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夏子誠幾人送回那‘藥’鋪後,方言這纔不緊不慢的朝着星宮飛去。,
待他出現在星宮時,兩名焦急等待的少‘女’便急急忙忙的把他迎了進去。不多時,江雅雲就出現在了他的視線內。
江雅雲不停的在那裡走來走去,看上去很是不安。看到方言回來,她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個大鬆一口氣的神情,忙走了過來。
“公子,你可回來了。”
方言的神情卻是不冷不熱,看不出有什麼情緒,淡淡地問道:“不知江宮主找我有什麼事?”
看着方言這副神情,江雅雲臉上並沒有‘露’出什麼意外的神‘色’,顯然是早有所料。她直接問道:“公子,你應該看到了吧?外面的妖獸已經開始攻島了。”
“那又怎麼樣?”方言仍然不鹹不炎的說道:“聽說你們這個陣法威力不俗,就算讓它們攻個三年五載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反正它們也攻不破,你又有什麼好擔心的。”
“公子有所不知,那些妖獸現在攻擊的位置恰好是這個陣法威力薄弱的位置,如果任由它們這樣攻擊下去,短則數月,長則年許,這個陣法就會出現破碎的跡象。如果沒有人制止,這個陣法遲早會被攻破。”
方言心頭微微一跳,暗道原來星宮也知道那個位置是整個陣法的薄弱點,看來,星宮的那些陣法大師,倒沒有他想象得那麼不堪。不過,讓他有些意外的是,攻破這個陣法居然短則數月就有可能,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原先他還以爲至少也要一兩年的時間呢。
心頭想着這些,但他臉上卻是沒有‘露’出絲毫異狀,冷笑道:“那又怎麼樣?反正就算是這個陣法不被攻破,我們也會被困死。既然橫豎都是死,怎麼死還重要嗎?”
江雅雲‘欲’言又止,但似乎又不知怎麼開口,竟是沉默了下來。
見狀,方言說道:“江宮主,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告辭了。既然時日無多,我更要好好的珍惜眼下的時間。”
說完,他竟是真的轉身離去。
不料,他剛剛轉身,就看到一名看不透實力的藍衣老者站在自己身後,將來路擋得死死的。而這個老者,赫然就是上次強行把他帶到這裡來的那個老頭。
方言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回頭看着江雅雲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抱歉,公子,你不能就這樣走了。”江雅雲神情復地說道:“現在整座海域的人類都已經陷入了危機,我們必須要做些什麼。”
“比如說?”方言冷冷地問道。
“請你替我爹孃療傷。”江雅雲一臉誠懇的說道:“請你救救星宮,救救無邊海域,救救這片海域的人類。”
“還是那句話,血債血償,你們殺了我多少人,就先還了這筆債再談療傷的事情。”方言不爲所動,說道:“我沒有那麼偉大,這片海域會變成怎樣我不管,我只知道,我不能讓我帶來的那些人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消失。如果你們能做到這一點,我倒不介意坐跟來好好跟你們談一談療傷的事。”
江雅雲緊咬牙關,忽然問道:“用我一人的命來償還可以嗎?”
方言眼角一眯,有些意外的看着她。
“宮主……”方言後方那老頭似乎也有些意外,聲音頓時沉了下來。
“閉嘴!”夏子嫣怒喝一聲。
那老頭看了她一眼,在猶豫了一下後,還是沉默了下來。
“公子,只要你答應替我爹孃療傷,我任你處置。”江雅雲看着方言,咬着牙說道:“只求你救救這片海域。”
方言面無表情的看着她,聽着她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忽然在心頭嘆了一聲。從後面那老頭的反應他也可以看得出來,這個主意是她臨時決定的,又或者說,是她從來沒有跟別人說過的。
也就是意味,這是她自己的主意,甚至可能沒有知會那兩位老宮主。
看到這裡,他對她也有些欽佩起來。畢竟,不是誰都能有這種魄力和勇氣的。或許她並不是真的爲了這片海域,或許她僅僅只是爲了星宮,但至少,她真的把自己‘交’了出去。
不過,心底佩服歸佩服,他臉上卻是沒有流‘露’出分毫,冷笑道:“江宮主,你一個人就想換我十幾人?不知是你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還是覺得我那十幾人太低賤了一些?”
“不,我沒有這個意思。”江雅雲大急,就在她還想再說些什麼時,一道冷哼聲卻是不適時宜的響了起來。
“姓方的,你別給臉不要臉!”身後那老頭怒道:“我們跟你商量已經給足了你面子,你若真是惹火了我們,我們有一千種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何長老,你放肆!”江雅雲大怒。
“宮主,老宮主好像不是這麼‘交’代你的吧?”被稱爲何長老的老者看着江雅雲說道:“老宮主可沒有說用你的生命去‘交’換。”
“何長老,你管得是不是太寬了一些?”江雅雲的臉‘色’徹底的‘陰’沉了下來,“我做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插’嘴?你給我退下!”
不料,這位何長老卻是搖了搖頭,一臉不屑的看着方言說道:“小子,如果你識相的話,最好能答應下來,不然,你絕對會後悔你今日做出的選擇。”
“何長老!”江雅雲已經處在了爆發的邊緣。
“屬下告退!”何長老似乎也有些顧忌她,低頭應了一聲後,便轉身離去。
“等一下!”
就在這時,方言說話了,聲音如果萬年寒冰般冰冷。
“我倒是想要知道,如果我不答應,你那讓我生不如死的一千種辦法都是什麼辦法。”
“公子……”江雅雲大急,可嘴‘脣’剛動,便被方言伸手製止。
“讓他說,我想聽。”方言靜靜的看着這位何長老。
江雅雲大驚,怒視着何長老,似乎是想要讓他閉嘴。可惜,何長老根本沒有看她,只見他回過頭,冷冷的看着方言問道:“你真想要聽?”
“說!”方言冷冷的吐出一個字。