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輛戰車失去的繼續追逐的能力,這讓韋恩斯競賽指揮部裡亂成一團,“報告你們的設備和人員受損情況。”
“我需要更多撞擊時的數據,用來判斷對方的受損情況。”
“喂,鷂鷹二號,我要你們繼續通過直升機追蹤那輛逃跑的斯特賴克裝甲車。必須鎖定他們的位置,我們會另外派車前往攔截。”
指揮部裡,第四區成爲了目前信息交換最爲繁忙的區域之一。所有信息到圍繞着林銳將岸和趙建飛三人,所有的屏幕也都鎖定在了那輛被奪取的斯特賴克裝甲車上。
能在比賽上鬧出這麼大動靜的,除了那個號稱野獸的巴西人強森,還沒有任何傭兵能夠引起這麼廣泛的關注。在貴賓區觀摩整個比賽過程的所有人,都記住了林銳等三人,和黑島私人軍事公司的名字。
銀狼坐在沙發上,看着大屏幕上顯示的各種信息,平靜地喝了一口酒。加了冰的酒,入喉之後卻是一片炙熱,宛如他當年的熱血。銀狼米歇爾知道,這一次黑島公司參賽的主要目標已經完成了一大半,雖然只是第一階段的比賽,但是林銳等人已經讓所有人都記住了他們。
和銀狼米歇爾同樣平靜地還有那個坐在指揮中心的西裝男,他的平靜和周圍工作人員忙碌急促的語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先生,第四區發生了一點事。”西裝男的助手快步走到他身邊,打開了手中的平板電腦低聲道。 www▲ttκǎ n▲¢O
“不必彙報了,我並不聾。”西裝男聳聳肩道,“這三個傢伙甩開我們的追蹤了沒有?”
“還沒有,我們的直升機還鎖定着他們的行蹤,這是他們的最新位置。”助手對西裝男低聲道,“我們還沒有放棄對他們的追捕,還有兩輛輪式裝甲已經快趕到那裡進行攔截了。”
“我剛纔已經讓那兩個小隊改變目標,別追他們了。換以最快的速度進入山區,在這兩個區域負責防禦警戒。”西裝男用手裡的筆在地圖上畫了兩個圈。
“先生,難道我們要放棄對他們的追捕麼?”助手吃驚地道。
西裝男緩緩地道,“是的。你有沒有看出,他們現在的位置距離山區的林地還有多遠?”
“大概已經不到三公里了。”助手回答道。
“在這種情況下,派去車輛已經很難追上他們了。一旦進入山地林區,他們拋下車輛之後。更是顯得難以追蹤,叢林會遮掩他們的所有行蹤,直升機也無能爲力。所以,我讓那兩個小隊早一步進入山林之中,並且快速行軍,趕到這兩個位置。或許還來得及對他們展開阻擊。我們依託地勢,用兩個班的兵力阻擊三個人。這下這就要看他們的真本事了。”西裝男微微一笑道。
“原來先生早就有了安排。”助手低聲道,“不過這幾人之中,36號趙建飛也是山地游擊戰專家。”
“那又怎麼樣?”西裝男聳聳肩道,“專家也是人,是人就會犯錯。戰爭之中一個錯誤的判斷,就能讓所謂的專家成爲一具屍體。對了,晨星公司的那幾個人怎麼樣?”
“他們的幾個參賽者表現不俗,野獸強森已經通過了林區,進入營地,直接有資格進入下一階段比賽了。其餘的兩個人也都已經通過了三區,正在進入第四區。而我們裝甲車的提前損失,也爲他們的侵入降低了不少難度。我看,他們也很有可能通過四區。”助手低聲道。
西裝男皺眉道,“說實話,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結局之一。”
“爲什麼,先生。”助手低聲道。
“一些大型軍事公司財大氣粗,在人員上有着壟斷優秀傭兵的實力,這對整個行業的發展來說並不利。而且晨星公司和新近成立的黑島之間不和,已經是業界皆知的消息。偏偏這兩個公司的參賽者都進入了第二階段,我怕種競賽將會徹底失控。”西裝男緩緩地道。
“可是先生不是說過,韋恩斯競賽從來都是充滿殘酷和充滿火藥味的麼?”助手低聲道。
“但是火藥味不能演化爲血腥味,這纔是我們作爲競賽主辦方必須理清的一個概念。我們鼓勵競爭,但是反對以競爭爲名的殺戮。這會導致公司和行業之間的不安定局面。”西裝男皺眉道,“好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到時候我會親自敲打一下他們雙方的負責人。”
“是的,先生,還有什麼吩咐麼?”助手點頭道。
“實際上有。”西裝男想了想道,“你親自跑一趟,把蛇眼接到林地去。我要讓他把守這一關。”
“蛇眼?”助手吃驚地道。“先生現在就要動用他麼?”
“是的,即便他們通過這第一階段的比賽,我也必須讓那些參賽者留下點深刻記憶。”西裝男微微一笑道。“沒有誰比蛇眼更適合幹這事了。你告訴他,只是爲了給他們留點紀念,別下死手。我的話,他還是會聽的。”
“是的,先生。”助手應了一聲道。
十幾分鍾之後,一架直升機在第四區終點之前的山林地區,索降下來一個人。這是一個留着小鬍子的漂亮男人,有着褐色的頭髮和一雙深綠色的雙眼。
但是他的穿着卻像是一個十足的花花公子。一頂牛仔帽,一身蟒蛇紋的皮衣,讓他看起來有種放蕩不羈的邪魅。就像是西部片裡走出來的牛仔。而他身後揹着的那支槍,卻是一支狙擊槍。就連這支槍的槍柄也被塗裝成了蟒蛇紋。
因爲他的名字就叫蛇眼,據說他是當今最好的狙擊手之一。他的那把狙擊槍是巴雷特x3,這個編號只是巴雷特公司內部的產品編號,並非產品的規定型號。因爲這是一支爲他私人量身訂製的槍。一把世上獨一無二的槍,和一個世上獨一無二的人。
蛇眼走在了山道上,緩緩看勘察着周圍的地形。他對那些黑衣守衛選擇的防禦點嗤之以鼻。只有那些傻大兵纔會選擇這樣愚蠢的地點進行防禦。而他是一個藝術家,一個想將狙擊藝術發揮到極致的藝術家,是不會和這些大兵混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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