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雨看着焱火宗的人馬,不禁有些無語,他們都不帶腦子的嗎?
憑什麼就確信火萱兒在這,難道就憑吳均的一句話?什麼時候吳均也有這等分量了?
怎麼感覺和火燁一個腦回路,確認都沒辦法確認,一個就去找飛雪宗萬成山拼命,另一個卻來找天極宗胡鬧。
於青雲沉喝一聲,“搜!”
焱火宗的弟子紛紛出動,天極宗的弟子也迎了上去,頓時無數身影交錯,周遭元氣震盪。
凜冽的攻擊讓周圍諸家弟子駭然,不由自主地後退開來,空出激斗的那片區域。
於青雲自然和寧安對上,可後者臉色不變,應對起來無比輕鬆,其身後還躲了個小正太,也絲毫沒被戰鬥波及。
木雨撇了撇嘴,之前氣勢就輸了一籌,沒想到實力輸得更多,就這樣還想闖進去搜查,也太不自量力了吧。
再瞥向吳均,其臉上也是一片驚愕,怕是也沒料到這種結果,不是說焱火宗和天極宗在中州不相上下麼,怎麼差距這麼大?
雖然焱火宗弟子比天極宗多,可才這麼一小會兒就顯現出了頹勢,有一個弟子終於是支撐不住被天極宗的一個弟子踢出了戰圈。
頓時平衡被打破,焱火宗的弟子陸續敗退,個個羞憤難耐,而天極宗的弟子卻是毫髮無傷。
於青雲對陣寧安也顯得十分吃力,但還在咬牙堅持。
見對方弟子已然全敗而於青雲卻還沒有收手的意思,寧安嘆道:“本想給你留幾分面子,既然你自己不要,那就成全你吧!”
說着招式變幻,避過於青雲的一擊,而後輕輕一掌,看似軟綿綿無力,可在於青雲眼中卻如驚濤一般。
他心中一沉,也打出了慎重的一掌,砰的一聲,周圍人羣只感覺一股氣波撲面而來。
於青雲鬚髮皆揚,長袍烈烈,整個人一震,就好像被一股颶風颳過,狼狽退了幾步,勉強算是接下了寧安這一掌。
可是寧安絲毫沒給他喘息的時間,手一收一伸,又是一掌襲來,這次多了些波動,掌力匯聚至少比上一掌強了一倍。
於青雲立即反應,毫不猶豫地用上了雙手,砰的又是一次碰撞,於青雲雙腳嵌入石板鋪成的地面幾寸,並被強大的力道擊退,在地面上拖出兩道深深的白印。
“噗!”
待穩下身形時,一口鮮血忍不住吐了出來。
寧安不依不饒,連綿不絕又是一掌,這一掌與前面兩掌大相徑庭,如同一座山嶽,蘊含蓋世之威。
衆人只感覺大地都在震顫,在那一掌之下自己就如同螻蟻般,一股強大的力量傾泄開來迫使他們不斷後退。
木雨也隨着衆人後退,心中驚歎不已,這簡直就是完虐啊,本就是強弩之末的於青雲若是捱上這一掌恐怕就性命堪憂了吧。
於青雲卻並沒有放棄,而是祭起了戰兵,不斷地輸注着體內殘存的元氣,然而在寧安的掌下,那點力量依舊渺小。
卻不知何時,於青雲身前出現了一位美婦人,優雅地一掌迎上,雲淡風輕,寧安掌力引起的動靜也是頃刻間蕩然無存。
甚至沒有任何聲響,寧安便如受重擊,猛地收掌,倒退幾步,臉色白了一瞬。
擡頭看向美婦人,一臉震驚,“你!......”
美婦人長袖一揮,指尖一粒丹藥彈出,飛射向於青雲,濃郁的香氣令人迷醉。
於青雲服下丹藥後立馬恢復了神采,完全看不出來前一刻還是個身受重傷之人。
美婦人:“去看看吧。”
於青雲會意,帶着掙扎起來的衆弟子朝天極宗的院子走去,天極宗的幾位弟子不服氣地就要上前阻攔。
卻只聽寧安一聲輕叱,“回來!”
幾位弟子不明所以,雖然心中不服可還是聽話地退了回來,奇怪不已。
縱使美婦人化解了寧長老的掌力,可幾位弟子也瞧得出來他並沒有用全力,所以不理解他爲何對這美婦人如此忌憚。
沒多久,於青雲就帶着弟子出來了,輕輕搖了搖頭,“沒有。”
寧安彷彿緊繃的心絃鬆了下來,道:“前輩......”
一句前輩出口,徹底驚呆衆人,天極宗的長老竟然稱這位美婦人爲前輩,後者的實力已經達到那等高度了麼,究竟又是什麼身份?
寧安繼續:“我天極宗是絕對不可能擄走焱火宗弟子的,至於是不是諸家乾的,諸峰家主就在此......”
諸峰正想着,都上升到這種層次了肯定與自己無關了,可聽到這句話差點嚇得腿一軟癱了下去。
慌忙道:“我諸家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擄走焱火宗的人吶,前輩儘管搜,肯定是誤會……”
他真是冤枉死了,究竟是誰在背後陷害?
於青雲卻看向吳均,道:“吳均,你說說怎麼回事!”
吳均站了出來,心中忐忑,美婦人的出現也是遠遠出乎他的意料。
弱弱道:“這個說起來應該也不關諸家的事,我看到的是一個飛雪宗的弟子把萱兒帶進來的,當時萱兒是昏迷的,而諸家與飛雪宗關係密切,天極宗又是飛雪宗迎進來的,所以……”
木雨躲在人羣中,聽罷心中一驚,側了側身子,藉助旁邊的人把自己擋住,雖然帶了千面,但也仍然害怕一不小心暴露。
沒想到吳均還有這智商,一句話把自己、飛雪宗和天極宗都扯了進來,這是要搞事情啊。
寧安忙道:“前輩切莫誤會,我們雖然受飛雪宗所邀,但並未隨他們去宗內,算不得有交情。”
“而且大多數時間都是在閉門修煉,飛雪宗的人也早已離去,至於還有沒有留下來的一概不知。”
美婦人沒有說話,於青雲轉向諸峰,“諸家可還有那什麼飛雪宗的弟子住在這?”
諸峰卻是眉頭緊皺,立馬就想到木雨,飛雪宗留在這的就只剩他,遲疑道:“有倒是有一個......”
還沒說完就被於青雲打斷,“住哪?帶我去!”
諸峰點了點頭,在前帶路,他其實是想說,那個弟子不過才蛻凡境,一個蛻凡境怎麼可能擄走焱火宗的弟子?
所以他很放心,肯定是誤會。
可木雨卻是心急如焚,這可怎麼辦?
計劃完全趕不上變化啊,這美婦人出場得也太突兀了吧,而且還這麼變態,連牛氣沖天的寧安都要認慫。
真搜起來,紫衣女子肯定也擋不住,要被發現火萱兒就在諸家府邸,那豈不坐實了吳均的污衊?
到時候自己或許有機會可以溜走,可諸家和飛雪宗必定受牽連,說不定紫衣女子也要倒黴。
不禁心中鬱悶,早知道把火萱兒轉移出府就好了,現在這最危險的地方是真正的最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