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剛和周暮成親那會兒做的那些事,顧夕顏又羞又臊,這回她是怎麼也不上當了,就是不迴應他。
周暮很是不滿,加重親吻她的力道。
一個吻下來,顧夕顏覺得自己去掉了半條命。之後他把她帶回棲時苑,大白天的就把她拐上了牀,獸性大發,竟然廝混了好幾天,才終於讓她有機會下牀。
哪怕她已是上仙,也經不起他這樣沒節制的摧殘,一時有些力竭。
看到她這沒出息的樣子,周暮還有些意猶未盡:“夫人雖然還是很嬌氣,但總比在人界長進了些。”
顧夕顏立刻明白他不只嫌她在人界時體力不好,在仙界他還在嫌棄她,頓時沒好氣地用力捶他一下。
周暮沉聲而笑,滿足地擁緊她:“莫說你覺得不真實,我也覺得不真實。”
是幸福得很不真實。
顧夕顏懶得理會他。以他現在的情況,可能一輩子不下牀也沒關係,但她這個上仙受不了。
周暮見她下牀,緊跟在她身後:“你去哪兒?”
“回魔界。”顧夕顏回頭瞅他一眼。
“你願意回魔界了?”周暮有些意外。
他陪她留在仙界,是因爲仙界靈氣充足,適合她提升修爲。他也希望她的修爲能深一些,畢竟他不是時時能陪在她身邊。
“你掌管魔界,成天待在仙界像什麼話?難不成還能一直在仙界住下去?”顧夕顏沒好氣地道。
周暮輕挑修眉:“有何不可?”
只要她願意,他可以陪她住到天荒地老。
顧夕顏覺得這個人也是個不講規矩的。以前他是仙尊,住在仙界自是沒問題,但如今他是魔君,還想一直住在仙界,讓仙界衆仙怎麼想呢?
他真當自己入贅仙界了嗎?
“回魔界。”她放棄和周暮溝通。
“爲夫聽夫人的。”周暮沒有異議。
顧夕顏想起牡丹閣有魔氣這件事,問周暮的想法。
周暮輕捏她的手掌,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氣,一時又有些意亂情迷。
他想,自己是不是着了她的迷魂道?
他怎麼就這麼喜歡她?
顧夕顏見周暮又想親過來,急得往後躲:“你幹嘛呢?我在問你正事。”
周暮深深呼吸,索性放開她軟綿綿的小手,以免自己又再發情:“我懷疑仙界有仙人墮魔,當年我產生心魔之時,就是無法控制魔氣,若能斬斷心魔,還能回頭。若不能,最後也只能像我一樣,成爲墮仙。”
顧夕顏聽後微皺眉頭:“每次都是在花界,那回死了幾個花仙,是在你我成親之前,我懷疑這個人跟你我有關係。”
周暮讚賞地看着顧夕顏,他的小妻子就是聰慧。
“若跟我們有關係,我倒是想知道我們回了魔界,那位不能見光的敢不敢闖進魔界。”周暮淡聲道。
顧夕顏覺得是這個理兒。
他們在仙界的話,那人想搞小動作反而就手,但他們去了魔界,對方除非完全墮魔,否則無法再做出什麼。 兩夫妻特意去向仙帝告辭,又跟花神報備了一聲,便相攜出了仙界。
周行遠遠看着周暮攜同顧夕顏離開仙界的畫面,心魔又在尖銳諷刺他是個懦夫,連自己愛的女人都沒辦法搶回來。
他眼中閃過一抹黑氣,往日還能很快壓制,但這回心魔的聲音越來越大。他怕魔氣泄露,忙往自己居住的仙宮而去。
他想自己還有機會壓制心魔,只要斬斷心魔,他依然是仙君,將來還有機會成爲仙尊,甚至也有化神的機會。
他不能被心魔掌控自己……
顧夕顏跟着周暮回到魔界後,周暮居然又把她往牀上拉,她想想就怕,忙制止他:“你能不能消停一下?”
哪怕她是牛,也不能這樣耕,早晚她會累死的。
“我是助你雙修,爲了你好。”周暮把顧夕顏往牀上帶,三兩下就把她剝乾淨。
“我不雙修,以後我要自己修煉。周暮,你再這樣我就真跟你和離了!”顧夕顏使用仙術,把自己的衣物快速穿好。
周暮聽到“和離”二字,終於找回了一些理智。
自從成親後,他確實有些放縱。以前的她一心想着提升修爲,很樂意雙修,如今似乎有些抗拒,是他太過了麼?
可他一看到她的臉、她的身子就特別喜歡,難道她不喜歡他?
顧夕顏被周暮火熱的眼神看得心驚肉跳,她想找個地方修煉,好迴避他。
周暮卻如影隨行,她走到哪兒,他便跟到哪兒,他這個樣子着實讓她頭皮發麻。
“你好些日子沒回魔界,還是先去處理正事吧?”顧夕顏儘量讓自己看起來賢良淑德。
當初在人界,她就是賢后,她說什麼,他都會聽,他也是個勤政愛民的好皇帝。
總不能如今當了魔君,他就變得墮落了,成天就想着牀弟間的那點子事兒。
“我覺得陪你纔是正事。魔界就那樣,沒有人打得過我。”倒也不是周暮狂妄,他是真覺得以他的修爲,在魔界沒有對手。
三界也不比在人界時,這裡強者爲尊,只要你修爲夠高,就能爲所欲爲。
他只是想多陪陪自己的小妻子,以免冷落了她,讓她委屈。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喜歡時時刻刻看着她,守在她的身邊,讓她不能離開自己身邊。
顧夕顏趕不走周暮,只好由着他。
她一路上遇到不少魔,她也見到了魔界十大護法,其中有一個名叫于衡的似乎得周暮看重。
她多看了于衡兩眼,周暮便冷了臉,當衆就把于衡趕走,這讓于衡下不了臺。
顧夕顏沒想到周暮的心眼兒這麼小,等到護法們陸續退下,顧夕顏才道:“你要講點道理,這樣隨便下護法的臉,多讓他們寒心?”
“我不喜你看其他男人,多看一眼都不行!”周暮毫不掩飾自己對顧夕顏的佔有慾。
他可不曾忘記在他之前,顧夕顏差點跟另兩個男人成親,就因爲周行和許言卿是她的熟人,她差點把自己嫁了。
這讓他產生一種奇怪的錯覺,好像沒有他,她也可以過得很好,嫁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