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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嘉寧腹口傷勢要重一些,畢竟是大半寸的劍刃刺入腹中,而胸口因雍景反應的快,倒只是被劍尖戳傷了一點皮外傷。
而此時,遲嘉寧身上的武力,已然被雍景下了禁錮,此時身體軟軟地倒在他的懷裡。
遲嘉寧倉皇失措之後,沉默地閉上了眼眸,知道現在多說無益——而咬舌自盡?
那純粹是小說看太多了。咬舌自盡是血流致死……她此時就在雍景懷裡,只要她真咬舌,死肯定是死不了的——
但是隨後,她怕是連動彈,都不能做到了。
雍景此時亦是怒地不行,看到愛侶這一臉求死的灰敗樣子,更是怒火中燒——偏偏心腔這‘失而復得’的念頭太重,他連斥她一句‘愚蠢’都無法斥出口,此時他只將她用力抱緊,再抱緊於胸膛中……
“寧兒,你這狠心的小婦人!”
雍景垂頭,將陰鷙地臉面隱埋在愛侶細嫩的後頸裡,深深地吸了她誘人的體香,靜靜地聆聽着她心腔的膊動聲,輕斥。
他用力,用了狠力地,將現在如同普通小婦人的遲嘉寧,橫抱在胸懷慰勞自己緊張的情緒——知道她現在還清醒,可偏偏除了輕輕地呼吸和心跳聲,她如同木偶般,未動一絲,更別提會給他溫柔的迴應。
遲嘉寧體內的醉意,隨着這一通的發泄,有了兩分清醒——可越是清醒,她反倒越是痛苦,從敗於他胸膛後,便一聲不吭。
她之前還能自持身體有武力值,尋一線逃離。
現在?
說與不說,又有什麼好說的?
“別逃,寧兒,你不許逃避!別逼我對遲家動手——”看到愛侶一逼象是要逃遁的樣子,雍景咬着齒牙,埋在她耳畔裡威脅說道。
遲嘉寧此時完全不想面對雍景,當她親耳聽到雍景,居然真敢拿遲家來威脅她,她撇開臉面,看都不看他一眼:可不就是因爲有遲家,所以遲嘉寧並沒有利用空間逃遁麼。
她捨不得讓一心待她的遲家人,因她受到一絲絲的委屈和傷害。
那是她在這個世上,除了她的三胞胎外,唯一存活着的親人了。
那麼美好幸福的家庭,怎麼能因爲她的行爲,而受到牽連呢?
可遲嘉寧太瞭解雍景了,知道若是她敢借着秘境逃了,遲家肯定會被他拿出來當成把柄——
她不敢賭,亦不想賭。有時候真的不要將自己看地太重要,如今雍景陰沉的話,可不就是應了遲嘉寧的遲疑麼。
感覺到愛侶身體上的僵硬,雍景心中鬆了一口氣:給反應就好,只要別再拿她這矜貴的命來這麼嚇他,怎麼着的好。
“寧兒莫再意氣用事,若再傷了自己,遲家……”雍景未再多說什麼,只是抱着愛侶無力又受傷的嬌軀,上了暗衛拉來的馬駕上。
馬駕使的很平穩,座榻上甚至連藥箱都備有了,一上了馬駕,雍景就親自給遲嘉寧上藥,遲嘉寧全然當自己是具屍體,痛亦只是攥緊了小拳頭未曾吭一聲。
這得多虧她身內還有酒意,在痛與醉邊緣,她越發覺得,活地真的是太過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