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現在總算皆大歡喜,我們晚上好好吃一頓喝一頓!”師離吸了吸鼻子,對着幾人大聲道。
“對,一定要給大哥接風。”常故人拍了拍刁寶寶的肩膀,他萬沒想到這個爲了好玩,能在地人界一呆就是幾十年的老頑童,竟爲了織魚的一句話能做到如此。
織魚師離在廚房準備晚飯,刁寶寶和常故人便在院中敘話,只是刁寶寶有些心不在焉,時不時的探頭看看廚房。
“大哥,你對織魚可是動了心思?”常故人話鋒一轉,刁寶寶一下慌了神。
“你,你莫瞎說,我,我只當織魚是自己的孩子。”刁寶寶拿起茶杯,一口就幹了,茶葉沾在脣角,他慌忙伸手對着嘴劃拉了兩下,又將水倒滿。
“以前我也這般覺得,只是,你若當她是孩子,爲何要練這春面千邪?我不信只是因爲一句玩笑話。”從一坐在此處,常故人便開始思索,刁寶寶莫不是動了凡心,否則怎會在意自己模樣。
“我。。。我都活了幾千歲了,織魚只是個小姑娘,你莫要瞎說,若織魚因爲這個事惱了,我可不饒你。”刁寶寶嗔怪,又一口喝光了面前的茶。
“你若沒有對織魚產生情愫,我和你說起此事你怎會這般緊張?”常故人玩味的看着刁寶寶。
“我哪裡緊張了?瞎說。”刁寶寶拿起杯子就往嘴裡灌,卻是空的,悻悻的看了常故人一眼,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
“這個,是我的。”常故人指了指刁寶寶手中的杯子。
“我。。。我。”刁寶寶啞口無言,低頭看了看桌上左手邊一個盛滿水的杯子,原來自己一直在用常故人的杯子喝水。
“大哥,男女情愛出於本能,並沒有錯,年紀和心態是兩回事,天龍尊是多少歲纔有的三向這個兒子,你應該知道。”常故人伸手從刁寶寶手中拿回自己的杯子。
“是啊是啊,我是喜歡織魚,可。。。織魚只當我是個老頭子,我也不想怎樣,就能陪着她就好。”刁寶寶越說越委屈,最後竟撅着嘴巴低下了頭。
“可你是天龍界仙家,織魚是妖,若你家族知道,不會給你造成壓力麼?”常故人把水斟滿。
“我又不用傳宗接代,我家裡兄弟一堆,我來去自由,誰也管不了我,只是,你不要告訴織魚,我怕她知道了就不再和我這般親近了。”刁寶寶摳着自己的手指,偷瞄着常故人。
“好,我答應你,大哥,一切隨心,也許織魚對你也像你對她一般呢。”常故人笑笑。
“這我可決計不敢奢望,我只想。。。。今天的天氣可真好啊。”話沒說完,織魚和師離已經一前一後出了廚房,刁寶寶瞬間改口,看向夕陽。
“啊?寶寶你這臉變年輕了,腦子也變呆了麼?玉簫裡每天都是這個天氣。”織魚放下兩盤菜,手指輕輕的點了點刁寶寶的太陽穴。
“嗯,我是變呆了,哈哈哈,好香啊,做的什麼好吃的?”刁寶寶搓着手看向桌上的菜。
酒過三巡,織魚支起手臂扶着腦袋,對着刁寶寶眨了眨眼睛,刁寶寶見狀,對着織魚也眨了眨眼睛,織魚皺了皺眉,又對他眨了眨眼,刁寶寶不明其意,竟有些不好意思的抿着嘴巴低下頭,織魚終於沒忍住,啪的一聲拍了下桌子:“你是不是練春面千邪練傻了,說正事啊!”
“啊?正事?哦哦哦,我我我說。”刁寶寶一下子從織魚的媚眼兒中回過神。
“方少尊現在是什麼情況?”織魚沒好氣的對着刁寶寶吼道。
“方。。。方少尊,我也不知道。”刁寶寶一下慌了,看看織魚又看看常故人。
“我讓你去打聽打聽,你光顧自己臭美,哼。”織魚背過身不再看他,撅起了小嘴。
“我打聽了,我打聽了好幾處,但是都沒人知道,只說天龍界現在亂得很,大尊不在天龍界,好幾股勢力暗中蓄謀,都想取而代之,方少尊自知立威無望,便溜了。”刁寶寶對着織魚背影,小心翼翼的說着,織魚不吱聲也不看他。
“大哥,你有心了,不知現在天龍界到底有幾股勢力?哪一派最強?”常故人放下酒杯正色道。
“天龍界有五大天君,八大天師,表面看都是人模狗樣一團和氣,實則有些已經互相勾結,早有了自己一派力保的下一任天龍尊,我知道的是,顧一凡天君和卓行天師,這兩人要保的人是顧一凡的兒子顧之也,這顧一凡說來還是大尊的堂兄,也是當初第一個站出來反對大尊接少尊回來的人,現在的天龍界,大尊不在,他可以說是一手遮天。”刁寶寶轉向常故人,織魚也看向他。
“還有呢?還有什麼勢力?”織魚繼續問。
“還有就是阮青姬天君和穆讓天師、鍾淵天師,他們保的是誰不知道,但這幾人着實集結了不少人,有人說阮青姬保的是自己,可她是個女的,怎麼當天龍尊,都知道天龍尊歷任都是男的。”刁寶寶抓了抓頭。
“阮青姬?大哥,那你可聽過阮青娘?”常故人忽然想起阮青娘這個名字,只怕這兩人是一家。
“你知道阮青娘?她是阮青姬的妹妹,這二人是雙胞姐妹,長相一摸一樣,脾氣也都是火爆狠辣,不過實力差的有些遠,阮青娘是個中期穩仙,他姐姐阮青姬去年時修煉到了極仙,這五大天君裡數她修爲最高,那顧一凡還晚她幾個月,你怎的問起阮青娘?你認得她?”刁寶寶道。
常故人將兩個多月前,鍾天殿中了萬枯術,又被自己無意中解了的事前後說給了刁寶寶。
刁寶寶思索片刻道:“難道這鐘天殿是顧一凡一脈?那唐坤是天師唐乾的弟弟,只知道這阮青娘阮青姬與顧一凡對立,現在又想滅鍾天殿,摸不透他們之間。”刁寶寶摸着下巴,眼睛轉來轉去卻想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