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然今天沒有分配任務,以往慣例是在練場修煉的。但是印然未經過慧空師叔同意就私自帶我下山。說是去少林寺主寺看看前來參拜的信徒。聽印然說那裡可熱鬧了。下山有條小道。印然揹着我從小道飛奔而下。
“印然,不是說山上有小妖的嗎?我們會不會遇上啊!”
“有啊,我們只要從小道下去他們就不敢來招惹。當初發生過一次僧妖戰爭,由於破戒老祖實力通天。我們達摩院大勝。然後和山上的所有妖怪訂立契約:白天人類只要不入山林的話,妖怪們是不準傷害人類的。而且妖怪們不得侵犯我們達摩院,特別是下山運輸的僧人們。晚上妖怪可以出來活動。所以達摩院晚上是禁止僧人出院的。”
原來還有這麼一個回事。很小時娘說一般妖怪是不會下山的,因爲人類中有很厲害的天師。會滅妖。當時我以爲娘只是哄我睡覺編給我聽的呢。印然一路用輕功飛掠而下。很快就看到半山腰的主寺了。以前下山運食物也是從山上看過而已。因爲食物是商販拉到山腳的。路線不同的。
我們偷偷的從後門進入。印然說我們穿的是武僧服飾。在主院會被發現的。所以我們溜到了廂房,借了兩套衣服,我在達摩院的衣服是印劫幫我縫的,主院找不到這麼小的,我只能是穿着大號衣服。像個唱戲的,袖子長長的。甚是滑稽。印然幫我把衣服塞進褲子裡,然後再把褲腳和袖子挽起來,再用繩子綁住固定。這樣就方便我活動了。
印然拉着我先是到正堂裡玩。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啊,好多人啊。各種各樣的人,有富人,有窮人,高矮胖瘦樣樣有。呵呵。我來到一個婦人旁邊,這個婦人正跪在那兒抽籤呢。她抱着一個小木桶使勁搖,木桶裡有好多筷子啊。不一會兒居然搖出一根筷子。婦人撿起筷子朝佛祖拜了拜,急急的走了。真是有趣。大廳左右設有大鐘和大鼓。凡是祈福完的人都要來敲一敲。真是好玩。
寺外好大,一點不比土練場小。有三個大鼎。我人還沒有鼎腳的一半粗呢!每個鼎有兩丈長。多高看不出來。因爲我太小,太陽又刺眼。兩鼎之間相隔十幾丈遠呢。再往外跑去,好多好多的轎子,轎子旁有好多轎伕,坐在那裡抽着土煙,看來是在等生意,不然就是僱主還在參拜。我圍着幾個特漂亮的轎子轉。慢慢的就到了大道上,這個時候遠方有一大隊人馬向我走來。前頭的是八個彪形壯漢,騎在馬上,後面的被他們擋着了,看不到。沒多久,這些人都已經來到我面前了。
“哪兒來的小鬼。敢擋香妃的路。”最前的那頭白色的馬上的人大吼到。好強大的威懾,我被嚇得不敢動了。印然,印然?印然呢?怎麼不在我旁邊啊。不好了,我走丟了。怪我太貪玩了。這下怎麼辦?
“好不識擡舉,休怪本統領無情了”被他再吼了後我就更加不知所措了。他一提馬僵,白馬兇叫一聲,前踢蹬起,朝我踏了下來。這時候突然一個人影出現在我面前,一個馬步,雙手上託,接住馬蹄。接觸瞬間,前面的人影下盤頓時下沉。地下灰塵向四周飛揚而去。被灰塵帶起的風一吹,我才清醒過來。才發現正是印然救了我。印然一轉步法,雙手放開馬蹄,抱起我閃了出去。馬蹄重重踏在地上。地上除了馬蹄印,還有印然的兩個腳印。
那個自稱統領的沒有追來,好像是被人叫住了。印然帶着我迅速的溜了。到了少林寺客房外,印然帶我溜進了一個客房。躲了起來。我問印然爲什麼要躲起來。印然說已經驚動了主寺的護院武僧。達摩武僧私自出院是要受到重罰的,被主寺的護院武僧抓着了就會被移交戒律院懲戒的。現在武僧正在到處抓我們,剛纔惹的如果是貴族,麻煩就更大了。這個時候好像有人進來了。印然慌張的把我丟進衣櫃。自己飄上了房樑。
進來了一個少女,很漂亮。她一進來就直接朝我躲的衣櫃走來。我緊張的哆嗦了下,衣櫃門動了動。這下玩完了。
“誰,誰在裡面。”她慌張的朝門邊跑,準備叫武僧。
“姐姐,姐姐”我趕緊叫住了她。已經下到地面的印然看見少女聽到我的聲音愣住了,趁少女還沒有回頭趕緊又掠上房樑。
少女很緊張的回頭,說:“你出來”。我推開衣櫃門。膽怯的走出來,低着頭。
“啊,你不會是剛纔在外面攔我轎子的小弟弟吧?”她驚呼起來。
我很委屈的說我並沒有攔,嘟着嘴。她走過來摸我的頭。說:“這麼說這個房間裡還有另一個人咯”。她好聰明,一猜就知道印然也在。這個時候印然從房樑上下來了。姐姐說要帶我們出去,並且幫我們解圍。印然趕緊拒絕到。
“姑娘萬萬不可,我們兩個並不是這裡的僧人,我們是達摩院偷溜出來玩的。寺院戒律嚴明,就算姑娘不追究。寺院肯定不會饒了我們的。我是無所謂,但是邢湛還小,影響不好啊。”
姐姐露出可憐我的表情,她答應幫我,但是印然不許待在她的房間裡。印然看到我暫時安全了,就閃了出去,說是等搜查放鬆了就來帶我回達摩院。姐姐很喜歡我,說要帶我回去,說有很多好玩的,很多好吃的。我很乾脆的拒絕了。我喜歡達摩院。纔不會跟這個陌生的姐姐走呢,如果把我賣了怎麼辦?姐姐說她叫香兒,今年14歲。她會在少林寺待一個月戒齋。如果我想通了可以來找她。
天黑了印然纔來找我,跟姐姐道了謝後就匆忙帶着我離開了。
“印然,不是這條路吧?衣服還沒有換回來呢!”我奇怪的問。
“噓,邢湛,現在只有這條路可以出主院。被護院武僧抓到,移交戒律院懲戒是很痛苦的。”聽到事態嚴重。我不敢做聲了。
“印然,我們還回達摩院嗎?”我看印然往漆黑的深山跑去。
“要,一旦發現你不見了,會驚動三大金剛的。方丈主持說你對達摩院意義重大。希望不要遇到麻煩”我知道印然說的麻煩就是洛迦山的妖怪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