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雨三人踏入閣樓,頓時視線變換,有着如同穿過傳送門般的體驗。
“這裡就是閣樓的內部空間?”周匡打量着周圍,奇怪地道:“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啊。”
木雨也是打量着周圍,發現此地空間的大小與想象中的有不小差距。
他本以爲閣樓內部是一片獨立的空間,那麼空間面積也應當如同之前輾轉的空間一樣,不說多大,至少也要是一眼望不到邊纔是。
誰知閣樓內部空間大小與在閣樓外看到的沒什麼差別,甚至腳下有地面,頭上有頂,周圍有牆壁,根本就沒什麼特殊的,再正常不過了。
與正常閣樓的區別在於,不管是地面,還是頂部,抑或是牆壁,都是晶瑩光滑的材質,且整個閣樓內部空間空曠無比,沒有樑柱,沒有陳列設施,除了他們三,也沒有人。
紀徵環視了一週後,疑惑道:“從外面來看,閣樓共十層,這裡應該是第一層了,可是並不見通往第二層的入口,那麼之前進來的人呢?”
周匡想了想,驚疑道:“會不會像之前一樣,分佈在不同的空間?畢竟空冥聖人能在外面弄出無盡空間世界來,肯定也能在這閣樓內部搞這麼一出啊。”
紀徵怔了怔,“這……倒也有可能,不過,我們一個人都沒遇上,就有點古怪了……”
這時,木雨看着周圍的牆壁凝聲道:“你們看周圍的牆壁。”
周匡納悶道:“牆壁?不就是光溜溜的嗎......”
木雨依舊盯着牆壁,“你們再集中精神,仔細看看。”
周匡愣了愣,倒是依言仔細看去。
紀徵也凝眸看着晶瑩光滑的牆壁,竟是發現了淺淡的痕跡,不由驚呼,“牆壁上有痕跡!”
由於痕跡太淺太淡,而又牆壁有晶瑩光華,不仔細看真的很容易忽略掉,而即便仔細看了,一時間也難以辨別出來什麼。
周匡低吟道:“怎麼會有痕跡?是什麼?”
說着朝牆壁走近了幾步,伸手摸了摸,卻只感覺到了牆壁的光滑,頓時訝然,“這些痕跡,根本摸不到,好像是在牆壁的內部。”
紀徵靈識釋放出來,探查着,皺了皺眉,“奇怪,靈識探查只能探查到牆壁,根本探查不到那些痕跡,怎麼回事?”
木雨原地沉思了一會兒,而後卻是不斷地後退,不過,目光始終落在牆壁上。
紀着和周匡見到木雨的舉動,相似一眼,沒太明白。
木雨差不多退到了正中央的位置才停下來,旋即驚歎地道:“牆壁中的這些痕跡,構成的竟是一幅圖畫!”
紀徵和周匡訝然,“圖畫?”
兩人的視線又朝牆壁看去,卻只感覺牆壁中的那些痕跡雜亂無序,怎麼可能構成一幅圖畫?
接着兩人看了看木雨的位置,很快意識到了,很可能是距離太近的緣故,於是閃身退到了木雨身旁。
當兩人的目光再次落到了牆壁上時,簡直驚呆了,因爲視線之內,竟是出現了一幅浩大的圖畫。
不,用一幅圖畫來形容還顯得比較侷限,應該說是一幅畫卷,一幅鴻篇鉅製。
畫中山川草木,花鳥蟲獸,是那麼的逼真,若非親眼所見,他們絕對不會相信,這幅畫是由方纔看到的牆壁中的痕跡所組成。
紀徵驚歎地道:“這便是上古時期的場景麼?畫中的草木、蟲獸,爲所未聞見所未見,好是古老。”
周匡道:“空冥聖人就是上古時期的人物,這幅畫卷描繪的,自然是上古時期的情況,可是,他在這閣樓空間內留下這一幅畫是什麼意思?”
木雨眸光輕閃,“若能解開畫中的秘密,應該就能離開這裡了,所以,之前進入閣樓內的人不一定是分佈到了不同的空間,倒很可能是解開了畫中的秘密,離開了這裡進入了二樓,抑或到了其他地方。”
周匡盯着畫卷看了一會兒,鬱悶道:“畫是好畫,就是不知道藏着什麼秘密,你們有發現沒?”
紀徵指着一個方向道:“你們看那隻妖獸,是不是有點古怪?還是說,我眼花了?”
木雨和周匡順着紀徵所指的方向看去,見到了一隻尖耳扁嘴,鋸齒獠牙,渾身透露着兇悍之氣的畫中妖獸。
周匡心中莫名的一緊,吞了口唾沫,“還真有點古怪,特別是那雙眼睛,好像在盯着我們看,怪瘮人的。”
木雨卻沉聲道:“我之前看過這裡,並沒有發現這隻妖獸。”
紀徵和周匡聽罷,頓時心頭悚然,頭皮都有些發麻。
周匡緊緊地盯着那隻妖獸,謹慎地道:“木兄弟,你確定?”
木雨凝重地點了點頭,“確定,甚至可以說這隻妖獸之前就不存在於這幅畫中,不然這麼明顯的特徵,我不可能沒有印象。”
周匡喃喃地道:“不存在?突然出現的?木兄弟,你可別嚇我。”
木雨心中無語,誰有功夫嚇你?
不過,這突然出現的妖獸,雖然詭異可怕,但不得不說,算是他們發現畫卷後首次出現的異常現象,或許可以作爲解開畫卷秘密的突破口。
正當他琢磨着這隻妖獸突然出現意味着什麼的時候,突然,他瞳孔猛的一縮,因爲他發現那隻妖獸竟然動了。
可一眨眼過後,妖獸卻又是靜止的,他不由問道:“你們有沒有發現那隻妖獸剛剛動了?”
周匡臉色微變,“動了?沒動啊?木兄弟你是不是看錯了,可別自己嚇自己。”
其實他心裡想說,自己嚇自己不要緊,別嚇我啊。
然而,一旁紀徵卻傳來了肯定的回答,“它確實動了,不過我看到它動是在方纔叫你們的時候,我還以爲是我眼花了,現在木雨也看到了,恐怕並非是眼花。”
周匡皺了皺眉,“可是,我怎麼沒發......”
話沒說完,就陡然瞪大了眼睛,驚駭地道:“真......真的動了!”
木雨和紀徵本就關注着那隻畫中妖獸,自然也發現了。
這次,那隻妖獸像是徹底活了過來,粗壯的四肢邁着緩緩的步子,眸中幽光閃爍,給人以極大的壓迫。
紀徵凝聲道:“這是什麼情況?”
木雨搖頭,“不知道,不過,它邁着步子看似朝我們走來,卻一直都在畫卷之中,或許是記錄在畫卷中的影像,先靜觀其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