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不好笑。”那個美國兵冷冷地道,“特別是刀在你脖子上的時候。”
“正因爲刀在我脖子上,我才感覺好笑。”林銳緩緩地道,“你既然知道了我們是僱傭兵。就應該知道我們這些人,是要錢不要命。你用我來要挾他們,怎麼可能?只要你的刀一動,他們就會把你打成渾身是洞的篩子。你這哪裡是在要挾他們,分明是在要挾你自己的命。”
美國兵厲聲道,“別廢話,讓他們退後!”
“我們可是僱傭兵,要指揮我們,除非你肯付錢。而且我們是正規公司,必須走合同程序。否則將會被控逃稅漏稅。死一個同伴,對我們來說沒有什麼新鮮的。這本來就是個高危行業。”將岸聳聳肩道。
“沒錯,你要能幹掉那個中國人就太好了。我早就順眼了,只不過我打不過他。”謝爾蓋一臉無賴腔。
美國兵眼神閃爍,冷笑着道,“別想騙我,他是你們的指揮官。你們不可能不在乎他的生死。”
“是的,不過我們可不是正規軍。你還指望我們怎麼樣,對他唯命是從:是的,長官。不,長官?我去他娘長官!我從陸軍退役的時候,最想幹的一件事,就是打扁威爾斯上校那個老牛仔的臉。”傑森一臉的桀驁不馴。
“你認識威爾斯,你是特種部隊退役的?”美國大兵皺眉道。
“第5特種作戰大隊。”傑森冷笑道,“你又算是哪個單位?讓我猜猜,你應該是第3特種作戰大隊,總部設在北卡州布拉格堡,部署於撒哈拉沙漠以北的非洲地區,受非洲司令部指揮。”
“真沒想到,綠色貝雷帽之中也有你這樣的敗類。”美國兵冷笑着道。
“你們敘舊完了,能不能讓我說幾句?”林銳緩緩地道。
美國兵冷笑道,“不行,誰掌握優勢,誰纔有發言權。”
“如果你所謂的優勢,只是這把小刀的話……”林銳聳聳肩,他的身體猛然一縮,從那個美國兵的控制下脫出,整個人猛然向一側翻滾。身體的轉動還沒停下,一條腿已經趁勢掃出,重重地砸在了那個美國兵的膝蓋彎上。
那個美國兵本身那條腿已經受傷,根本承受不了這樣的重擊,膝蓋一軟,跪了下去。林銳會,一隻手擰轉了他的手腕,另一隻手托起了他肘部。一個反關節擒技,控制住了那個美國兵。
這種現代格鬥之中的反關節技和傳統武術的擒拿很難分開,擒拿基本上都是反關節技巧。反關節技巧不是硬別,而是通過螺旋運動,藉助槓桿原理,使對方的關節向與其生理結構相反的方向轉動,一旦鎖定了,除非關節脫臼,根本不可能掙脫。
那個美國兵雖然人高馬大,但是這種反關節技講究的就是控制和制服。這個美國大兵倒也是個行家,知道不能硬扛,一察覺不對,猛然轉身橫肘砸向了林銳,企圖逼開他,掙脫控制。
但林銳一低頭避過了他的肘擊,雙手一別他的手腕,將他手中的m9匕首奪下,橫在了美國兵的咽喉上。“身手還算不錯,可惜反應速度差點。現在你所謂的優勢在我手裡了,我們是不是可以談談了?”林銳微微一笑。
“我什麼都不會說的。”這個美國兵居然很硬氣。
“如果我告訴你,我們是受到軍方委託,前來完成你們沒有完成的任務呢?”林銳把這個美國兵推到了一旁。“謝爾蓋,過來捆上這個美國佬。還有,我記得你剛纔說過的話!”
“得了,老大,那只是爲了麻痹這個傢伙。”謝爾蓋一臉訕笑,走過來用尼龍手銬把那個美國兵給捆得結結實實。“美國小子,你的麻煩大了。”他拍了拍那個美國兵。
“你們是軍方的人?我憑什麼相信你?”美國兵厲聲道。
林銳沒有回答他,皺眉對將岸道,“查查這個傢伙,是八個失蹤美軍士兵之中的哪一個。”
“查到了,他叫格林,軍銜是中士。八個失蹤士兵之中的一個。”將岸把手裡的平板電腦遞給林銳。
林銳點點頭,接過了平板電腦,照片,又對了對那個美國兵的臉。
“好吧,中士。你了,如果不是軍方,我們怎麼可能瞭解你們每一個的情況?現在我需要你掌握的情報,我們需要知道那個病毒實驗室,還有那個該死的施梅德博士在哪裡?”林銳把手裡的平板電腦移到了格林的面前。
液晶屏上顯示的照片和只有軍方內部才能接觸到的資料,格林中士卻依然滿懷疑惑。“我不相信你們。除非你們能讓我和這次行動的負責人通話。”
“我就是負責人,軍方這次不插手。”林銳緩緩地道。
“那就讓我和我的長官通話,除此之外我不會配合你們的一切行動。”格林中士厲聲道。
“怎麼,你還想呼叫救援?”林銳聳聳肩道,“別幼稚了,你參與的時候就應該知道,這是一次骯髒行動。無論成功失敗,美**方都不會認賬的。事實上我們接到的命令,除了要捕獲那個施梅德教授,還必須清除所有幸存者。”
格林的臉色變得煞白,他死死地瞪着林銳,咬牙切齒地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們被軍方拋棄了。只是沒有想到居然會這麼絕!”
“其實你早猜到了這個結局,你知道沒有人會回來營救你的那些戰友。所以你帶着傷卻還繼續留在這叢林裡面,和那些危險分子周旋。你企圖靠你的力量來救出他們。但是你想錯了,你不是什麼孤膽英雄,你也不是電影裡的蘭博,你沒有能力救他們。”林銳低頭玩弄着那把m9匕首。
“殺了我吧,你們的任務不就是這個麼?”格林低聲道。
“不行!你不能殺他!他是無辜的,我們不是來調查病毒實驗室的麼?!”呂含馨大聲道。
林銳無奈地搖頭道,“又來了,聖母一樣慈悲的女醫生。我就知道帶着你來是一種錯誤,因爲你會時時刻刻的考驗我們每一個人的良心。而我們偏偏不該有良心。”他轉過身,收起刀落,帶着黑色亞光塗層的m9匕首猛然朝着格林中士揮下,呂含馨忍不住掩口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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