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5章 極地哨站?

角色身份:攝影師維克多

迴歸任務:不殺人不救人前提下,協助完成無線電系統緊急轉移任務,拍攝至少10張照片,收集至少三封遺書。

沒了?

就在衛燃愣神間,白光如期而至,他也在這格外漫長的白光中,看到了多的幾乎眼花繚亂的可用道具!

三個油桶、隨身酒壺、鋼筆、熊皮連指手套、羅伯特相機包、傘兵重力刀、裝滿廚具的野人山竹揹簍、固定有鑄鐵爐子的空投箱子、打火機和懷爐以及煙盒純銀三件套。

另外還有之前在勞改營得到的,裝有帳篷等物的雪橇車乃至在摩爾曼斯克得到的滑雪板、滑雪杖以及那臺龐大的施耐德25x105望遠鏡!

咕嚕

衛燃艱難的嚥了口唾沫,一顆心也變得拔涼拔涼的——就像此時愈發清晰的體感溫度一樣。

等到白光消退,視野恢復,目光所及之處卻是一片荒涼又昏暗的景象。

環顧周身,自己身上穿着的行頭倒是和照片裡那具屍體沒什麼兩樣。

白色的連體服格外的厚實,手肘和膝蓋乃至屁股的位置還用厚實的白色皮毛進行了補強。

細節上的不同之處在於,自己袖口處固定着的是一支24小時製表盤的腕錶,這腕錶外面,同樣包裹着一個翻毛的皮套。

除此之外,身上這套連體服還額外繫着一條外腰帶,其上一左一右的掛着兩個鼓鼓囊囊的麪包袋。

打開其中一個麪包袋看了看,這裡面全都是一塊塊切割成拇指大小,肥瘦相間的肉條,而且看那色澤,似乎還都是煮熟的肉條。

拿出一個肉條咬了一口嚐了嚐,腥臭微鹹的味道頓時讓他意識到,這玩意兒八成是狗糧。

畢竟,此時在自己身旁便停着一輛由14只雪橇犬拖拽着的雪橇車,那些爪子上都穿了皮質小鞋子的雪橇犬,全都搖頭擺尾的看着自己,時不時的,還會汪汪的叫上兩聲。

將嘴裡那半塊和手裡的半塊肉全都丟給領頭的狗隊長,衛燃這纔看向那輛雪橇車。

這輛木製的雪橇車上倒是沒裝什麼東西,但是在雪橇車的尾部,卻躺着兩隻個頭大的嚇人的企鵝屍體。

“砰!”

恰在此時,遠處傳來了一聲清冽的槍響,緊跟着,他便注意到,在一塊大石頭後面站起來一個和自己同樣打扮的人,他的手裡,還拎着那支曾在照片裡見過的毛瑟陸軍C型步槍。

“維克多!”

這人舉起望遠鏡的同時頭也不回的吩咐道,“我剛剛又打中一隻,快去把它撿回來。”

你大爺,把老子當什麼了?

衛燃在心裡暗罵了一聲,嘴上卻格外熱情的應了一聲,抓住雪橇車吆喝着那些狗子們便跑了起來。

踩着雪橇車跑了不到兩百米,衛燃便發現雪地上正躺着一隻身高能超過一米,但卻沒了頭的企鵝屍體,以及周圍被血染紅的地面。

在這隻企鵝的身旁,還有另一隻企鵝一邊來回的踱着步子一邊悲鳴着。

“砰!”

又是一聲槍響,衛燃甚至都感覺到了子彈貼着他的身側飛過去的時候蕩起的氣流!也親眼看到,兩三米外那隻原本在悲鳴的企鵝被子彈準確的打中了腦袋,進而迸射出一片血霧直挺挺的栽倒在地。

那個混蛋是個瘋子!

衛燃心頭一沉,他剛剛可是看得清楚,對方手裡那把槍可並沒有瞄準鏡,而他和那隻巨大的企鵝之間也只有兩三米的距離,更別提剛剛吆喝着雪橇犬一路過來,這荒原之上可一直都在颳着風呢!

換句話說,剛剛那顆子彈沒打中自己可真特碼算是個意外!

怪不得不讓老子殺人!

衛燃咬咬牙,彎腰將第一隻企鵝屍體抱起來丟進了雪橇車裡,轉而又把第二隻企鵝的屍體也給撿回來丟到了雪橇車上。

雖然之前在動物園裡不止一次見過企鵝,但衛燃可分不清眼前這兩隻死掉的,以及更遠處那些排着隊驚慌逃竄的黃臉頰企鵝是什麼品種。

他唯一清楚的是,這兩隻企鵝的個頭可真夠大的,每一個都能有五六十斤的重量!

等他驅趕着雪橇車載着兩隻企鵝屍體趕回那人身旁的時候,卻發現對方已經踩上了滑雪板,並且將那支槍背在了肩上,“帶上收穫,我們該回去了,兩個小時之後補給船就要到了,這些企鵝肉會是最好的禮物。”

誰特麼拿這個當禮物?衛燃暗暗嘀咕了一番,嘴上依舊乾脆的應承下來。

目送着那位似乎就是後世那具屍體的法比安·舒伯特踩着滑雪板離開,衛燃將留在原地的那兩隻企鵝屍體也丟上了雪橇車。

不過,他卻並不急着追上去,反而解開了身上的連體服看了看。

果不其然,這套連體服的裡面,自己真就穿着一套M36野戰服,不僅如此,在這套連體服貼近胸口的內側,竟然同樣固定着一枚登山專家徽章。

可惜的是,這套連體服裡面的那條腰帶上僅僅只固定着一個德軍水壺,並沒有任何的武器。

沒有過多耽擱時間,衛燃重新系上釦子,接着又給狗子們各自分了一小塊肉條,這才吆喝着它們拖拽着沉重的雪橇,沿着法比安留下的滑雪板印記追了上去。

前後差不多能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正前方出現了一座並不算大的木屋。

這木屋的煙囪往外冒着淡淡的煙氣,一側的牆壁旁邊,還用油桶圈着一堆黑色的煤炭。

在這堆燃料的旁邊,除了一個氣象箱和一個正在工作的GG400發電機之外,還有個略小一號而且沒有窗子的小木屋。

它的屋頂煙囪同樣冒着淡淡的煙氣,但只聽那裡面傳來的動靜就知道,那裡八成是給雪橇犬們準備的狗窩。

停下雪橇車,衛燃剛剛把那些狗子們的繮繩解開,它們便在一陣撒歡撒尿拉屎之後,各自抖了抖身上的皮毛,蹲坐成了一圈眼巴巴的看着衛燃。

與此同時,房間裡也走出一個身材矮小的男人,一邊幫着衛燃將那些企鵝屍體卸下來一邊說道,“維克多,看來你們的收穫不錯,快去給孩子們脫鞋子吧,搬運企鵝的工作就交給我好了。”

“謝謝”

衛燃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個人怎麼稱呼,但卻不妨礙他一邊給那些狗子們把保護爪子的鞋子脫下來一邊故作熟絡的問道,“大家都在呢?”

“當然都在”

這個矮個子男人稍稍壓低了聲音頗有些幸災樂禍的答道,“和上次一樣,克羅斯博士又在譴責舒伯特少校獵殺企鵝的事情了,連臺詞都和上次一樣。

還有約格醫生,他已經在研究今天該怎麼烹飪這些帝企鵝肉了。至於金斯基博士,他還在忙着繪製地圖呢。”

“你呢?”

衛燃故作調侃的說道,“你把他們都說了一遍,如果不把你和我加上總感覺缺點什麼。”

“哈!確實如此!”

這個矮個子男人樂呵呵的清了清嗓子,拿腔拿調的說道,“漢諾剛剛修好了無線電臺,現在正在準備收集企鵝絨繼續縫製他的睡袋,至於維克多先生,他大概又要像往常一樣擺弄他的相機了。”

“這就完整了”

衛燃故作誇張的長舒了一口氣,隨後和對面這個疑似叫做漢諾的矮個子士兵一起笑了出來。

將狗子們的小鞋子一一脫下來用鎖釦掛在它們各自的項圈上,衛燃又把雪橇車反過來倒扣在兩座小木屋中間,並且和一個打進地表的釘子綁在一起,然後他才拽着其中兩具企鵝的屍體,和漢諾一起鑽進了那座並不算大的小木屋。

剛一進門,撲面而來的熱浪便讓他的全身都開始冒汗。趁着脫衣服的功夫,他也順便觀察了一番這座只有一扇窗子的木屋。

這木屋貼着牆擺了三張高低鋪,中間則是一個鑄鐵爐子和一張擺滿了各種餐具的餐桌。

在進門的兩側,還各自擺着一張桌子,左邊的桌子上,放着一套本該裝在通信指揮車上的fu12無線電收發系統,桌子底下還放着幾個德軍油桶。

右邊的桌子上,除了一個地球儀和一臺顯微鏡之外,還放着幾摞書籍和一套繪圖設備,當然,還有個忙着在繪圖的男人。

藉着觀察的功夫他也注意到,在挨着無線電臺桌的高低鋪上鋪牀沿的位置,便用德語寫着自己的名字,而自己的下鋪,似乎便是那個名叫漢諾的矮個子男人的。

不等他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這木屋裡緊挨着火爐的位置,一個身材圓潤,穿着西裝,看着能有三四十歲的男人便嚴肅的說道,“法比安·舒伯特先生!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們來這裡是進行偉大的科學研究的,不是爲了獵殺企鵝填飽肚子的!”

“弗朗茨·克羅斯博士”

此時已經脫掉了連體服的法比安·舒伯特同樣嚴肅的說道,“我也希望你能明白,這支探險隊是由我來領導的,你要做的是完成你的研究課題,其餘的事情,尤其幾隻企鵝的生死,還輪不到你來操心。”

“你們兩個不累嗎?”

一個謝頂略顯嚴重,此時正舉着放大鏡在另一張桌子上繪製地圖的男人頭也不擡的提醒道,“從法比安第一次捕獵企鵝開始,你們兩人的說辭幾乎連一個字母都沒變過,或者你們乾脆爲了企鵝小姐來一次像樣的決鬥好了。”

“閉嘴卡斯騰!”克羅斯博士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卻乾脆的閉上了嘴巴。

“既然你們的爭執又一次沒有出現結果,本着不浪費的原則,我們還是像以前一樣把這些企鵝吃掉吧。”

房間裡的另一個顴骨突出,手裡還夾着一支香菸的金髮男人笑吟吟的說道,“我們今天用紅酒焗牛扒的方式來烹飪.”

“你別想動那些紅酒!”

這一次,除了剛剛脫下連體服的衛燃,其餘幾個人卻格外態度一致的拒絕了這個人的提議。

“不許動那些紅酒,除此之外,隨便你怎麼做。”

法比安說完,拿起爐子上的燒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順便額外提醒道,“無論如何,兩個小時之後最後一批補給就要到了,克羅斯博士,那件東西你研究出什麼結果了嗎?”

“很遺憾,並沒有。”

剛剛還和他吵架的克羅斯博士搖搖頭,一屁股坐在屬於他的牀上,一邊撫摸着放在牀頭的一個上鎖的木頭箱子一邊遺憾的說道,“目前最好的辦法是把它送回去,組織更多的人力對它進行研究。”

“你呢?”

門口一側正在繪製地圖的卡斯騰頭也不回的問道,“克羅斯博士,你要跟着回去嗎?”

“我還沒想好”

克羅斯博士搖搖頭,“我想跟着回去研究那件東西,但是我也想留下來,看看能不能發現更多的類似物品,接下來這個漫長的冬天對我來說或許會是最後的機會。”

“你只剩最後兩個小時的時間來考慮了”法比安少校說道這裡招呼道,“維克多,你的相機還有膠捲嗎?趕在克羅斯博士做決定之前給我們拍一張合影吧,說不定接下來的這個冬天我們再也見不到喜歡企鵝的克羅斯博士了。”

“稍等下”

已經脫掉了連體服的衛燃話音未落已經踩着梯子爬上了屬於他的上鋪。

這張牀上東西並不算多,一條睡袋一個枕頭,以及一個山地獵兵標配的45磅登山包和一個行李箱便是全部了。

打開登山包看了一眼,裡面全都是諸如登山鎬、巖釘錘、冰爪、繩子之類的登山用品以及一些換洗的衣物。

再打開那個行李箱看了看,這裡面除了幾瓶酒十幾包煙之外,其餘的空間放着的卻是一套簡易的底片沖印設備以及十幾個膠捲密封盒。

藉着這口箱子的掩護,衛燃從金屬本子裡取出羅伯特相機包,隨後取出相機換了個標準鏡頭,接着又給它裝上了一個全新的膠捲。

等他拿着相機下來的時候,其餘五人已經在火爐邊擺好了站位了。

“都看我”

站在門口處的衛燃熟門熟路的招呼了一聲,隨後朝着那五人按下了快門。

拍完了由法比安提議的合影,接下來衆人也明智的轉移了話題。

也正是藉着他們閒聊的功夫,幫着漢諾給企鵝拔毛的衛燃也在隻言片語中瞭解到了不少東西。

首先,現在是1941年的3月底。

其次,這座也就三四十平米大小的木屋位於席爾馬赫綠洲往內陸大概10公里的冰原之上,並非德國人佔領的挪威捕鯨站,但卻和捕鯨站有着頻繁的無線電聯繫。

最後得到的信息,便是木屋裡這些人的身份。

法比安·舒伯特少校,也就是後世被馬修的父母發現的那具屍體,他是這個算上衛燃也只有六個人的值守小組的隊長,同時也是個狂熱的納脆份子,這一點從他言語間對小鬍子的狂熱就能猜的一清二楚,尤其他還格外得意的吹噓,他曾參與了長刀之夜和水晶之夜行動。

那位和他因爲企鵝吵架的弗朗茨·克羅斯博士是個有一半挪威血統的礦物學者,相比舒伯特少校,他的性格要溫和了許多,而且看得出來,他非常喜歡小動物,無論是企鵝還是外面的雪橇犬他都喜歡。

接下來便是那位一直在忙着繪圖的卡斯騰·金斯基,他是個地質學者,也算是和舒伯特少校最聊得來的人,只不過兩人最聊得來的話題卻並非小鬍子的那些忽悠,而是繪圖領域的一些專業話題。

至於那位顴骨凸出的約格·施梅林,他是個留守在這裡的醫生,除了保證大家的身體健康這份本職工作之外,他還和衛燃一起負責照顧雪橇犬,同時還是個攝影以及國際象棋和企鵝肉愛好者。

雖然在企鵝問題上和克羅斯博士分歧較大,但聽那意思,兩人似乎在國際象棋上經常進行切磋,不出意外,兩人的話題基本上也都圍繞在國際象棋上。

最後那位總是笑嘻嘻的矮個子,全名叫做漢諾·阿洛夫斯,他是這裡的無線電操作員,同時也兼任着這座小木屋的維修工程師,小到無線電煤油燈,大到牀板、發電機、雪橇和木屋本身,無論哪個壞了都由他來負責維修——衛燃除了是攝影師之外,還是漢諾的維修助手。

搞明白了衆人的身份,四隻碩大的企鵝也被衛燃和漢諾二人扒光了鵝絨,並且將內臟和殘存着些許絨毛的皮一起丟進鍋裡煮着準備用來餵給外面的雪橇犬們。

同樣被他搞明白的,還有這座木屋存在的意義,這裡似乎是個救助站或者哨站一樣的存在,但用來救助誰或者警惕誰,木屋裡的人不但沒有繼續深入這個話題,相反似乎還有些避諱。

很快,約格醫生便按照德國燉菜的方式,將企鵝腿和翅膀以及鵝胸肉全都丟進了鍋裡。這還不算,他還將剔出來的肥厚油脂熬煮出來灌進了一個鐵皮罐頭瓶裡。

用這位醫生的話說,這些味道並不算好的油脂是天然的凍瘡膏——哪怕他的牀底下已經攢了滿滿一大箱子這種玩意兒。

這位醫生忙着烹飪美食的時候,那個名叫漢諾的矮個子無線電操作員也將他剛剛收集的鵝絨塞進了一個碩大的帆布口袋裡。

至此,衛燃也算是看出來了,這個木屋裡的人都太無聊了,無論是獵殺企鵝、吃企鵝還是譴責吃企鵝乃至繪圖和企鵝的邊角料二次利用等等,都只不過是爲了打發時間排解無聊,才自己給自己找的事情。

等他和漢諾一起,將亂飛的鵝絨全都收集起來的時候,桌子上的那套無線電也傳來了滴滴答答的電碼聲。

幾乎在電碼響起的同時,漢諾便已經動作飛快的坐在桌邊開始了抄收,與此同時,舒伯特少校也一點不慢的從他牀底下抽出了一個上鎖的木頭箱子,取出鑰匙打開鎖釦,從裡面抱出了一臺恩尼格瑪密碼機!

“維克多,約格,我們幫你去喂狗吧。”

克羅斯博士和地質學者卡斯騰先生異口同聲的說道,同時也已經站起來,一個拎起那些沒什麼肉的企鵝骨架,一個拎起了那一大鍋企鵝邊角料肉湯。

“走吧”

約格醫生也主動站起身,招呼着衛燃一起離開了木屋。

顯而易見,喂狗並不需要這麼多人,他們都是在主動避嫌呢。

跟着這三人一起離開木屋,約格打開狗窩小屋的木門,一條條毛髮油亮的雪橇犬也心急火燎的跑了出來,並且自動分成了幾個小組,按照它們自己的規矩,享用着丟給它們的企鵝骨架。

與此同時,約格也取出一罐不久前才熬製好的企鵝油脂,用勺子從裡面挖出差不多一半丟進了滾燙的湯桶裡一番攪拌,等化開之後,招呼着衛燃將其倒進了一個切開的油桶裡。

很快,幾隻狗子裡地位比較高的便圍攏過來,呱唧呱唧的喝着這麼一會已經變涼的肉湯,順便吃着裡面那些煮熟的內臟。

“克羅斯博士,你到底打算留下來還是回去?”卡斯騰低聲問道。

“你是什麼打算?”

克羅斯博士同樣壓低了聲音問道,“整個夏天你都在這裡,接下來的極夜根本就不適合地形測繪,你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我要留下來”

卡斯騰先生打了個哆嗦,壓抑着激動低聲說道,“我當然要留下來,我比你更好奇上次的發現。”

“我也打算留下來”

克羅斯低聲說道,“但是我可不希望是舒伯特少校繼續領導我們,他太狹隘了,而且對我們充滿了不信任。”

“他信任的只有漢諾”

克羅斯低聲嘟囔了一番,隨後便看到漢諾也從木屋裡走了出來,“看吧,他連自己的士兵都不是徹底信任。”

“看來只有我們兩個沒有選擇”

站在衛燃身旁的約格醫生自言自語般的說道,“維克多,你想家嗎?”

“還好,你呢?”衛燃將這個問題又踢了回去。

“當然想家”

約格苦惱的說道,“我可沒想到要在這裡工作這麼久,雖然我已經沒什麼家人了,但我還是想念溫暖的美因茨,和這裡相比,美因茨確實是個溫暖的好地方。”

不等衛燃說些什麼,木屋的房門便被舒伯特少校從裡面打開,“快進來吧,補給隊已經出發了,接下來我要分配任務了,漢諾,把發電機關上,接下來不需要它了。”

聽到招呼,漢諾立刻招呼着衛燃走到發電機的旁邊,將其熄火之後,在衛燃的幫助下將其擡進了小木屋裡。這麼一會兒的耽擱,那臺密碼機已經被收起來了。

“克羅斯博士,還有卡斯騰先生。”

舒伯特少校不等衆人坐下便開口說道,“這是你們最後決定是否留下來的機會了。”

“我要留下來”

克羅斯博士最先給出了回答,“我決定了,我要留下來,舒伯特少校,你知道我爲什麼留下來。”

“你呢?”舒伯特看向地質學者卡斯騰。

“我也要留下來”

卡斯騰乾脆的答道,“我的目的和克羅斯博士一樣,舒伯特,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吧?”

“應該不會”

舒伯特說着看向了約格醫生,“你呢?約格先生,你打算離開嗎?”

“我?不不不”

約格醫生想都不想的擺擺手,“沒有比這裡更好的工作了,我只需要面對最多五個可能存在的病患,而且還隨時都能吃上企鵝肉,我可不打算回去。”

這和你剛剛說的可不一樣.

衛燃暗暗嘀咕了一番,卻並有等來舒伯特對自己去留的詢問。當然,同樣待遇的還有無線電操作員漢諾。

“既然這樣,預祝我們渡過一個愉快的南極冬天。”舒伯特說着,已經翻出兩瓶紅酒,給每人都倒了滿滿的一大杯。

“乾杯!”舒伯特端起杯子提議道,其餘幾人也各自端起杯子和他碰了碰,淺嘗輒止的抿了一口。

“也不知道這次補給會有什麼好東西。”

漢諾期待的說道,“如果有我上次申請的縫紉機能和那套無線電還有發電機的備用零件一起送來就好了,我收集的鵝絨已經足夠給我們每個人都做一條足夠暖和的睡袋了。”

“漢諾,你該去被服廠工作的。”

約格醫生調侃道,“相比什麼縫紉機,我們更需要足夠多的藥品和新鮮的水果蔬菜。”

“這些東西都會送來的”

舒伯特見克羅斯博士和卡斯騰這倆“知識分子”沒有開口的打算,這才自信滿滿的安撫道,“當然,縫紉機能不能送來我可不確定。”

及其給面子的鬨笑過後,舒伯特笑着說道,“趁着他們還沒來,我們把房間裡簡單的收拾一下吧。”

這種無關緊要的提議自然不會有人反對,等他們將這並不算大的木屋打掃乾淨並且把燉煮好的一大鍋企鵝肉端上桌的時候,一支雪橇車隊也在夜色中從遠處趕了過來。

“他們來了”

舒伯特少校一邊整理着自己身上的野戰服一邊期待的說道,“讓我們看看,他們這次送來了什麼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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