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個屁!你小子傻了嗎?還不他孃的趕緊支援!留着榴彈準備下崽子嗎?”林銳一邊觀察圖阿雷格武裝份子的情況,一邊對可汗罵道。
可汗一縮頭,一顆子彈嗖的一下從他的頭頂飛了過去,嚇得這廝臉都有點白了,於是氣急敗壞的叫到:“知道了老大!奶奶的,居然敢打老子!看看老子轟死你們這幫混蛋!”說着他立即操作着迫擊炮,迅速的瞄準,在瞄準之後,便對副射手叫道:“開炮!”
副射手這時候已經抓起了一顆榴彈,做好了裝填的準備,聽到可汗的叫聲,他二話不說就把炮彈填入了炮口之中。
這顆炮彈不偏不斜的便砸到了三百米外武裝分子的人羣之中,一個武裝分子當場便被炸的飛了起來,一條腿肉眼可見的跟主人分離,打着旋飛了出去。
“打打打!把炮彈打光!”林銳從旁邊一個手下弟兄手中奪過了一支突擊步槍,把自己的衝鋒槍丟給了他先拿着,端起這支突擊步槍便探出樹幹,朝着對面的圖阿雷格武裝分子開始開火。
衝鋒槍雖然火力猛,可是射程太近,精度也太差,這會兒圖阿雷格武裝分子太遠,他乾瞪眼卻打不到武裝分子,把他急得夠嗆,於是便越俎代庖,搶了手下的生意。
可汗一聽,也不答話,跟副射手配合着,又是一通急促射,咣咣咣便把剩下的十幾顆榴彈,一股腦的砸了出去。十幾顆迫擊炮彈,就跟下雨一般的砸到了朝他們衝過來的這夥圖阿雷格武裝分子之中。
每顆炮彈的殺傷半徑,都在十米以上,每顆炮彈都能炸一片,但凡只要站着的武裝分子,基本上就沒好,把這幫武裝分子一下炸的是鬼哭狼嚎,趴在地上擡不起頭。
看着武裝分子被壓在地上不敢起身,林銳接着便扯着脖子陽腔怪調叫到:“走走走!快走!別再耽擱了!腦子有問題纔跟他們糾纏!走了弟兄們!”
可汗跟副射手連忙拆解掩體裡的迫擊炮,準備扛上撤退,林銳蹦過去就是一腳,把可汗踹翻在地,對他叫到:“笨蛋!炮彈都沒了,扛着它幹啥?不要了!扛着這傢伙,跑不快!拆掉瞄準鏡,炸了它!快跑!”
可汗有點傻眼,被踹倒在地之後,瞪着眼看着林銳叫到:“老大!這是我的炮!你咋能說不要就不要了?好東西呀!”
“好個屁!別廢話,趕緊炸了它!回頭讓上面再給你空投一門!現在保命要緊!快快快!服從命令!”林銳端起步槍,探身朝着武裝分子那邊又一口氣打出了一梭子子彈,縮下身對可汗喝令道。
可汗這個捨不得呀!他是傭兵中技術最好的炮手,這迫擊炮對他來說,簡直比他命根子還重要,以前他也沒什麼機會用到,現在好不容易過過癮,現在林銳卻讓他炸掉它,這簡直跟切了他的命根子一般,讓他捨不得。
看着這傢伙還在猶豫,林銳也懶得跟他廢話,一把就拆下了瞄準鏡,丟給了副射手,接着從胸前摘下一顆手榴彈,一把拽掉拉環,把手榴彈放在迫擊炮口上,叫到:“炸了炸了!快跑!”
事到如今可汗就算是再捨不得,也只能趕緊跑了,他拎起他的卡賓槍,帶上副射手跟兔子一般的便竄了出去。林銳看他們倆終於跑了,於是立即鬆手彈開保險握片,把手榴彈填入到了炮口之中,接着也貓着腰像是兔子一般的竄了出去。
迫擊炮在他們背後發出轟的一聲悶響,可汗扭頭一看,他心愛的那門迫擊炮已經被炸翻在了地上,這門炮已經徹底報廢了,於是心疼的跟狼一般,仰天長嚎了起來:“嗷……”
“嗷個屁呀!快跑!”林銳不等他嚎完,一腳又揣在了他的屁股上,把他剩下的半聲哀嚎堵回到了他的嗓子眼裡,把可汗踹得朝前飛奔了好幾步,一頭趴在了地上。
這時候被迫擊炮急促射壓制的擡不起頭的圖阿雷格武裝分子,在迫擊炮停止射擊之後,紛紛爬了起來,在軍官們的指揮下,嚎叫着再次朝這邊撲了過來。
而香腸也拎着槍從左側跑了回來,對林銳叫到:“老大!左邊的武裝分子被我們都幹趴下了!那邊的武裝分子都縮回去!我們怎麼辦?”
林銳扭頭看了一眼,對他喝到:“你帶十個人負責殿後!”
“好嘞!”香腸一聽二話不說便招呼了他的十個手下,在林緣拉起了一條防線,機槍、步槍、卡賓槍一起朝着武裝分子猛烈開火了起來。
“香腸!你帶人負責保護右翼!馴鹿!你負責掩護左翼!”林銳接着開始下令,馴鹿也是個老兵,負責帶了一個五人火力小組,被林銳招呼了一聲,朝着左翼跑去。
“全部散開!保持十米距離!相互掩護跟着我衝!都跟上別掉隊!咱們走!”林銳把衝鋒槍拎起來,大吼一聲,掉頭便帶着剩下的人朝着來路上衝去。
這時候整個營地的圖阿雷格武裝分子防地都徹底亂了起來,槍聲炮聲還有轟炸機投彈的爆炸聲響成了一片,上千名圖阿雷格武裝分子都被驚動了起來,紛紛朝着槍聲激烈的地方涌了過來。
林銳帶着香腸等人如同刀尖一般,衝在最前面,將通訊兵和可汗等人護在中間,噴火兵和扛着火箭筒的火箭筒手則緊隨他們後面,準備隨時給林銳提供火力支援。
一行人在叢林中展開,保持突擊隊型便朝着來路上狂奔而去。他們沒走出多遠,便碰上了一夥從附近跑過來的圖阿雷格武裝分子,雙方几乎是迎頭碰上,林銳二話不說,端着衝鋒槍便開始掃射,一邊猛烈開火,一邊毫不遲疑的朝前突進。
而他的手下們也都平端着槍支,瘋狂的朝着撞過來的這夥圖阿雷格武裝分子猛烈射擊,相互掩護着保持突進狀態。這夥圖阿雷格武裝分子數量不多,只有二三十個人,只帶了一支輕機槍,雙方一照面,他們的機槍手便當場被林銳一梭子子彈撂翻在地,使得他們失去了火力支柱。
這時候雙方的火力差距就徹底展現了出來,圖阿雷格武裝分子的弱點頓時暴露無餘,面對着幾乎武裝到牙齒的林銳這幫人,他們往往剛開第一槍,不等重新瞄準,便被迎面殺來的傭兵的成員用自動半自動武器射翻在地。
這是一場標準的叢林遭遇戰,雙方一見面就幾乎是臉對臉的距離了,自動武器的優勢在這個時候展現的是淋漓盡致。林銳他們端着主武器不停開火,幾乎瞬間就把前面的十幾個武裝分子撂翻在地。
可是等他們主武器的子彈打完,不等後面的武裝分子反應過來,他們便拔出了手槍,繼續保持着高速衝鋒的速度,殺入到了武裝分子的眼前。
武裝分子們驚得是魂飛魄散,可是即便如此,還是展現出了他們所謂的大無畏的作戰精神,居然沒人掉頭逃走,反倒是哇哇叫着衝鋒,準備用身體攔下林銳這夥人。
可惜的是林銳他們根本不給這些圖阿雷格武裝分子機會,甚至來不及給主武器更換彈夾或者彈匣,直接就掏出手槍朝着近在眼前的武裝分子繼續猛烈開火起來。十幾個人十幾支手槍,一陣齊射,剩下的這些武裝分子便慘叫着紛紛倒地。
他們甚至根本來不及反應,便紛紛被手槍子彈撂翻在地。M1911手槍的優點也徹底展現了出來,威力大,停止作用極佳,但凡只要命中武裝分子,幾乎沒有武裝分子還有掙扎的餘地,往往一槍便能將他們打的仰面朝天的倒下去。
緊接着林銳他們便踩着這些武裝分子,旋風一般的從他們身體上越過沖了過去。這夥二十多個武裝分子,甚至連拖延他們幾分鐘的時間都沒能做到,僅僅是一個照面,便被他們打了個屁滾尿流,當場就有一大半被撂翻在地。
即便這些武裝分子很是兇悍,戰鬥意志很強,可是面對着這樣一邊倒的屠殺,他們也到底開始怕了,特別是當看到率領他們的那個軍官,被敵人亂槍打翻之後,剩下的那些武裝分子精神終於崩潰,怪叫一聲便掉頭開始朝着叢林深處逃竄。
林銳也不追殺他們,一邊繼續朝前猛衝,一邊迅速的更換彈夾,把衝鋒槍和手槍都換上了新的彈匣,帶着手下衆人毫不停頓的繼續在林中狂奔。
當他們衝出一段距離之後,林銳擡手止住跟着他的衆人,稍微喘息了一下,等了一會兒後面殿後的香腸等人。待到香腸帶着殿後的弟兄追上來之後,他一聲令下,便又開始率部朝前突擊。就這樣他們在叢林中如同一把尖刀一般,快速的朝前突進着,期間他們不斷的在林間遭遇到零星的圖阿雷格武裝分子攔截,隊伍中開始出現傷亡。
可是這時候誰也顧不了太多,一旦有人受傷,旁邊的弟兄便會撲過去架起他們,繼續朝前奔行。
如果檢查發現有弟兄傷的太重的話,他們就只能忍痛放棄,這時候不是他們心狠,因爲他們每個人都知道,只要他們停下來一會兒,便會被四面八方涌來的圖阿雷格武裝分子堵死在這裡。
想要帶走重傷員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那樣做不但救不了重傷員,還會拖累的全體弟兄集體遭殃。
所以每個人都很清楚這時候受重傷失去行動能力對他們自身來說是什麼結果,一個叫雷的年輕傭兵,在突擊期間,被迎面打來的一顆子彈直接命中了胸口,頓時倒在了地上。
他痛苦的呻吟着,躺在地上捂着胸口,嘴裡淌着血對撲過來檢查他傷勢的傭兵弟兄說道:“兄弟!我不成了!別爲我耽誤了!把這封信幫我帶回去!你們快走吧!”
說着他哆嗦着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張帶血的紙,顫抖着遞給了那個兄弟。那個兄弟先不肯接,可是檢查過他的傷口之後,知道他不行了,於是噙着淚接過了他的那封帶血的信,哽咽着對他說道:“兄弟!這封信交給誰?”
雷躺在地上張了張嘴,但是嘴裡涌出一大股血,整張臉都痛苦的擠在了一起,卻沒能再說出話。
他顫抖着摸出一顆手榴彈,雙手抱住壓在了胸口,用盡最後的力氣,拉掉了拉環,但是沒有鬆開保險片,用兩隻眼死死的盯着那個蹲在他身邊的弟兄。
那個弟兄知道他堅持不了多久了,於是哭着站起來一步三回頭的朝着遠處跑去,雷目送着那個兄弟跑遠之後,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手指微微一鬆,保險片噹啷一下彈掉,他用力的閉起眼,翻過身把手榴彈壓在了胸口下面。
幾秒鐘之後,一聲轟響,雷被炸的彈起了兩尺高,再落地的時候,整個胸口已經徹底被炸爛了。林銳並未看到這一幕,只是聽到背後響了一聲手榴彈的悶響,這時候那個裝好了遺書的傭兵追上來,哭着對他叫到:“老大!雷死了!”林銳的腳步猛地停頓了一下,心裡面重重的抽搐了一下,但是卻沒有回頭,咬着牙叫到:“不要停!繼續走!”
叫罷之後他端着衝鋒槍又朝前面快步奔去,擡手一扣扳機,幾顆子彈便突突射了出去,幾十米外一棵樹旁邊撲通一聲倒下了一個端着火箭筒的武裝分子,腦袋已經被他打開花了。
如此他們足足衝了半個小時,比來時候的速度快了不止數倍,眼看着距離公路已經不遠了,這時候一個公路附近的圖阿雷格武裝分子暗堡突然間響起了一陣噠噠噠噠的重機槍聲。
林銳右側不遠處的一個的突擊手一聲不吭的便一頭栽倒在地,連一句話都沒留下來,就當場陣亡了。
其餘衆人被這一陣機槍聲頓時驚得撲倒在地,紛紛朝着那個圖阿雷格武裝分子地堡開火,但是那個圖阿雷格武裝分子的地堡構建在一棵大樹下面,位置很隱蔽也很刁鑽,射擊孔開的很小,雖然衆人拼命射擊,但是卻始終無法壓制住地堡裡面的那挺重機槍。
那挺武裝分子的重機槍不停的噠噠噠噠的在朝着他們掃射,壓得他們根本擡不起頭,只能趴在地上就近找地方躲子彈。
不多會兒又有一個馬裡士兵被機槍命中,身體爆出一片血霧,慘叫着撒手丟槍翻倒在了地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