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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景再聯想到先前遲嘉寧的言論,得出:小婦人就是心太軟。爲了行善,都忘了尊卑,且讓自己處於劣地!
心軟的小女人,會謀害他?!
想到這,魏親王一瞬間回過神來,明白先前自己是真的想得太多了。
愛妃這是品性貞潔,賢德兼備,心憂生靈失怙……
“愛妃……”察覺到小婦人已經驚悚害怕到了頂點了,他驚醒過後、大手用力的攥住穩住她的顫.抖的小手,長臂自然地一攬,將她的小嬌.軀完全地擁進胸膛裡。
見到小婦人因爲自己的親暱懷抱,冉冉地安穩了些,不再怕得全身顫.抖,心下又覺得,確實是他自己想得太多了。
遲嘉寧顫.抖不休,聽到殿下喚她的名字,她立馬焦急地忙搖搖頭,非常鄭重又帶着心怵悲嗚的重申:
“殿下,妾身已經將知道的全都說完了。”
“愛妃勿怕,爺不會吃了你。”雍景安撫地附在小婦人耳畔輕喃:“愛妃就是心緒太多了。”
說着,雍景眼神望向先生,見到先生已然識趣地垂下頭,他纔在她蒼白的玉臉上輕輕印了一吻,低喃地安慰:
“愛妃莫怕了,爺是心緒憂忡,未曾惱,嗯?”
遲嘉寧側是被魏親王突兀的親.吻貼臉頰,唬了一大驚,小臉立馬擡起來,防備地瞪向先生和常福——
發現,一個已經退到寶座下階,一個側垂頭品茗,似是未曾發現魏親王的舉動!
遲嘉寧心下鬆了一口氣,擡頭轉向夫主時,一雙瀲灩的桃花眼就帶上了活躍的情緒,那回眸一瞪的媚色,哪還有什麼什麼心悸?!
遲嘉寧只是抿着嘴脣,象個露出爪子的小貓兒般,欲嗔還羞地瞪了魏親王一眼,眼眸含悅色……
雍景低吟“呵”地一聲,將小婦人攬穩坐好,這才坐直了身體,卻未曾鬆了對她的環抱。
他另一手卻將先前百里政遞過來的信箋置於遲嘉寧面前,輕聲的詢問:
“愛妃且看,若是按照先生所述,依你看,最可能的天災是什麼?”
遲嘉寧隨着魏親王的動作,很自然地被他帶動着垂下頭來看着她膝上的信箋——信箋上密密麻麻的畫着山勢河流,且在其中備註着各個城鎮名字,然後在空白處,還寫上了不少的字。
匆匆一瞥,遲嘉寧還是看清楚了一點,備註上都寫着死亡人數!
遲嘉寧驚訝地擡頭,對上雍景十分認真的鳳眸,有一瞬間的失語,她真沒有想到,魏親王身爲古代男子,還是一位位高權重的男子,居然能放下身份來問她?
她望着那對幽暗深邃的鳳眸,嚥了嚥唾液,艱難地說道:“殿、殿下,妾身見識淺薄……”
“無妨,就暢說愛妃的想法,爺聽着。”雍景也沒有給小婦人拒絕的時機,直接就截了她未完的話,溫聲說道。
“呃、”遲嘉寧擰着遠山秀眉,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跟殿下說,就算要讓她來說,也不能單看信箋上的死亡人數,就能得出會有什麼天災吧?
不過,這麼大的範圍,而且這麼沉重的死亡數量,動輒幾百上千人,普通的旱災、地陷應該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