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還在驚駭,木雨緩了幾口氣,卻走到了負責擂臺的那位弟子面前,遞出了乾坤令,“咳,師兄,可以......你懂的......”
那弟子一陣無語,他當然懂,他都劃賬九次瞭如何不懂。
熟練地把落敗乾脈弟子乾坤令中的乾點劃了五分之一給木雨後,並沒有立即交到他手上,而是問道:“你真是從南州新招來的弟子?”
木雨一愣,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鮮血,笑道:“師兄,乾坤令上記錄的身份,還能有假嗎?”
那弟子雖然點了點頭,但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南州不是整個戰圖大陸最貧瘠的地方嗎?怎麼會有如此強悍的戰技和秘法?
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出木雨無論是身法戰技還是攻擊戰技,都是極其不一般。
至於木雨暴漲超過當前境界的力量,他理所當然地也認爲應該是用秘法提升上來的。
木雨唯一與南州“貧瘠”特徵相符的就是境界,二十多歲纔到破隱境八重,進度確實太慢。
不過,若是他知道木雨從凝圖到破隱境八重只用了一年多的時間,只怕就不會如此想了。
見那弟子還在疑惑,木雨咳嗽幾聲以示虛弱,“咳咳,師兄,我是不是可以回去療傷了?”
那弟子回神,把乾坤令遞給了木雨,“去吧。”
木雨接過令牌幾個閃身就出了人羣,還好這弟子是坤脈的,不然,若是乾脈的,只怕少不了一番爲難。
不過,當心神沉入乾坤令中時,不由驚喜異常,最後一場的那位乾脈弟子還真是富足啊,五分之一的乾點摺合成坤點,足足六萬!
五分之一都有六萬了,豈不是說那人乾坤令中乾點的價值,可達三十萬坤點?
這絕對不可能只是單打十場勝利贏來的,也應該不太可能是賺到的,畢竟所有弟子來到乾坤古宗都沒太久。
那麼就還剩下一種可能,就是這人在乾坤古宗有後臺!
但是,即便有後臺木雨也管不着了,贏都贏到手了,豈有放棄的道理。
再加上乾坤古宗擂臺比試跨一個大境界勝利的百分之五十約定份額的獎勵,木雨一場就賺了九萬坤點。
目前,乾坤令中坤點,去掉零頭,合計二十二萬!
看到這個總額後,木雨只感覺熱血沸騰,連身上的傷痛都被掩蓋了,不由感嘆道:“新進弟子比試,來得還真是時候啊。”
這麼多坤點,足夠他換幾門煉體秘籍和一些天材地寶了。
於是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施展身法朝榮天山的方向掠去。
卻說此時的盧進,腦袋還是蒙的,首先是木雨一招碾壓第十場比試的對手,簡直顛覆了他的想象。
木雨不是已經快力竭了麼?怎麼還有這麼強的爆發力?
可對手也不是一般的勾輪境啊,而是一名連勝十場的勾輪境五重!
這麼輕易就落敗,讓盧進都有點懷疑木雨到底是不是南州來的了。
實在是,同樣來自南州,差距也太大了點吧......
其次便是木雨掠出人羣時對他的傳音,讓他更是摸不着頭腦。
木雨讓他代爲轉告許倩芝等人,第二輪的比試不參加了。
“竟然不打算參加第二輪?這是什麼心態?”別提當時盧進是多麼驚愕了。
不過,對於木雨的決定,他也不好說什麼,畢竟實力是人家的,自己幾人在第二輪中是不可能有半點機會的。
這時人羣中,無數目光也開始尋找起木雨來。
“咦,剛纔還在這裡的,人呢?”
“這特麼不是人吧,都受了這麼重的傷了還能不聲不響地離開?”
“這人不會是扮豬吃虎吧?難道隱藏了境界?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拿到擂臺比試的額外獎勵。”
“這人叫木雨是吧?老子決定了,要和他打乾坤擂!”
“人家只是新進弟子,還受了重傷,你都宗內待了好幾年了,打乾坤擂?臉呢,還要不?”
......
木雨雖然消失了,但盧進等人還沒消失,瞬間就成了關注的對象,紛紛打聽木雨的來歷。
甚至有些還拉起了關係,畢竟任何一位潛力新進弟子,在宗內待個幾年,都可能成爲“師兄”級別的人物。
盧進面對七嘴八舌地話語,臉憋得通紅,讓他來應對這些人,簡直太爲難了些。
李夜悄悄拉了一把盧進,傳音道:“分頭溜吧。”
盧進深以爲然......
另一處,乾坤古宗最大的山中,偏東的方向,有一座閣樓。
“師姐師姐!好消息!”
閣樓外一個女弟子興奮地大叫着朝閣樓跑去。
來到門前也沒怎麼停頓,直接推門而入,而後邁着小腳丫子蹬蹬上樓。
“師姐師姐,師姐你在不在?!”
可剛上樓,歡快的聲音就戛然而止,變得有幾分尷尬,“陸......陸師兄也在啊......”
那師姐羞惱道:“玲玲,你怎麼隨便就闖進來了!”
若是木雨在,自然能認出,女弟子就是楊玲玲,而師姐便是雪鳶,至於陸師兄,除了陸辛還能是誰。
楊玲玲小聲嘀咕道:“我都這麼大聲了,哪裡還是隨便。”
雪鳶柳眉一豎,“你說什麼?”
楊玲玲連忙擺手,“沒沒什麼,師姐說的對!下次進來的時候一定先問問陸師兄在不在,免得打擾你們......”
雪鳶氣哼一聲,又瞥了一眼陸辛,後者聳了聳肩,問道:“玲玲,你剛纔說,有什麼好消息?”
楊玲玲又變得興奮起來,“陸師兄,師姐,你們有沒有了解這次新進弟子比試?”
陸辛道:“第一、二輪都是篩選,沒什麼特色,便也沒去關注,怎麼,難道有什麼特別的?”
楊玲玲幾乎要跳起來,“何止是特別啊,簡直就是意外加上驚喜!”
雪鳶瞧楊玲玲的神色,也產生了些興趣,“哦?什麼驚喜,別賣關子。”
楊玲玲嘟了嘟嘴,“師姐你真掃興......”
她還真打算賣關子的。
又道:“乾脈的那個種子選手,殳奇堯,知道吧?”
陸辛點了點頭,“聽說過,據說第二天連戰十場,全勝,確實不凡。”
楊玲玲嘿嘿一笑,頗有點幸災樂禍,“你們知道今天發生什麼了麼?就是那個殳奇堯,被我坤脈的一位新進弟子給一招碾壓了!”
“什麼?!”
雪鳶和陸辛都是兩眼放光,表示難以置信。
楊玲玲繼續神神秘秘地道:“你們知道我們坤脈碾壓殳奇堯的那位新進弟子叫什麼嗎?”
雪鳶佯怒道:“玲玲,還賣關子,趕緊說!”
楊玲玲笑吟吟道:“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