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8章 禍水東引
其中一箇中年的馬裡男人像是能做主的,開口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可以做到,我們村子有兩條漁船,天黑之後便可以拖下水,順水劃到下游,在岸邊等候你們,你們辦完事之後,我們就用漁船把你們送過河!
不過這件事只能我們幾個人知道,你們殺了那些圖阿雷格人可以走掉,可是我們還要在這裡生活,所以請你們不要告訴別人這件事!”
“成交!就這麼說定了!弟兄們,準備幹活!”
幾個小時之後,那個小村便響起了一陣激烈的槍聲,間雜着還有手榴彈的爆炸聲,短短几分鐘的時間,槍聲爆炸聲便停止了下來。
一共正好一個排的十三多名圖阿雷格武裝外加五名當地武裝分子在內的二十多人,便稀裡糊塗的死在了他們的哨所,到死都沒鬧明白是誰襲擊了他們。
十幾分鍾之後,林銳他們便收拾了一堆的東西,從村中撤了出來,並且飛速趕往了和幾個馬裡村民約定的地方。
可是萬沒想到的是他們到了地方之後,卻沒發現幾個馬裡村民的身影,更沒有見到一條漁船。
快馬當時就氣歪了鼻子,果不其然這些馬里人都是他孃的混賬加三級的慫貨,說好的事情卻臨時變卦了,居然敢放他們的鴿子,氣的傭兵分隊一衆人等破口大罵了起來。
林銳止住衆人的罵聲,冷笑一聲道:“他們不仁,那也別怪老子不義!拿了老子的好處,卻放老子的鴿子,這世上還沒這種人敢騙老子的!咱們走!去找他們算賬去!”
一衆人等立即就跟着林銳殺氣騰騰的朝着那個村子趕去。沿途黑曼巴等人還摩拳擦掌,準備大殺四方一番,好好出一口胸中的惡氣。
就連安克爾也氣的臉色鐵青,拎着槍走在前面,咬牙切齒的要去找那些放他們鴿子的傢伙們算賬。
可是林銳卻冷笑了起來,對他們問道:“我說你們這架勢,難不成是準備去殺光那個村子的人們嗎?”
快馬於是楞了一下之後反問道:“難道老大你不是準備去宰了他們嗎?”
林銳開口笑罵道:“你難道就不能動動腦子嗎?別忘了咱們可是馬裡軍的僱員!這種沒人性的事情,咱們怎麼能幹?
屠村?虧你們這幫傢伙也想得出來!就算是屠村,也不該是咱們去幹!”
快馬被林銳罵愣了,撓着後腦勺傻乎乎的問道:“既然老大你不打算去宰了他們,那咱們還去找他們幹啥?”
謝爾蓋忽然間在一旁賊笑了起來,怪笑着說道:“我明白了!嘿嘿!高!老大真是高!”
快馬翻着白眼對謝爾蓋問道:“我說俄國佬!你小子吹什麼牛?就你聰明?你到時說說老大怎麼想的?
我就不信了,你真比我聰明?”
“唉!你還別說,我還真猜得到老大怎麼想的!”謝爾蓋一臉奸笑着,忽然間拿出一個水壺,丟到了路邊。
“唉!我說俄國佬,你小子丟這個幹嗎?難道怕敵人找不到咱們嗎?”快馬瞪着眼站住腳,對謝爾蓋問道。
林銳也嘿嘿壞笑了起來,對快馬說道:“你還別說,這傢伙還真就猜到了我怎麼想的!”
快馬真的被林銳和謝爾蓋弄糊塗了,瞪着眼瞅着林銳發愣。
這時候平時不咋喜歡說話的林肯忽然也笑了起來,對快馬說道:“我也猜到了!老大厲害!”
快馬真的受打擊了,連林肯都能猜出林銳琢磨什麼,他卻猜不到,這實在是太傷人了,於是他趕緊拉住林肯問道:“喂喂喂!林肯,你倒是說說,老大想什麼呢?我怎麼就猜不到呢?”
林肯不忍心看着快馬受這樣的打擊,他兩關係最鐵,於是便附耳過去對快馬說了幾句。
快馬聽罷之後兩隻眼瞪得老大,忽然間一跺腳照着自己腦門拍了一巴掌罵道:“難怪我怎麼就沒猜到呢?高!實在是高!就這麼幹!敢放咱們的鴿子,活該他們倒黴!走!”
說着他扛着一身叮鈴噹啷的東西,就朝着前面趕去,其他人還有幾個稀裡糊塗,一路上不停的向謝爾蓋、林肯、快馬他們問到底老大準備咋辦。
而這幾個傢伙這會兒都賣起了關子,一臉壞笑的朝前趕路,一路上時不時丟點小東小西,快馬還顯得很高興。
當他們趕到這個村子之後,林銳在村外停下來把弟兄們招到一起,小聲對他們囑咐了一番,於是衆人聽罷都恍然大悟,一個個都捂着嘴偷笑了起來,而且一個比一個笑的雞賊。
林銳吩咐完之後,衆人立即紛紛散開,潛入到了村子裡,林銳還順手把一條從村子裡跑出來對他們吠叫的狗給活活勒死,丟給了手下,讓他們回頭烤狗肉吃。
而其他人則摸入村子之後,把繳獲的敵人的步槍、彎刀、子彈等亂七八糟的東西,這兒藏一點,哪兒塞一枝,或者把子彈撒到村裡各家各戶幾顆。
不多時他們便忙完了這些事情,可是村子裡靜悄悄的鴉雀無聲,一個出來看看的人都沒出現。
其實大家明白,這會兒村裡恐怕很多人都沒睡着,恐怕一個個都豎着耳朵聽着外面的動靜,但是卻沒人敢出來查看一下情況,他們也懶得搭理這些慫包馬里人。
幹完這些事之後,他們便從一戶人家揪出了一個白天見過的男子,用槍逼着他,幾句話就問出了他們藏船的地方。
然後林銳帶着衆人,便押着那個男子趕往了他們藏船的地方,從岸邊的樹林裡拖出了兩條漁船放入了水中。
衆人立即上船,自己划槳朝對岸行去,現在的雨季基本上已經結束,尼日爾河的水量正在大幅減少,河面也沒有第一次他們過河的時候那麼寬了,水流的速度也沒有那時候那麼快了。
河水也變得淺了很多,所以不用擔心敵人的船能從下游一直逆行到這裡,就算是圖阿雷格武裝想要封鎖河面,現在他們也只能靠船巡邏附近的河面,故此夜間划船過河,對他們來說並無多大危險。
半個小時之後,他們便順利的抵達了對岸,丟下那個被嚇尿的馬里人,他們立即背上了大包小包的東西,迅速的消失在了叢林之中。
而就在他們過河之後第二天,一支圖阿雷格武裝獲知他們在徑佔村的哨所被一夥不明身份的人襲擊之後,從附近的駐地趕了過來。
檢查過被徹底破壞的哨所還有那些被擊斃的圖阿雷格武裝分子的屍體之後,這夥圖阿雷格武裝就開始沿着林銳他們撤退的方向追尋了過去。一路上他們不斷的“發現”被遺棄的零碎東西,順着這些痕跡,他們最終找到了那個放傭兵分隊鴿子的村落。
圖阿雷格武裝指揮官一聲令下,便包圍了這個村子,命令士兵們進村進行搜查,結果很快就從村子裡找到了被“藏匿”起來的槍支彈藥等物。
於是圖阿雷格武裝指揮官立即下令把村子裡所有男人都抓了起來,綁到了村子中間的空地上,同時圖阿雷格武裝還把村子裡的老弱婦孺也都另行看押了起來,圖阿雷格武裝先是對村子裡的男人們進行了一番拷問。
這些膽小如鼠的馬里人根本架不住這樣的拷問,於是立即就把林銳他們給供了出來,可是圖阿雷格武裝並不相信他們的話,認爲他們沒有說出全部實情,繼續不停的對他們進行拷打。
把其中幾個和傭兵分隊碰面,並且放傭兵分隊鴿子的傢伙都找了出來,這幾個人架不住拷打,於是據實供述出他們和傭兵分隊的約定。
可是其中卻少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昨天晚上被傭兵分隊抓了去,到現在都沒回來,傭兵分隊也沒難爲他,過河之後就放了他,那個男人也知道他恐怕要倒黴,連夜跑回家帶上老婆孩子就逃入了叢林,居然沒通知村子裡其他人。
敵人們拷問了好長時間,也沒弄明白傭兵分隊的去向,又少了一戶人家,認爲即便是這件事是那夥人乾的,可是肯定也跟這個村子有分不清的關係。
於是圖阿雷格武裝指揮官當即下令屠村,架起機槍就把這村子裡的男人都突突了,搞得村子裡哭喊聲響成了一片。
有一些的女人看他們的男人或者父親兄弟被圖阿雷格武裝屠殺,於是便瘋了一般的奮起反抗,結果很慘。
圖阿雷格武裝把大部分老弱婦孺村民趕入到了一棟房子之中,用鐵絲把門窗栓死,並且還用木片封住了門窗,在下面放了一把火,活活的把這些人燒死在了樓中。
另外圖阿雷格武裝還不善罷甘休,乾脆把整個村子都放火燒掉,大火頓時沖天而起,滾滾濃煙冒起了老高,很遠的地方之外都可以看到這裡的天空冒出的滾滾濃煙。
另外還把一些被打死的男人的人頭砍下,掛在村子周圍,語書寫了他們的罪狀,以此震懾告周圍的馬里人,今後不許勾結他們的敵人。
一個村子一共一百多口人,在圖阿雷格武裝走後,僅剩下了幾個女人還有幾個孩子還活着,這些人坐在村子裡嚎啕大哭,大罵圖阿雷格人的殘暴。
就在這個時候,林銳帶着傭兵分隊成員,在對岸很遠的一座山上,坐在地上用望遠鏡朝着他們來時的方向望去。
看着遠處那個村子的方向空中冒出的濃煙,安克爾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忍的神色,對林銳說道:“瑞克先生!你說咱們這麼做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林銳看了安克爾一眼,冷峻的搖頭答道:“俗活說得好,種瓜得瓜種豆得豆!這些當地人在圖阿雷格武裝來的時候,對他們夾道歡迎,將其奉爲上賓,視同胞爲仇!
恨不得幫着圖阿雷格人把同胞趕盡殺絕!現如今圖阿雷格人對他們露出了猙獰的面孔,可是他們呢?卻沒有選擇站起來抵抗,卻選擇了隱忍!
甚至於他們爲了自保,還欺騙了我們!事實上形同叛國。所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們如此下場,是他們咎由自取!叛國者不值得同情!
也許我這麼做在你看來太過殘忍,但是如果我們想要今後在獲得更多馬里人的支持的話,那麼我們就必須要這麼做!
唯有讓馬里人都看清楚圖阿雷格武裝的殘暴,他們纔可能會徹底覺醒!而這個過程必須要有人流血,如果他們不流血的話,今後就要流你們的血!
我想你也不願意今後讓你的戰友流更多的血吧!那麼我這麼做,就沒什麼殘忍不殘忍了!
既然他們不敢反抗,那麼就讓他們流血,直到他們無法隱忍下去的時候,自己站起來反抗圖阿雷格敵人!這個過程痛苦,但是卻是必然,他們不流血,今後還會又其他馬里人流血,他們既然欺騙我們,就該付出代價!
我不會對他們有半點同情!這個因是他們自己種下的,所以結出的果實,不管是苦是甜,都需要他們自己去品嚐!”
安克爾聽罷之後,輕輕點了點頭,又朝遠處的天空望了一眼,然後毅然扭過頭不再多看,掏出一塊餅乾,塞在嘴裡慢慢嚼了起來。
其餘人也都聽着林銳的話,很多馬裡士兵也紛紛點頭表示同意林銳的意見,他們這幫人現在都殺人殺習慣了,對待圖阿雷格人,他們再不會心慈手軟,同樣對待這些當地人,他們也實在是沒多少同情心可言。
畢竟他們在之前作戰的時候,都吃過當地人的虧,特別是那些部族武裝,更是助紂爲虐,幫着圖阿雷格武裝對付馬裡軍隊,不知道多少馬裡兵,被這些武裝分子害死了,埋骨在了馬裡北部這片土地之上。
而這些普通當地百姓,雖然不像武裝分子那樣,直接幫助圖阿雷格人對付馬裡軍隊,可是他們客觀上卻更親近圖阿雷格武裝,某種程度上也爲圖阿雷格武裝通風報信,給圖阿雷格武裝提供各種幫助。
現如今圖阿雷格武裝對他們露出了猙獰面目,這也算是一種報應,林銳說的很對,想要這些當地人徹底認清圖阿雷格人的殘暴,站起來反抗,就必須流足夠多的血。
只有讓他們流足夠多的血之後,他們內心深處的血性纔可能會被激發出來,真正的站在圖阿雷格解放組織的對立面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