個幹什麼。”
“既然你愛我，爲什麼不想獨佔我呢？還是說，你只要是美女就沒問題了？”安潔妮的目光散發出強烈的壓迫感。
“沒有的事，我當然也想獨佔你，但穆沐的事情也有我的責任……”穆急忙解釋。
“但很奇怪啊，首先面對這個問題時，爲什麼你不是糾正我，讓我忘掉她，卻要撮合我們，這不是很奇怪嗎？”安潔妮病嬌的模樣。
穆被她的目光逼的很緊張，一邊想着該怎麼解釋，一邊也開始反思自己爲什麼會這樣理所當然的接受了這個結果，而且還有促其發展的意思。
就像安潔妮說的一樣，這不應該啊，就算對方是女的，他也應該嫉妒吃醋纔對。
畢竟，獨屬於他的愛，突然被人給分走了一份。
是因爲是穆沐？還是說，真的想安潔妮說的那樣，只要是美女就行了？
那他是真的愛安潔妮嗎？
說到底，愛到底是什麼？
穆抓着腦袋，腦子陷入了死循環。
愛是什麼？
不明白，根本想不明白，就算嘴上那樣說，但愛是什麼，他根本沒搞清楚。
“什麼是愛？什麼是愛？我愛安潔妮嗎？愛沐嗎？還是說只不過是愛自己……”穆拼命的抓着頭，雙眼佈滿血絲，無意識呢喃着。
這狀若瘋癲的樣子，可把安潔妮和沐都給嚇壞了，兩人用力搖晃着他的身體。
“穆！穆！”
“穆！”
穆猛地回過神來，發現安潔妮和沐正緊張的看着他，疑惑道：“怎麼了？”
“穆，你剛纔的樣子，好可怕……”沐緊緊抱住他。
“我剛剛做了什麼？”
“你一個人抓着腦袋，不斷的重複‘愛是什麼什麼的’，連我也嚇壞了。”安潔妮撫着胸口道，“還有，對不起，我剛剛只是想開個玩笑而已，沒想你會那樣……”
穆也想起自己剛剛怎麼了。
而就是現在，他也還是不明白，所謂的愛到底是什麼？
“其實，愛也沒那麼複雜，希望對方能夠幸福，那就是愛吧。”安潔妮看着他，“你難道不是這麼想的嗎？”
穆愣愣的點頭，眼中仍是一片迷茫。
安潔妮見狀，嘆了口氣，看來這方面還是少給這傢伙開玩笑比較好，真是個愛鑽牛角尖的笨蛋。
“好了，別想了，我相信你是愛我的。”安潔妮說道。
穆點點頭，但內心的無限的思考依舊沒有驅散。
安潔妮之前的話，讓他陷入深深的自我厭惡。
“你願意爲我去死嗎？”這時，安潔妮忽然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穆愣了下，答道：“如果有必要的話。”
安潔妮笑了，笑的很美，很治癒：
“這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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