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宮,冬凌回到穆崇灝的宅子裡,見穆崇灝和葉昱臨在櫻花樹下對飲,二人彷彿都十分高興!
冬凌忙前:“沒給我準備一雙筷子嗎?”
“備了,坐!”穆崇灝微笑着回了一句。
冬凌坐下,擡頭看着櫻花,粉粉的輕薄如綃的花瓣迎風飄揚,偶爾落於他們的桌面!
這畫面似曾相識!
葉昱臨似乎也想起了什麼,微笑:“曾記得那年洪澤縣的桃花林,我們也是這麼坐在樹下暢飲。一晃彷彿都好些年了!”
穆崇灝微微一笑:“四年!”
冬凌擡頭,是呀!一晃四年了,她從一貧如洗到富甲一方,從一個吃了頓沒下頓的拖油瓶到太醫院院使!只用了四年,只是在這四年裡若是沒有葉昱臨和穆崇灝幫助,她沒有今天!
“可不是四年!冬凌也從一個黃毛丫頭變成一個大姑娘了,以後想再伸手摸你頭,可能會被打!”葉昱臨爽朗地笑起來!想再伸手揉她頭成了一種奢望了,這些也許成了他們之間的回憶了!
“以前也沒少打呀!不說了,喝酒!”冬凌端起酒杯舉起來,“敬我們相識的四年!”
穆崇灝也將酒杯舉起來:“好!敬相識的四年!”
葉昱臨也舉杯:“敬我們相識的四年!”
說完三人便一口乾了!
冬凌放下酒杯,一臉的好:“對了,那個印公公真的是樑國人嗎?我總覺得顯王不至於糊塗到那種程度,把一個樑國人放在皇身邊!”
穆崇灝今日本來只談風月不談政事的,但是被冬凌這麼一問,他便也放下酒杯:“不是!”
“不是?那他怎麼有那些身份碟,皇的日常作息什麼的?”冬凌這下好了!
“這要問昱臨了!”穆崇灝朝葉昱臨看過去!
葉昱臨點頭:“是!是我昨天夜裡將那些東西交給印公公的。並讓他那麼說的!”
“這也可以?印公公會沒命的,這他都答應?”冬凌實在不敢相信!
“印公公是被顯王淨的身,淨身前他是娶過妻的,那時兒子才一歲多!後來他妻子扔下孩子改嫁了,一直由他母親撫養。他母親也漸漸年邁,又得了病!兒子也到了讀書的年紀,兄弟也供不起他的兒子讀書!他在宮裡的月錢也不夠一大家開支的!”葉昱臨說了一下印公公的情況!
“你的意思是說印公公心裡其實非常恨顯王對嗎?所以,你讓他假裝是樑國人,然後幫他撫養他的兒子嗎?”冬凌反問!
葉昱臨點頭:“是的!我已經將他兒子安置好了,衣食無憂還能接受很好的教育!”
冬凌忽然間明白了:“哦,原來是這樣!那……夜痕呢?爲什麼要說那些話?你把他弄成那樣了!”
葉昱臨看着冬凌,覺得她問的問題太簡單了吧!擡起手想伸手揉揉他的頭,忽然又收了回來,然後說:“夜痕,再怎麼說在江湖也是赫赫有名的殺手,忽然間被廢了手筋腳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他說那些話不是很容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