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一撥人在瞭解了情況後,自然是忍不住要嘗試進入閣樓。
結果也都在預料之中,有成功的,也有失敗的。
木雨卻沒什麼興趣關注,而是朝齊夢傳音問道:“齊道友,你有什麼發現?”
齊夢立即就回音了,“這閣樓有古怪,還不太確定。”
木雨把自己的想法傳音說了出來,“我探查來探查去都覺得,閣樓內部的空間之力太亂,太複雜了,完全就不像是能容納人的樣子啊。”
齊夢神色一怔,深吸一口氣,迴音道:“看來我的猜測應該沒錯了。”
木雨訝然,“你的猜測?什麼猜測?”
齊夢接着迴音道:“我們看到的,進入了閣樓中的人,或許,實際上並沒有進到閣樓之中。”
木雨呆了呆,一時沒太明白,“實際上沒進入?”
齊夢繼續,“我之所以說閣樓有古怪,也是因爲探查到閣樓內不像是能容納人的情況,只是無法確定,沒想到你也這樣覺得,看來,並非是我探查錯了,極有可能閣樓內確實不能容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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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雨疑惑,“可是明明有不少人都進去了,是我們親眼所見的,若是閣樓不能容納人,他們又怎麼進得去?”
齊夢傳音道:“剛開始我也納悶這點,可想想,不管閣樓內部,還是閣樓周圍,空間都是極不穩定的,那麼沒誰能確定他們最終進入的空間就一定是閣樓內部的空間。”
木雨啞然,他還真沒想過這點,現在聽齊夢說來,這種情況倒也不是不可能啊,“那豈不是說那些看似成功了的,也是白瞎?甚至凶多吉少了?”
齊夢不能確定,“這卻是不知了,兇險肯定有,但不一定會隕落,方纔出現的漩渦以及閣樓的變化,或許應該就是他們在推動。”
木雨略微沉吟,而後又傳音問道:“你打算怎麼做,不進閣樓了?就目前來說,好像這座閣樓確實是荒古秘術最爲關鍵的線索。”
齊夢望着閣樓,迴音道:“閣樓自然是要進去,不過,得等。”
木雨一愣,“等?”
齊夢道:“不錯,正是等,等到閣樓恢復完整後,其內部空間應該就穩定下來了,那時,或許就可以進入了。”
木雨想了想,齊夢說的這些雖然都是猜測,但聽起來好像很合理的樣子,若真是這樣,自己不去嘗試進入閣樓,簡直太明智了好吧。
於是決定與齊夢一樣,等,不管最終結果怎麼樣,閣樓恢復完整後,定然一切都會水落石出。
隨着時間過去,閣樓下方聚集的人越來越多。
空間融合,註定會讓所有通過傳送門進入了諸多空間的人匯聚到同一片空間內。
而漩渦引起的動靜,又註定會把這片空間的人全都吸引過來。
所以沒什麼好奇怪的,木雨早就意識到了這點。
不過,人再多,也只有木雨和齊夢兩人認爲不可能進入真正的閣樓內部空間,其他的,新到來的每一撥人,都會有不少嘗試進入閣樓之中。
齊夢沒有阻止,木雨自然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即便他們有心勸阻,也是不會有人聽的,面對荒古秘術,哪怕只有千萬分之一的可能,都會有人奮不顧身地去冒險。
更何況他們這個推測的依據,僅僅只是那模棱兩可、不能確定的探查結果罷了。
就這樣,經歷了十數次的空間漩渦,閣樓的大致輪廓已經出來了,相信用不了多久,應該就能徹底恢復完整。
至於閣樓下方的人,已經聚集了三百有餘。
這還只是沒打算冒險進入閣樓,留下來的人數。
若是算上那些嘗試進入閣樓成功以及失敗的人,恐怕遠超四百之數。
要知道,雖然從傀界進入秘藏的人不少,但進入城內的人絕對不會有很多,聚集於此的數百人,估計佔了城內總人數的很大一部分了。
在又一次空間漩渦出現時,衆人雖然說幾乎已經習慣了,但還是忍不住擡頭望去。
這次的空間漩渦,動靜似乎比以往都要大。
轟隆隆的聲音十分震撼,宛若雷霆震怒,攜帶着摧毀一切的力量。
衆人心中莫名的一緊,不由自主地朝旁邊散開了些許,唯恐被吞入空間漩渦之中。
木雨和紀徵、周匡也都離開了原地,遠遠地望着空間漩渦。
銀鈴、林泰等星象宗的幾人不知何時也到了木雨旁邊。
林泰驚歎道:“好狂暴的空間之力,恐怕王境,甚至皇境強者深陷其中也討不了好吧。”
正在此時,銀鈴驚呼一聲,“漩渦中有人?!”
林泰自然也是看到了,空間漩渦之中,有幾道人影。
他心中只覺難以置信,剛還在感嘆狂暴空間之力的強悍與恐怖,這就看到人了,難不成那幾人都是王境,甚至皇境強者?
其他衆人都在關注空間漩渦,自然看到了這一幕,頓時議論紛紛,神色滿是震驚與不信。
木雨心眼施展開來,卻是穿透不了空間漩渦,看不清楚。
不過,很快,那幾道人影就從空間漩渦中飛射下來。
“還真是人啊!”
人羣譁然。
砰砰砰!
數聲悶響,那幾道人影砸落在地。
衆人才發現,幾人身上皆覆有防禦道兵,無疑,定然是爲了抵擋狂暴的空間之力了。
可是,經過了漩渦內狂暴空間之力的衝擊,幾人身上的防禦道兵都已經殘破不堪,幾乎報廢了。
衆人好奇地看着砸落在地的幾人,並沒有立即靠近。
那幾人卻一動不動的,讓衆人心中疑惑,“莫非,死了?”
片刻後,突然,那幾人中傳來一聲悶哼,接着其中一人抖落覆在身上,已經被空間之力絞得殘破不堪宛若破布的道兵,整個人這才顯了露出來。
只見其滿臉是血,根本辨不清容貌,衣袍更是碎成了片,身上道道傷痕觸目驚心,衆人見狀不由心中一寒。
那人根本沒功夫管周圍的情況,立即從儲物空間拿出來幾枚丹藥吞服,而後原地就開始療傷起來。
至於與他一同砸落下來的其他人,卻一直都沒有動靜。
距離近的人不由走上前幾步,掀開了其中一人護身的道兵,卻只見一灘肉泥,駭得臉色一白,強忍着欲嘔的噁心,蹬蹬倒退了好幾步,恐怕在今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都將難以忘掉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