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銳等人趕到了圖裡莫,卻沒能見到這位屠夫將軍。因爲他此時正在舉辦宴會,宴會從下午六時舉行,將持續到午夜。雖然參加者事先都要取得入場許可,但是寬大的廳堂中,還是座無虛席。
林銳等人在五時三十分左右到達,一來就無法進去,只能被將軍的衛隊擋在外面。經過交涉之後,衛隊才勉強答應帶着林銳一個人進去。
人不可以貌相,單憑這位沃爾曼將軍的外型,想揣知他的身分,近乎不可能。他而肥胖,膚色黝黑,但是卻有着一種難以形容的冷峻。他的眼神卻又極度冷漠,幾乎不帶任何感情。當你和他對視着的時候,全然無法自他的眼神之中,揣知他心中在想什麼。
林銳只是眼,就明白這是一個長期處於權力頂峰的人。
他吸了一口氣,徑向這位將軍走了過去,沃爾曼將軍揚起眉來,作了一個詢問的神情。
身邊的幾個保鏢對將軍點了點頭。這個點頭,可以代表這個人沒有武器,他的身經過確認了,也可以表示沒有明確威脅,總之是代表了一種肯定。
在這樣的情形下,這樣含糊的表示,比講話好多了。
沃爾曼將軍一林銳的臉,神情略見訝異,又有點挑戰似地,用他那種冷漠的目光望定了林銳。林銳在他的逼視之下,完全沒有反應,毫無畏懼地和他對視着!
林銳這種了無畏懼的態度起了作用,沃爾曼將軍居然主動向他走近了一步,壓低了聲音:“其實,你已經知道我是什麼人了。我也知道你。”
林銳“嗯”地一聲,還是感到了一點意外,緩緩地道:“有點令人意外,我知道將軍很正常。但真的不知道,將軍居然也知道我這樣的一個傭兵……”
他這時更感到泰然自若……他生生死死的也見多了,還會在乎一個非洲的黑人軍閥頭子麼?
沃爾曼將軍有點自負地笑了,這個人,似乎連他的每一根頭髮,都叫人感到他的自傲。他道:“不是有關我的一些傳說,把你嚇倒了吧?”
林銳只是平靜地道。“如果你也知道我是什麼人,自然不會覺得這些傳說,就能嚇得了我!”
沃爾曼一揚眉:“如果我告訴你,所有傳聞不但全是真的,而且也不過是真實的十分之一,百分之一?”
林銳故意半瞇着眼,他,然後道:“那又怎樣?一個危險的軍閥,再危險十倍百倍,不可能變成別的,仍然是一個危險的軍閥!”
沃爾曼的神情,在剎那之間變得極難至不顧禮貌,刷地半轉過身子去,“你說什麼?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林銳只是平靜地道,“我知道你是誰,而且我們正在試圖救你。你卻在試圖對我擺架子。其實這有些可笑,你是出錢的僱主,我們自然是你的僱員。不用證明,你也依然是僱主。但是這樣一個勁地強調,反而有不太自信的成分在裡面了。”
“狂妄!”沃爾曼將軍的臉色劇變。但是接下來,林銳的反應之激烈,大大出乎將軍和他周圍保鏢的意料之外。接下來發生的事,全然不是他們所能控制。他們不想有那樣的事發生,但既然控制不了,該發生的,自然也只好讓它發生,沒有什麼力量可以阻止或改變。
先是林銳陡然伸手抓向沃爾曼將軍的肩頭,出手之快絕,令沃爾曼將軍身邊的那些保鏢們也想不到。樣一個並不高大強壯,甚至有些溫和的年輕,竟會在這樣的場合之下,展現出這樣令人驚訝的能力!
那是真正的意料之外!
但不論如何意外,那些保鏢的仍然反應極快!林銳一動手,他們立時將插在腋下槍套之中的手槍抽了出來。但是早被林銳翻手甩出的一張椅子打翻,前面的保鏢跌得帶翻了幾張椅子,帶翻了的椅子又使得幾個人跌倒。
這一連串事故,使得廳堂大亂了起來!而廳堂之中,是有着極其嚴密的保安措施的。
剎那之間,只聽得警笛響起,乒乒乓乓之聲不絕!所有的出口信道,全有保安人員衝進來。
擴音器中傳出了嚴厲的警告聲:“人人留在原地別動!移動的目標會遭到射擊!”
一剎那間,人人想動又不敢動,各種各樣的尖叫聲同時發出,震耳欲聾。
這一切,都是在極短時間內發生的事……那麼高尚,全是高貴人士的場合,竟會亂成這樣子!
而更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製造這場紊亂的林銳,竟然還不肯停手!他拿起一張椅子來,擋開了一旁的兩個保鏢。兩個衛隊人員也呼叫着衝了過來,他們都持着槍械,而且,是普通的武裝保安人員所使用的那種。
外面的衛隊也驚動了。場面這樣混亂,全是來自林銳的反常的行動,只要把林銳制伏,或令他安靜下來,那麼混亂自然也會停止。所以,那兩個保安人員疾衝而至,身手敏捷之極,一下子就到了林銳的身後,手中的槍械,同時重重地擊向林銳的後腦!
但林銳卻突然一低身,將那兩個保安人員推開,一把將沃爾曼將軍拉倒在地上,露出了一個十分奇詭狡猾的笑容。
也就在那一剎間,一聲槍響。絕不是那幾個守衛手中的單兵自衛武器,而是沉重的狙擊槍聲,來自外面很遠的地方。人羣更加混亂了起來。
沃爾曼將軍的腦中靈光一閃,心中雪亮,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林銳已經發現有狙擊手,而且不確定衛隊裡有沒有刺殺者的內應,唯一的辦法就是先把局面攪亂。在一團混亂之中,逼得對方無可奈何只能勉強射擊。
“趴下別動,槍聲在六百多米外。我的人已經趕過去了,雖然未必能夠抓到兇手,但至少可以找到足夠線索,你的衛隊如果足夠聰明就讓混亂在多持續一段時間,因爲我不知道對方有沒有埋伏第二狙擊手。”
林銳坐在地上,保證自己處在窗沿下的射擊死角中,然後邊的沃爾曼將軍,點上了一支菸。“我們剛纔聊到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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