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靑心神一顫,臉色一陣潮紅,噴出一口鮮血。
不過他也是極爲兇橫之人,咬牙切齒的將那傷勢給壓了下去。真元力卻開始有些混亂起來,氣息有些不穩。他的飛劍是以魔道的法決祭煉而成。威力雖然頗大,但是與本身心神的聯繫也是更加緊密。陡然受創,使得他本身的血魄精神也是受到了不輕的打擊。
這種祭煉之法有利也有弊,好處顯而易見,祭煉迅速,飛劍威力更大。若是換做尋常祭煉的下品靈器,恐怕被天逸一戟之力直接給廢掉。
這用魔道秘法祭煉的飛劍顯然是更加的堅韌,雖然也被擊落,但是卻並沒有廢掉。正因爲如此,然而使得他本身的傷勢要嚴重很多。因爲這飛劍上承受的一部分攻擊已經被轉化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此時後這火靑搖搖欲墜,目光中滿是駭然之色,他沒有料到對方竟然強橫到了如此境地!似乎比那九陰白骨堂的諸位堂主還要強!
“服不服?”天逸一擊得手,便收回了金烏雷光戟,將火靑的飛劍直接抓在手裡,強行抹去了上面火靑留下的血魄精神,揹負雙手,目光冷然。眼前的這火靑還有些用處,若是對方識相,一切好說,若是不識相,天逸也只好下殺手了。畢竟若是此人日後暗中小動作對於自己的火雲觀之行也是不利。
那飛劍血魄精神被天逸抹去,火靑的再次受到牽連,狂噴三口鮮血,臉色慘白如金紙,數度變化,他很想再次擡出九陰白骨堂說幾句狠話,但是天逸的實力已經深深地震懾了他,而且他也能夠感受到天逸那濃濃的殺機,當下生生的忍住了。
他很不甘心,原本此次行動根本就不應該出現此等變故,況且還有羊尚真人在此牽制。
羊尚真人許久沒有訊息傳回去,加上這火恩先前去王宮事宜,僅憑這些蛛絲馬跡便能夠看出事情的不尋常,進而發兵上門,從這些事情來說,這四王子火靑放在世俗當中,絕對是梟雄之才,不過今天他依然是失算了。
這怪不得他,畢竟在火離國範圍內的散修真氣化元的人物實在是太少了,敢於得罪三大派的更是沒有。這火恩是一個被權力爭奪遺棄的廢物,天逸的到來,完全是一個意外。
不過他也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見對方的實力完全超越自己,當下將心中的仇恨,殺機掩埋起來,恭敬地一拱手,“道友修爲高深,火靑佩服,只不過道友想要我何去何從?”
“很簡單,你輔佐與他,成就帝王之業。”天逸指了指火恩,他有着自己的打算。
這下子,不僅是火靑的臉色變了,連一邊的火恩也是愕然,幾乎是以爲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火恩長期以來地位低下,飽受壓榨,能夠苟且性命已經是最大的幸福了,但是現在天逸突然說出讓他成就帝王之業,頓時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火靑臉色變幻,看了那火恩一眼,臉上的不屑之色一閃而過,不過終究沒敢冷嘲熱諷,他目光轉向了天逸,嘆了口氣,徐徐說道,“這位道友有所不知,這帝王之位並非我等王子可以主宰的,也不是父王他老人家,而是三大宗門勢力。其實就算是我本人也不過是其中的一枚棋子而已,大哥火烈的實力雖然不如我,但是他的勢力,無論是明處的還是暗處的都遠超我數倍,縱然我有心相助,恐怕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火靑雖然說得看似誠懇,心中卻暗暗冷笑,“這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一個散修,實力倒還是不賴,怎麼頭腦如此簡單?憑他區區一人,區區真氣化元的實力也想要主宰者火離國的權利更替?”
“三大勢力?三大勢力很厲害嗎?本道爺怎麼沒有看出來?”天逸嘿嘿冷笑,一副目高於頂的樣子,他決定略施小計,徹底摧毀對方的心理防線。
那火靑心中怒極,對方是一點沒有打算給他留面子,他作爲這火離國王位的競爭者之一,而且更是在諸位王子當中唯一一個真氣化元的人物,平時即便是那九陰白骨堂的那些同樣真氣化元的長老護法也是對他客客氣氣,沒想到這天逸竟然如此狂妄,連三大勢力都不放在眼中。
火靑現在不敢得罪天逸,耐着性子解釋道,“道友有所不知,這三大勢力,個個都很是厲害,就拿九陰白骨堂來說吧,那九大堂主便俱都是真氣化元巔峰的人物,實力都不在道友你之下,除此之外,那羣魔朝陽殿還有六絕斷魂宗更是厲害。”
這火靑異常狡猾,不動聲色又給天逸施加一份壓力。
但是天逸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徹底的石化。只聽天逸緩緩地說道,“九陰白骨堂?從今天起,這個名字已經成爲了歷史了。”
火靑原本也是極爲聰明之人,竟然沒有一下子理解這最爲簡單的一句話的意思。臉上肌肉抽搐了一下,擡起手來,擦了一下嘴角溢出的血沫,呆呆的問道,“道友剛纔說什麼?”
“我說九陰白骨堂已經被我滅了,現在投靠我,是你最後的機會。”天逸說得很平靜,口氣卻不容置疑。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的實力怎麼可能擊殺那九位堂主!”火靑目呲欲裂,單手指着天逸,嘴脣抖動着,“你一定是害怕被那九陰白骨堂報復,故意說謊坑騙與我!”
“本道爺有必要坑騙你這等小輩嗎?”天逸冷冷一笑,也不給對方面子,張手一揮,一面鏽跡斑斑,青銅色的古鏡出現在手中,“小子,你可認識這件法寶?”
那火靑眼睛頓時直了,他與那情報堂的風無沙最爲熟悉,自然知道他的法寶。而且這件神奇的法寶也是那風無沙最大的殺手鐗。現在卻出現在了眼前此人手中。
風無沙將次件法寶視之如命,絕對沒有借與他人的可能。
但是這法寶就在天逸的手中,由不得他不相信。他還是不死心的問了一遍,“道友,哦,前輩真的殺了那九,九陰白骨堂的九位堂主?”
“哼!本道爺最討厭婆婆媽媽的人!”天逸不耐煩的揮出一道銀河真元,將原本重傷的火靑打得滾出幾十米。
不過這火靑似乎並不知曉疼痛,從地面爬起來,仰天長笑幾聲,語氣中充滿了無盡的悲涼,“哈哈哈哈,竟然都死了,都死了!他們死了,我還能活下去嗎?我還能活下去嗎?蒼天啊,你竟然如此不公,想我火靑天才一生,卻落得此等下場。這僅僅是因爲我晚出生了幾年?爲什麼那羣魔朝陽殿支持火烈那白癡?他憑什麼跟我相比較!咳咳。”
火靑一邊說着,口中一邊噴出血沫。顯示着淒厲之極。
那火恩也是震撼了,看這天逸,吶吶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原本在他的心中天逸是很強,但是他以爲天逸無論如何強,最多跟那火靑一個層次而已,剛纔與火靑等人交手,他心中還有些沒底,天逸輕描淡寫的擊敗了對手已經遠遠地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現在竟然聽得天逸將那九陰白骨堂給滅了,心中震撼可謂是無與倫比。他之前還以爲可能是天逸的狂妄之言,現在看那火靑的表情竟然像是真的。
火恩現在心情複雜至極,更多的卻是欣喜,他知道這九陰白骨堂之事絕對不會像天逸所說的那般輕描淡寫,但是九陰白骨堂生了變故卻是基本可以肯定了。想到這裡,他心中是大爲解氣,真是報應不爽啊。想到之前那囂張跋扈,氣勢洶洶,想要取他性命的火靑瞬間便從一副高高在上的儲君之一變成了階下囚,之前心中所受的怨氣頓時消散一空,大爲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