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59中槍圍攻生肉

v59 中槍,圍攻,生肉

噗……墨雲千扭頭看着噴了一口水的男子,長得不錯,跟君焰展的性格應該挺像,從剛纔自己進來的時候,這小子就一直處於歡脫腦抽的狀態,又一個君焰展出現了,不過這小子眼底閃現的流光可不簡單。

“這位是?”

君疾風撇過去一眼,還是跟以前一樣能裝,“欣雲國大皇子李誠。”

李誠?墨雲千眼底閃過一絲流光,欣雲國大皇子今年二十有九,看起來卻像個二十歲左右的模樣,歡脫的模樣跟他的年齡一點也不相符合。在看向旁邊一直很穩重的男人,若是沒猜錯他就是君炎本曾經給自己的那份秘密關係網上面的欣雲國四皇子李靖了吧?少年老成,哪裡像一個22歲的人?他們兩個應該調換一下。

“大皇子對本妃的話有什麼意見?”

李誠輕咳了一下掩飾了自己眼底的戲虐,“沒意見,不過我們三公主的確是不請自來,這不是本皇子決定的,好像是四弟帶過來的。”

“哦?是麼?不過這也不算是四皇子的錯,飛鷹,誰今天負責看請帖?”墨雲千苗頭一轉,在所有人都驚訝的目光下轉向鎮親王府。

飛鷹臉色一變,眉頭一皺,“回王妃,是屬下的人。”

“不是說過沒有請帖不得入內麼?怎麼做事的?”三公主的確不在墨雲千的宴請範圍內,她進來自己都沒有得到通報,剛纔沒看見是因爲精神頭兒一直放在周圍人的身上,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飛鷹抿脣低頭,“屬下願領罰。”

“宴會結束之後去領罰。”墨雲千皺緊眉頭看了一眼飛鷹,隨後將目光轉向旁邊的李靖,“四皇子,三公主並不在本妃的宴請範圍內,不過既然進來了那就是客人,本妃也不能把他攆出去,不過希望從現在開始三公主不要開口說話,若是開口或者做出什麼不妥的舉動,本妃有權利將她攆出去。”

李靖眉頭緊皺,沒想到這墨雲千竟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這些話,當即看着墨雲千的時候眼底帶着些煞氣,可是當他對上墨雲千那雙幾乎染滿了血氣的雙眸時全身一顫,立刻低下頭平息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臟,但也因爲他的低頭,所以他沒有看見墨雲千眼底一閃而過的戲虐和微微翹起一點點的嘴角。

宴會依舊繼續,但是鎮親王府的宴會沒有歌舞、沒有女人,周圍除了固定的幾家大臣的夫人以外,清一色全是男人。他們聊什麼?說什麼?看什麼?可擡頭看着墨雲千和君疾風兩個人,爲什麼他們兩個一臉的習以爲常?

“聽說雨蕭國要與欣雲國開戰,不知何時啊?鎮親王也會參戰麼?”柳善淵悠哉的靠着椅背,看了看上面的君疾風,又看了看對面的李靖,至於李誠直接被他忽略。

君炎本拍了拍懷裡幾乎要睡着了的君芷蘭,擡頭笑得陽光燦爛,“二皇子還不知道麼?朕可是下了皇榜,擇個黃道吉日開戰,這打仗也要找個好時間不是?疾風的兩個孩子都還小,這次開戰的地方又在南方,南方還有鎮南大將軍呢。”

“哦?鎮南大將軍?哦,就是駐守南方的易家吧?聽說易家跟欣雲國的聯繫不少,雨蕭帝皇還真是大膽。”柳善淵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要挑撥離間。

宋茜音放下手裡的茶杯,擎着跟君炎本一模一樣的笑容,“二皇子知道的倒是不少,不過這是雨蕭國內部的問題,易家究竟可不可信似乎還輪不到二皇子來擔心這個問題。不如說說東洋國侵犯雨蕭國的問題如何?這件事情還沒有得到你們東洋國的正面迴應,本宮怕鎮親王一個火大,立刻起兵再打過去,畢竟這事兒關係到鎮親王妃呢。”

君疾風將兒子的臉扭回來,淡淡的開口,“他們還有兵可以用麼?”

旁邊坐着的墨雲千以及被回話的宋茜音都是滿頭黑線,拜託,你不要這麼直接好伐?

“鎮親王也準備對東洋開戰麼?”柳善淵沉下了臉,看了一眼宋茜音,最後將目光放在君疾風身上,可惜君疾風只顧着自己懷裡不斷撲騰的兒子,哪有時間管他?

宋茜音十年前就跟着君炎本走南闖北,他們從最困難的時候一步一步走來,所以即使是宋茜音都帶着一份血腥。當初君炎本率兵親征的時候,雨蕭國的國事都是交給宋茜音打理,一個懷着孕的女人壓下了所有大臣的聲音,孤注一擲的處理着所有的國事,依舊打理的井井有條,這也是爲什麼她受人尊重的原因。

這樣的宋茜音絕對不會允許有任何意外的發生,“二皇子這話可就不對了,我雨蕭國從來沒想過跟你東洋開戰。一年前,是你東洋打着另類旗號侵犯我國疆土,就算開戰,也算是扯平,鎮親王說的也不無道理。”

“皇嫂放心,就算是開戰,本妃就算是擋也得擋回去。不過,二皇子,您覺得此刻開戰真的…是個明智的選擇?”墨雲千眉頭一挑看着柳善淵,就算你再厲害,一年的時間能補充百萬大軍?就算真的讓你湊夠了人數,沒有經過訓練的普通人上了戰場也得死!

柳善淵黑着臉,這兩個女人,一個是戰場女武神,一個是曾經掌控了整個雨蕭國政事的女人,這麼多年來就算相插個細作進來,都連一點縫隙都找不到。就像墨雲千和宋茜音說的,此刻的確不易大範圍開戰,若是大範圍開戰,單就是鎮親王手下神出鬼沒的疾飛鐵騎和戰刃就夠讓人鬧心的了,而如今墨雲千還多了炎煌一族,簡直如虎添翼,這個時候,哪個國家選擇跟雨蕭國全面開戰纔是腦殘的行爲。

看着手裡的杯子,柳善淵收回黑沉的神色,反而翹起邪氣的嘴角,不能全面開戰是現實,但不代表不能直搗京城不是?

李誠一時間收到了不少的同情目光,其實他想說跟他有毛關係,戰爭不是他挑起來的,兵也不是他帶,跟他完全木有關係好伐,你們的目光應該放在本皇子旁邊這位少年老成的人物身上!

墨雲千不着痕跡的瞟了一眼李誠和李靖,隨後又低頭看着懷裡的女兒,這小丫頭竟然還瞪着眼睛吐泡泡,今天醒着的時間長了些,是不是出來玩兒所以興奮了?而且就連兒子都一副精神滿滿的模樣。

李靖擡頭看着君炎本,“雨蕭帝皇,您真的準備開戰?”

君炎本一邊拍着已經睡着了的君芷蘭的後背,一邊擡頭笑着說道,“四皇子,這話可不是朕說的,是你們三公主和楊丞相主動約戰,朕怎麼能膽小的不敢應戰呢?所以,朕很無奈的應戰了!”

周圍若是沒有這些人,李靖真的很想罵人,特麼的這個混蛋明明就是想趁機考驗易家順便打擊打擊欣雲國,還說得這麼冠冕堂皇。看了看旁邊的三公主,果然這女人真的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比旁邊的大哥還白癡!

無辜的李誠,再度中槍!

“如果欣雲國不想開戰,那雨蕭帝皇是不是會收回開戰的命令?”李靖眉頭緊蹙,欣雲國不擅長打仗,若是毫無預兆的就全面開戰,後果將會不堪設想,說老實話,欣雲國將會必敗無疑。

君炎本嘴角一抽,“有回報麼?反正就算拿下整個欣雲國,朕也覺得可以。”

傲嬌!君炎本很傲嬌,但他有傲嬌的本錢,不說易家,他還有君疾風,若是不想君疾風去打仗,他自己也可以御駕親征,不要以爲他只是一個混吃等死、只能靠弟弟上位的白癡帝皇,他當初爭奪帝位的時候,可是曾經率兵攻略朔北和斯遠兩國,如今的聞聲鎮和霜滿城就是自己打出來的!

這算是現場版的簽訂不平等條約麼?墨雲千嘴角抽了抽,這種事情不是應該坐在一個單獨的地方好好的談麼?不是應該不讓別人知道麼?君炎本,你究竟在考慮什麼啊?雖然計劃是讓李靖發飆,不過是不是換個方式,這種公開式的壓榨好丟臉哎!

李靖臉色一沉,隨即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侍衛,“用她的命。”

君炎本眯着眼看着被李靖的侍衛拽出來的女人,正是三公主,眉頭一挑,看向李靖的眼裡帶着一絲戲虐,一國公主已經到了可以在異國被隨意宰殺的地步了?他以爲自己是白癡麼?怎麼可能讓他在這裡殺了三公主?這四個國家對雨蕭國來說可都是敵人,能給自己作證?放屁吧!

“不過是一個公主的命而已,對朕來說似乎沒有任何好處吧?”君炎本笑容不變,話裡帶着一絲不屑。

“殺了她自然就沒有了挑起戰爭的人。”

君炎本忽然哈哈大笑,“四皇子,是你腦殘還是朕腦殘?你們自己國家的事情就回到自己地盤上去解決,少來朕面前耍猴,死一個公主關朕屁事?若是按照你說的,那是不是楊丞相也得被凌遲處死,嘖嘖,真是兇狠呢!啊,以後可不能跟欣雲國的人打交道了,朕心裡直突突啊!”

“雨蕭帝皇!”

“四皇子,你是在跟朕談條件?沒有誠意還是別談得好,省得讓人看笑話,都說欣雲國四皇子沉穩聰明,要好好表現才行啊!”君炎本鄙視的笑了笑。

李靖黑着一張臉,既然這樣,那就滅了你的京城好了,他倒是要看看,一會兒京城被攻克的時候,你還會不會是這樣一副臉色!

柳善淵邪笑的看着李靖,有些着急了呢,也是,欣雲國不擅長打仗,若是易家對雨蕭國沒有二心,憑藉易千熙的能力,想要攻下欣雲國未嘗不可能。不過他們已經定好了攻克京城的計劃,而且李靖向來沉穩,怎麼會突然間如此焦急?看了一眼旁邊一臉莫名其妙還準備吃東西的李誠,欣雲國唯一剩下能威脅李靜的只有這個什麼東西都沒有的大皇子了,不過他有什麼可怕的?還是說欣雲國的國君有了另外的打算,呵呵,這可不可以呢!

一旁哄着柳柳的墨雲千在別人沒有注意的狀況下翹了翹嘴角,瞥了一眼柳善淵和周圍的幾個人,他們以爲計劃很好麼?哎,鎮親王府究竟還是被小看了,他們以爲集齊四國的兵力依舊可以麼?不過在看向有些焦躁的李靖時,墨雲千的眼底閃過一絲瞭然,看來欣雲國的皇權爭奪已經迫在眉睫了呢,而且,似乎欣雲國的國君又鬧出了幺蛾子。

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詭異,淡淡的沉默流淌着,君炎本一邊喝茶一邊掩飾着自己的好心情,看戲看到這個程度已經差不多了,試探到這裡也差不多了,還差最後一步了。真不知道一會兒他們帶過來的人全軍覆沒的場景,會不會讓他們覺得受了嚴重刺激呢?最好是受了刺激變成神經病!

放下手裡的茶杯,君炎本回頭看着妙語,“把公主抱到主院兒去睡會兒。”

妙語點點頭,抱過驚醒之後有些迷糊的君芷蘭剛準備離開,可她還沒來得及離開,一股肅殺之氣傳來,抱緊懷裡的芷蘭公主,急忙轉身錯開。

宋茜音手裡的茶杯掉落在桌上,“芷蘭!”

墨雲千壓下要站起來的宋茜音,擡頭看着下面的李靖,“欣雲國四皇子,你知道你在做什麼麼?妙語!”

抱着君芷蘭的妙語眼神冰冷的看着面前剛纔要襲擊自己的男人,這人正是李靖身邊的那個侍衛,不過妙語怎麼說也是鎮親王府訓練出來的,輕巧的躲過這個侍衛的襲擊,幾個閃躲之間已經退到飛鷹的身後,她的身邊還圍着幾個鎮親王府的暗衛。

“妙語姑姑。”君芷蘭雖然見識過驚險的場面,但那不包括髮生在她自己身上的,這個時候,小小的她也能知道對方是衝着自己來的。

妙語溫和的笑着,拍了拍君芷蘭的後背安慰着,“公主殿下不用怕,不會有事的。”

“嗯!”君芷蘭對鎮親王府的人很信任,誰讓她身邊的那些侍衛小廝之類的都是君疾風訓練的呢,這是一種本能的信任。

李靖眉頭一挑,“鎮親王妃不會以爲本皇子會放過一絲一毫的機會吧?今天這些重要人物要是死在鎮親王府,也夠你們雨蕭國合上一壺的了!上!”

李誠身邊的侍衛和三公主身邊的侍衛瞬間衝了出去,將本應該是自己的主子扔在原地不顧,而是齊齊的朝着妙語衝了過去。飛鷹冷哼一聲,長劍出鞘,一陣內力將三個人全部震了出去。

旁邊的季天章笑呵呵的扇着扇子,“欣雲國在本尊面前擺弄盅毒似乎不是什麼好的舉動呢。”

季天章的話一落,飛鷹已經被他的人拽到後面,隨後一陣白色粉末揚起,迷了李靖的侍衛。飛鷹黑沉着臉,對救了自己的黑衣人道了聲謝,連忙將妙語往後護。

墨雲千坐在原位,緊蹙的眉頭已經漸漸鬆散,臉上掛着淡淡的卻不容人忽視的表情,這是她發飆的前奏,壓抑了這麼久,該釋放釋放了。而她旁邊的君疾風已經有些發飆了,無風自動的黑髮讓他周身換上了一層寒霜。

而就在這時,京城東面的方向傳來廝殺的聲音。

君炎本臉色未變,似乎那廝殺的聲音在他看來一點沒有影響,喝了點杯子裡剩下的冷茶,緩緩起身走到妙語身邊將君芷蘭抱回自己的懷裡,“芷蘭乖,父皇不會讓你有事的。”

“父皇,那邊。”君芷蘭小心的指着城東的方向,那裡有廝殺的聲音,出事了。

“沒事,還從來沒有人敢在父皇的京城上動手腳呢。芷蘭只需要乖乖呆在父皇懷裡就行了,父皇不去還有你太子哥哥呢。”君炎本摸了摸君芷蘭的頭,道出了太子君炎翼的去處。

這個時候,衆人終於發現一個他們一直沒有發現是什麼的違和感是什麼了,這麼重要的場合裡,太子君炎翼和展王世子君焰展以及展王府小世子君焰羽竟然都不在!

君芷蘭害羞的笑了笑,“太子哥哥一定能贏!”

然而,不止京城的城東方向有廝殺聲,很快的,京城四個城門處都冒起了黑煙!

柳善淵看着四處的黑煙,緩緩起身,“哦呀,看來雨蕭帝皇有的忙了,在下還是先告辭了。”

“二皇子,誰允許你走了?”君疾風起身,帶起的血腥的廝殺之氣,直奔柳善淵而去。

“鎮親王的意思是準備囚禁本皇子麼?”柳善淵臉色黑沉的看着君疾風,雖然心臟不斷的咚咚直跳,但也直直的站在原地跟君疾風對嗆。

墨雲千緩緩起身,臉色淡然的彷彿對周圍的一切都不關心,“城東、城西的兩隊人馬分別是東洋國二皇子柳善淵和欣雲國四皇子李靖手下的人,城北來自武林中人,城南來自斯遠國藍親王。本妃,有說錯麼?”

墨雲千的話剛落,城東傳來了一陣陣震天巨響,一朵朵蘑菇雲沖天而起,火光四濺。

有人攻城!

京城的百姓驚恐了,常年不會有人攻進京城讓他們的生活逐漸安靜,攻城估計早就扔給了十多年前那場震驚世人的帝位爭奪上。一陣陣哭喊的聲音傳來,衆人將目光放在了鎮親王府的身上,可是鎮親王府如今大門緊閉,似乎並不因爲這有人攻城而有所動作。

哭喊,怒罵,這成了京城被攻擊時最常聽見的一句話。

墨雲安帶着斗篷安靜的站在京城混亂的街道上,聽着那一句句埋怨的話語,心裡痛着,他從來不認爲京城的人可以有多少凝聚力,卻沒想到事實卻比他想象得更加殘酷。他們那樣的埋怨姐姐和姐夫,可他們又如何知道,如今王府裡面更是上演了一出不亞於戰爭一樣殘酷的戲劇?

“少爺,走吧。這邊是武林人士在的地方,太危險了。”

“小全,你說,他們爲什麼要如此埋怨姐姐和姐夫?”

小全是墨雲千專門培養來照顧墨雲安的,跟在墨雲安身邊將近一年的時間,雖然對墨雲安軟軟的性子很無奈,但他不置可否的是墨雲安關心王妃的心。

“少爺,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老大和王爺的辛苦,他們只知道他們過好了就行,過於安逸的生活讓他們不懂得如何去爭取,而是一味的依靠,如果跟這樣的人爭論,那就沒完沒了了。”

壓了壓斗篷,墨雲安雙眸一眯,眼底閃過一絲墨雲千從來沒有見過的晶亮,“是啊,走吧。”

可還沒走兩步,小全就將墨雲安拽到一個巷子裡,“少爺,是藍衣服的人!”

墨雲安一怔,露了個頭看過去,一個一身藍衣的男子正站在大街上,“武林上有這麼一號人物麼?”

“我也不太清楚,少爺,我們還是趕緊回去找老大吧。”小全將斗篷給墨雲安帶好,立刻架着他迅速離開這裡。

剛走了不過幾步,小全和墨雲安就被這個藍衣人攔了下來,這個藍衣服的男子正是當初在阮家別院一劍殺了阮藍北的人,此刻他的目標就是墨雲安。小全咬牙將墨雲安護在身後,雖然經過王府和老大的訓練,但是面前這個男子給他的感覺十分厲害,不是自己能夠對付的,但是看他的臉色,目標應該是雲安少爺,不行,一定要擋住,若是雲安少爺被抓,老大一定會被諸葛昊脅迫的。

“少爺,找機會快走。”

“可是小全,你打不過他的。”

“現在顧不上那麼多,若是你被抓,老大肯定會受脅迫,如今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從來沒有一刻,墨雲安覺得自己這樣的無用,他沒有武功,沒有背後的勢力,只靠着自己什麼都沒有,什麼也做不了,他要靠着小全的保護,要靠着姐姐和姐夫的保護,一旦被抓便會連累姐姐和姐夫。看着跟對方纏鬥在一起,明明處於下風卻還仍舊努力着的小全,墨雲安真的暗恨爲什麼自己要這麼無用呢?

“少爺,快走!”小全推了一把還在傻愣着的墨雲安,卻不想給了對方攻擊的機會,一掌拍在他的後背,血涌上心頭,一種幾乎不可逆轉的傷讓他知道,他這輩子都不能再習武了。

“小…小全?”

“少爺,快走!走!”就算死,也要將雲安少爺送走。

墨雲安僵硬着身子,看着用瘦弱身軀爲自己擋住襲擊的小全,下意識的,腳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那個方向是鎮親王府。

看着已經走遠的墨雲安,小全鬆了口氣,沒有了內力、跟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的身軀最終倒下,身下大片的鮮血訴說着屬於他的激戰。眼前漸漸模糊,小全已經知道,這死亡前的最後風景,腦海裡,那片記憶似乎又回到了8年前,桃花樹下,被王爺訓練到慘不忍睹的自己偷溜出來休息時,遇見的,那個小小救贖。

在小全閉上雙眼之後,一個人悄然而至,一掌拍開藍衣男子最後瞭解的一掌,抓起地上已經昏死過去的小全朝着墨雲安離開的方向而去,背後又出現了一人攔住了要追過去的藍衣男子。

墨雲安瘋狂的跑着,他要趕緊去搬救兵好救小全,一定要來得及!一定要來得及!

“安少爺?小全怎麼……”門口的侍衛納悶的看着獨自跑回來的墨雲安,這個時候小全不是應該帶着雲安少爺去城東麼?

“快,快去救小全,藍衣人,殺了阮藍北的那個人……”墨雲安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陣狂風掠過,一個黑衣人提着已經昏死過去的小全如期而至。

門口的侍衛一把拉過墨雲安護在身後,劍出鞘,緊盯着面前的黑衣人,“什麼人!”

“找墨小姐。”

墨雲安一聽頓時瞪大雙眼,墨小姐?姐姐說過能叫她墨小姐的人只有她救過的那個人,那他是那個皇子的人?可是那個皇子的人究竟是敵是友?

“不管你是誰,要做什麼,現在鎮親王府不得入內,請回吧!”

“我家主子在裡面,他還沒死。”黑衣人提了提小全,是還沒死,再過不久就該死了。

這個時候,領着一隊人馬走過來的鳴晟眼神一眯,“讓他進去。”

“鳴晟大人,可是這人……”

“就他一個,不會有事的,讓他進去吧。”鳴晟淡漠的說着,果然跟王爺和王妃說的一模一樣。

……

城西,君焰展站在城樓上,枕着雙臂看着下面正跟祥雲軍廝殺的一隊人馬,“真跟疾風說的一樣,城北那裡怎麼樣了?”

錦陽抽了個嘴角,然後又恢復了一張冷麪,當然要無視他額頭上的黑線,“那邊有季盟主頂着,爺,您能先顧着這邊麼?等着您指揮呢。”

君焰展撇撇嘴,手裡的軍旗一揮,變陣,總攻!

看着下面的廝殺,君焰展的腦海裡浮現出了半個月前的一幕。

半個月前,在季天章的人找到那個慘死的侍衛之後,君疾風暴怒了一夜,就連墨雲千都處於盛怒的狀態,那個夜晚是鎮親王府難熬的一夜,不僅僅因爲君疾風和墨雲千兩人狂風席捲的狀態,也因爲那個慘死的侍衛。

那一夜剛剛過後,君疾風就派人監視了四國的狀態,以及武林的動態,武林大會的結束伴隨着武林的動向開始改變,季家已經在武林大會結束的同一時間搬出四方城,因爲新一任武林盟主不再是季家的人了,季盟主美名其曰,不玩了。而諸葛昊的動作也是在那一刻動了起來,武林中人開始悄然朝着京城的方向而來。

監視四國的人傳回的線報上顯示着,四國都有動兵的跡象,他們以爲他們的軍隊分批進入雨蕭國境內就沒有人知道了?就算裝扮的再像,阿千的人依舊發現了,誰讓阿千的人都擅長隱藏呢?明知道他們會在這個滿月宴的時候進攻京城,因爲只要拿下京城就意味着雨蕭國徹底的玩兒完了,疾風和阿千打算引君入甕,順便將京城實力全面洗牌,一舉兩得,他們還得謝謝這四國和武林的幫忙。

“擦,世子爺,這幫人用的是特麼的什麼東西?”一個守城的侍衛看着被架到城牆上的梯子,尼瑪,爲啥推不開,靠,這什麼東西?

收回不知道跑到哪裡去的思維,君焰展緊蹙眉頭看着架到城牆上的梯子,臉色不變,眼底卻掀起一片驚濤海浪,這是什麼東西?爲什麼從來沒見過?

“爺,我們是不是去找小智問問,也許他知道?”錦陽皺緊眉頭,像這種新型武器,小智這樣的機械愛好者應該懂得。

“派個人去王府找小智,如果小智也不知道就儘快找個適當的時機問一問王妃。”君焰展換下歡脫的表情,冷着臉看着這類似雲梯的東西,這雲梯有防護盾甚至還有絞車和抓鉤,如此一來,攀城很容易。

人很快的派了出去,但是下面已經有不少人在攀城了,君焰展眼底狠光一閃,“弓箭手放箭,點火!給本世子燒!”

木頭是可燃的,就算你做成這雲梯,看似光滑無比不怎麼易燃,但不代表你被潑了油也不易燃,有了油還怕你燒不起來麼?只是去哪裡弄油?京城的人哪裡會像閒鷗城的人一樣?他們恨不得閉門不開,哪裡會提供作戰用的工具?君焰展冷笑了一下,若不是這裡還有鎮親王府的大本營,他們早就不管這裡了。什麼京城不京城的,對他們來說根本沒用,一個國家的國都在哪裡不行?看來,需要問問皇兄用不用遷都了。

“世子爺!”

君焰展一回頭就看見唐瀟抱了一個大罐子跑過來,“你怎麼來了?抱的什麼?”

“啊?嘿嘿,老大讓我在戰事開始的時候把這罐子油給你抱過來,不過爲了躲人耽誤了點時間。”唐瀟笑的嘚瑟,然後連忙將罐子的蓋子掀開,順着看似雲梯又不是雲梯的東西澆了下去,滾燙的熱油燙人,卻也給了城牆上的將士一個機會,火把點起,順着油流淌的方向猛烈的燃燒着。

“世子爺,我的任務完成了,老大說這東西,踹飛了就行了!”說完唐瀟就迅速下了城樓跑了。

君焰展滿頭黑線的看着跑走的唐瀟,喂,後面又沒有人追你,你跑這麼快乾什麼?扭頭看着在自己面前燃燒的梯子,抿脣,一腳給踹飛了,看着飛走的梯子,君焰展的心情那叫一個舒暢,果然,阿千說的沒錯,這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踹飛就對了!

“世子爺?我們現在…?”侍衛張着大嘴看着被踹飛的梯子,黑線了一下,然後等待着君焰展的命令。

君焰展整理了一下衣服,撇撇嘴,“幹什麼?還不趕緊給小爺打!”

被君焰展激勵了士氣,祥雲軍的人就跟打了雞血一樣將原本開始僵持的畫面變成了一面倒的廝殺。

然而廝殺的時間纔開始不久,一道撤退軍令由唐瀟傳了過來,當唐瀟再度登上城樓的時候君焰展是詫異的,不過當他看見這條軍令的時候並沒有臉色大變,這跟半個月前他們定下的計劃是一樣的。揮旗宣佈撤退,城門一關,祥雲軍第一時間朝着鎮親王府退了回去,也不管欣雲國的人會不會攻克這扇大門。

……

城東,君焰羽正站在城牆上,六歲的孩童一身漂亮的黑色勁裝,衣襬處一朵朵暈染的祥雲圖樣。

“小世子,這些人都是東洋國的人。”崇明看着下方不斷叫喧的軍隊,眼裡帶了一絲漠然。

“東洋國?本世子最討厭東洋國的人!”君焰羽的語氣裡帶着強烈的厭惡,他非常厭惡東洋國的人,因爲他們曾經差一點點就害死了額娘,要不是王叔及時趕到,額娘就有可能命喪閒鷗城。

這時,一個祥雲軍的人走上城樓,見到君焰羽的時候一拜,“張全見過小世子。”

“嗯,本世子不擅長擺兵佈陣,只不過是聽了額孃的命令來這裡看看,你來領兵,不過本世子要這來的兩萬東洋軍命喪黃泉。”

“這是自然,張全定不會放過這些人。小世子,請退後,這裡太危險了。”張全本來是在閒鷗城,不過半個月前,王爺的一張急招讓自己快馬加鞭趕到京城,沒想到剛來沒一天就碰見了京城被圍。

東洋軍一共來了兩萬,而在城東的祥雲軍部署卻只有五千,五千兵馬對上兩萬,不是他們怕,而是熱血沸騰!雖然城東是部署軍隊最少的地方,但張全相信王爺自有安排。

揮舞了一下綠色的軍旗,祥雲軍五千兵馬做劍矛陣型,以騎兵爲邊界,盾兵在中,步兵墊後,衝!

從高高的城樓上看下去,一個箭矢模樣的陣隊以極快的速度衝向了前方的東洋軍。然而東洋軍這次的帶隊將軍竟然是曾經跟墨雲千以及君疾風都打過一次平手的席躍,面對席躍,張全的陣術真心不怎麼樣,但抵擋一時還是可以的。

兩刻鐘過後,祥雲軍開始呈現敗潰的狀態,彷彿被席躍耍着玩兒一樣。張全眉頭緊蹙,席躍這次的軍陣自己從未見過,面對這樣的陣法,張全有了一種無力感。

“哎呀,不要那麼消極的嘛!張將軍,剛得到的軍令,祥雲軍撤退回鎮親王府鎮守範圍之內!”花非寧扇着扇子一副妖嬈模樣的走上城樓傳達軍令,然而這軍令卻讓站在城樓上的張全愣住了。

“花將軍,你在開玩笑吧?撤退?京城不要了?”張全瞪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看着花非寧,完全不相信他剛纔的命令是真的。

花非寧聳了聳肩膀,將手裡的一張鎮親王府專門的軍令絹布扔了過去,“我也沒辦法呢,小世子,我們走吧,展王府和鎮親王府是挨着,放心,鎮親王府的鎮守範圍還是挺大的,王爺說了,這京城的人需要好好的調教調教了。”

君焰羽點點頭,這一步是額娘在自己出來前說明的,額娘說不管是什麼樣的軍令抵達,都一定要照做。張全嘆了口氣,最終揮旗,祥雲軍第一時間全部退回城內,城門一關,他們便迅速退往鎮親王府,也不管城門是不是能夠承受東洋軍的撞擊。

而同樣接到撤軍命令的,還有城南正在跟斯遠國對持的由君炎翼帶領的祥雲軍,君炎翼在接到軍令的時候臉色不變,眼底卻閃過一層興奮,京城肅清戰以及讓其他四國憋悶的圍剿戰即將開始!

鎮親王府之內,同樣的劍弩對峙,墨雲千和君疾風抱着兩個寶寶臉色漠然的看着面前的幾個人,似乎並不在乎京城即將被攻克一樣。不過半個時辰的時間,一道道戰報被傳回鎮親王府,君疾風也不在乎李靖他們是不是在場,直接讓將士將戰報一道一道的念出來,然而這些戰報都不是捷報,京城城門被攻克,四方之敵迅速朝着鎮親王府而來。

果然,戰火綿延進入京城內部,一直到鎮親王府的保護範圍便不再前行,大量的祥雲軍聚集於鎮親王府大門口,將鎮親王府和展王府團團包圍,然而他們卻因爲祥雲軍無法再前行一步,雙方就僵持在原地。

柳善淵透過大門自然看見了東洋軍的身影,也看見了自己手下的席躍,扭頭一臉得意的看着君疾風,“鎮親王,想不到你也有今天!被兵臨城下的滋味如何?被攻進京城的滋味如何?”

君疾風只是瞥了一眼大門口,隨後又低頭看着似乎尿了的兒子,然後無視柳善淵,坐下來接過妙語遞來的尿布開始給兒子換尿布,手法快且乾淨利落,君焱嘯小朋友終於換上了乾淨而乾爽的新尿布,瞬間被治癒了,然後安靜的窩在最討厭的爹爹懷裡看着最喜歡的孃親。

柳善淵臉色一黑,“君疾風,不給你點顏色看看真是……”

“二皇子,能否小聲一點?本妃的女兒要睡覺了。”墨雲千漠然的瞟了一眼柳善淵,然後輕輕拍着柳柳,哼着小曲兒哄女兒睡覺了。

在座的其他人都無語了,該說這一對夫婦倆神經大條麼?不,他們不是神經大條,而是有持無恐!可是爲什麼?這都被人打到家門口了,甚至還被層層包圍,爲什麼他們兩個還能如此淡定?就連柳善淵和李靖都看不透他們兩個究竟在想什麼。

君炎本抱着君芷蘭笑了笑,“疾風,焱嘯給我,我先抱着他們去主院兒了,你們繼續。音兒,抱着柳柳。”

宋茜音懷裡抱着即將要睡着處於朦朧狀態的柳柳,夫妻倆抱着三個小的出了偏院回了主院,留下偏院裡一羣目瞪口呆的人。

墨雲千和君疾風就坐在位置上喝茶吃東西,絲毫不在乎已經打到家門口的一羣人,也不在乎這偏院裡的緊張氣氛,就彷彿這一切跟他們沒有太大關係一樣,而同樣動作的還有季天章他們。

君炎本剛走不久,花非寧就扇着扇子走了進來,“老大,退回完畢,可以進行下一步動作了。”

墨雲千點點頭,扭頭看着不遠處的雲兒招了招手。不遠處的雲兒滿頭黑線,雙手一鬆,小銀子就跟脫了繮的野馬一樣,興奮的奔跑着!目標,女主人!嗷嗷!

巨型銀狼還帶着野生的氣味,奔跑的姿態矯健而充滿侵略性,這樣一隻放在野外就是兇猛野獸的銀狼竟然在墨雲千的身邊停了下來,嗷嗷的蹭着墨雲千的腿。

墨雲千摸了摸小銀子的狼頭,指着前方的幾個人,“看見他們了麼?那都是生肉!就是你肖想了已久的生肉!這幾個人都殺了的話,女主人我就不用被煩了,不過與其殺一個讓其他幾個活着逃回去想對策甚至是亂說,不如都殺了給你解饞。”

小銀子中間的話沒聽懂,不過生肉和解饞兩個詞聽懂了!頓時狼眼冒着綠光,興奮的一聲狼嚎,起身,邁着矯健的步伐朝着離他最近的三公主走去,他眼裡只剩下一個詞‘生肉’,眼饞的流下了口水,做出攻擊的姿態,飛撲!

有誰敢在一隻餓了很久的狼嘴裡,救一個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的女人?除非那人腦子有病!

小銀子興奮的朝着三公主撲了過去,兩隻前爪按住企圖逃跑的三公主,尼瑪,敢逃跑,不知道它狼大爺餓了很久麼?最近只有點心吃,都木有生肉,女主人說要給一次吃個夠,所以它狼大爺餓了好幾天,就爲了今天這一頓!你還敢跑!跑個屁啊!

小銀子的動作一點都不拖泥帶水,撲倒三公主,狼嘴毫不猶豫沒有一絲停頓的,直接咬在了三公主的脖子上。尖尖的狼牙是墨雲千的傑作,她每天都要給小銀子磨牙,美名其曰保留霸氣的狼牙,實則實在是她閒的無聊。尖銳的狼牙噗嗤一聲咬進皮膚裡,不過一下便將三公主的脖子咬斷了一半。

一下就給咬死了!

衆人驚恐的退後,看着小銀子的時候帶着一陣後怕,還好這隻狼剛纔沒有撲向自己。夏瓊心裡也是心驚,當初夏家爲了捕獲這隻銀狼可是犧牲了將近十個高手,如今這隻銀狼似乎更具有野性了。

小銀子用爪子拍了一下三公主的腦袋,一爪子就把連着脖子的腦袋個撥弄下去了,腦袋瓜子滾了好幾圈,正好在藍親王的腳前面停下來,嚇得藍親王臉色慘白,而他旁邊的秦讓卻饒有興趣的看了一眼小銀子,又看了看斜前方還瞪着一雙眼睛死不瞑目的腦袋瓜子,送了兩個字‘呵呵’,然後低頭繼續吃飯。

小銀子很挑剔,它不吃身體,只吃各種動物的四肢,因爲它覺得弄內臟好麻煩。於是它將三公主剩下的身體撕裂,將四肢弄下來蹲在一旁開始啃,嗷嗷,生肉!嗷嗷,生肉!

墨雲千靠在君疾風懷裡看着興奮的小銀子,果然,餓幾頓準能激發小銀子骨子裡最嗜血的一面。本來這三公主不跟着來就不會犧牲,只能說李靖爲了鞏固自己的位子差點將三公主獻祭,而獻祭沒成反而成了小銀子的盤中餐,嘖嘖,世事難料,這三公主生前真夠悲催的了。

李靖強壓下翻騰的胃,雖然臉色慘白卻沉着,“鎮親王妃這是何意?你殺了我國的三公主,想做什麼!”

“這可是四皇子你說的,殺了三公主,兩國就沒有了開戰的理由,因爲雨蕭國可以不應戰了,什麼時候記得把楊丞相也貢獻出來啊!”墨雲千諷刺的看着李靖,一句話堵得李靖臉色從慘白變成了絳紫。

君疾風摟着墨雲千,終於還算讚賞的看了一眼小銀子,好吧,他承認,小銀子今天表現的不錯,不過僅限今天!

就在衆人僵持以及小銀子歡快的吃生肉的時候,一個一身藍衣的男子走進來,他腰間半塊曼珠沙華玉佩在陽光下反射着一陣冰冷,腰間一個手掌大小的金色鈴鐺叮叮噹噹作響,一張臉跟諸葛泉有六分相像,卻比諸葛泉多了一份勢在必得狂傲之感,只不過這狂傲似乎不到家,愣是帶了一層小人的自負。

“雲千似乎很開心。”

君疾風摟緊墨雲千,眼神冰冷的看向來人,“諸葛大公子還真是不好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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