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識一探查,天逸便看出了所來三人的實力,嘴角勾起了淡淡的一絲冷笑。
“不知死活,雖說是羣魔朝陽殿的人,不過既然是惹上門來,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今天就給他一個教訓吧。”腳底下徐徐的升起一團白雲,將天逸託了起來,朝來人方向急速射了過去。
“天逸前輩,救命!”那火靑見天逸迎面飛來,慌忙出聲喊道。現在他的性命就在須臾之間,也顧不得面子,急速的朝天逸這邊飛來。
壬水之雷在手中凝聚起來,天逸輕描淡寫的朝那急速追來的三人扔了過去。
那三人臉上閃現出一絲詫異,他們沒有想到這火恩的王府竟然也隱藏有如此高手,原本即將要得手了,現在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那化元后期的魔修冷哼一聲,捨去了對那火靑的追殺,揮舞着大旗朝天逸捲來。
這大旗很是詭異,在捲動中竟然帶起一股方圓數畝大小的烏雲,遮天蔽日。
這一招“暗無天日。”乃是這魔修的得意絕技,即便是化元后期的高手被不幸捲入烏雲當中也會被慢慢的煉化,成爲這旗中的一縷冤魂,歹毒異常,威力很大,而且籠罩範圍又廣,容易讓人生出難以招架的感覺來。
他見天逸揚手打來一團青白色的雷電,隱隱有着暴虐的能量蘊含於內,也是暗暗心驚,不敢大意,催動法寶全力應對。
兩人的交手速度很快,瞬間,那青白色的雷球便與捲起大片烏雲的大旗碰撞在一起,發出轟隆一聲震天巨響。
那大旗捲動起來的龐大烏雲頓時被炸得四分五裂,隱藏於烏雲之內的大旗也被整個掀飛,上面不知名材料煉製而成的旌旗被斬出了很多密密麻麻的小洞,最後隨風一吹,竟然完全散架了。只剩下一條光禿禿的旗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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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魔修臉色有些蒼白,接着一團團黑氣從臉上冒了出來,臉色開始忽而發靑,忽而變白。
看樣子受到了反噬。磨道之人修煉的法寶威力大,但是一旦受創,反噬也更爲劇烈。
不過這魔修也是厲害,生生的運轉真元,將逆亂的氣血平息下去,大聲喘息了幾聲,竟然引得數百米的天地靈氣暴亂。
緩緩地恢復過來,張手捏了個法決,嘴中吐出一串不知名的咒語。那原本如同一根棍子一般朝地面落去的旗杆似乎受到了某種召喚一般,開始飄飄蕩蕩的飛了回來,落到他的手中。
看着幾乎已經接近報廢的法寶,一臉不可置信。
“眼前之人不能力敵!我們走!”這魔修也算是有見識,雖然毀了法寶,心中憤怒,但是見事情不妙,卻立馬呼喚同伴跑路。
那兩名真氣化元中期的魔修看見自己的老大被人一招擊敗,當場石化,也忘記對那火靑的追殺。愣在那裡,聽的那老大的召喚,立馬慌不擇路的朝遠處遁去。
“告訴你們殿主,本座日後上門與他理論!若是爾等再不識擡舉,小心本座殺上你們總舵!”天逸冰冷的話語在三人的耳畔迴盪。
那三人聽了渾身打了一個寒顫,遁走的更爲迅速。
天逸嘿嘿一笑,震懾一下對方也好,不然說不定還會三番五次派人前來騷擾。
“說一下,剛纔那幾人是怎麼回事?”天逸揮了揮衣袖,朝驚魂未定的火靑詢問道。
那火靑臉色蒼白,上氣不接下氣,將一粒丹丸納入口中進行調息,良久,才擦了一把汗,憤憤的說道,“我沒想到大哥火烈竟然是如此禽獸不如,虧我叫了他這麼多年大哥。竟然派人來陷害與我。”
話語間掩飾不住心中的激動與憤怒。平息了一下心情,接着將那事情經過講了出來。
原來之前火靑與那火烈的兄弟關係還算不錯,與老二火峰還有老三火恩不一樣,火峰與火恩都是庶出,按照俗話來講,那就是小老婆生的,本身地位就抵上那麼一兩個層次,在王室之中這種身份差距尤其是嚴重。
這火恩在認識天逸之前的地位那就不用說了,甚至連那火烈家的管家豪奴都不如,至於那火峰之所以能夠與這火烈,火靑稱兄道弟,完全是因爲他的母親乃是當朝相國的千金,身份非同一般。
儘管四兄弟都是處於一種競爭中,但是相對而言,這火靑與那火烈的關係相對比較好。畢竟兩人乃是一母同胞。
這火靑對於那火峰的防備要比防備火烈慎重很多,卻沒有想到此次進宮赴宴,卻被那火烈暗中報信與羣魔朝陽殿的人。謊稱這火靑去羣魔朝陽殿火離城分舵竊聽消息。
這羣魔朝陽殿的人自然是知道這火靑的實力,爲了求一擊必殺,便派出了三大真氣化元的高手前來圍殺。
雖然火離國王室處於一種傀儡地位,但是直接去王宮拿人,這羣魔朝陽殿還是有幾分顧忌的,畢竟那邊還有六絕斷魂宗的人在看着呢。
原本計劃出了那王宮的門,便開始執行擊殺。奈何這火烈實力遠遠不及火靑,唯恐火靑臨死反撲,將他也滅了,於是半路上找了個藉口遁走,之後傳訊與那羣魔朝陽殿的三大高手前來截殺,一來一去耽誤不少時間,使得這火靑心中警覺,這才勉強的逃離過來。
“這麼說是你大哥要對你下手?”天逸聽那火靑講完,皺着眉頭問道。
“不錯,消息就是他傳出去的。”火靑臉色蒼白的說道。
“看來要先將那火烈除去才行了。”天逸眼中寒芒一閃。
“現在絕對不行。”火靑神色一震。慌忙擺了擺手,制止道。
“哦?”天逸有些驚訝的看了那火靑一眼,這火靑可不是什麼善良之輩,雖然之前這火靑或許與那火烈有幾分兄弟情義,但是經過此事以後,必定心如死灰,咬牙切齒想要報復纔是,“你難道就不想報仇嗎?只有他死了你纔會真正的安全。”
火靑搖了搖頭,神色鄭重的說道,“前輩雖然實力很強,但是卻並不是那羣魔朝陽殿的殿主的對手。”
天逸眉毛一挑,“哦?爲何?你見過那羣魔朝陽殿的殿主?”
火靑搖了搖頭,“雖然我沒有見過那羣魔朝陽殿的殿主,但是在前幾年卻見過那副殿主一次,至今記憶猶新。那副殿主便是一位練就劍元的魔帥級高手。我曾經見過他隨便一揮手,那銀階巔峰的妖獸便如同紙糊的一般被切割的支離破碎。那真正的殿主雖然沒有露面,估計真實實力只會比這副殿主更高,說不定是魔尊級高手。”
天逸舔了舔嘴脣,看了那火靑一眼,“就因爲這個原因?那羣魔朝陽殿的殿主實力自然不容置疑,但是他會因爲火烈那麼一刻小小的棋子出來拼命?只要將其擊殺,那羣魔朝陽殿沒了傀儡,看他們怎麼辦?”
火靑小心的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修者後,才小心翼翼的說道,“現在情況有些不同,那羣魔朝陽殿似乎是與那火烈達成了某種交易,現在已經將其派高手保護了起來,連那實力高的嚇人的副殿主都經常到那烈親王府走動,根本就沒有下手的機會,而且現在下手即便是成功也會遭到那羣魔朝陽殿的瘋狂追殺,根本划不來。”
“你的意思是準備挑起那羣魔朝陽殿與六絕斷魂宗的摩擦?”天逸略微一想,便明白了那火靑的意圖。
“不錯,只有引起那兩大勢力的火拼,我們的目的才能夠實現,不然我們沒有機會。至於與那火烈的恩怨,我遲早要親手找回來。”火靑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斬釘截鐵的說道,眼神帶着濃濃的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